云庭微微诧异,大哥怎么来了?
季晟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哥来了啊?明廷,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让墨迹去做几道拿手好菜招待大哥和堂兄啊!还是有明廷,你是不是也该露一手?”
季晟最眼馋的,还是云庭的手艺。云家的男子,不遵循君子远庖厨,都多多少少学过几道菜。
云庭的师傅秦疏,有时候兴起了,带着徒弟到犄角旮旯就去访友,身边又不带一个随从。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总不能让秦疏自个儿下厨吧?还是只有云庭上。一来二去地,云庭竟然也有了几道拿手好菜。
“先擦擦口水吧!”云庭淡淡地道,想着大哥和族兄怎么会来京城?难道这回出事的,竟然真的是自家的染坊不成?
季晟下意识地擦了一把嘴巴,当即怒道,“你又骗我!”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上当。”说着,不理会季晟,让墨迹带着他去找大哥。
季晟怒气滔滔,却也无可奈何。这京城,还没几处的饭菜合他胃口。季晟叹了一口气,连忙换了个笑脸更上去。心里却是鲜血直流,明天,不,待会儿回去就让石青过来跟墨迹学厨艺!
“大哥,度堂兄。”云庭走进去,便见到风尘仆仆的云应和云度,“二位兄长一路辛苦,可用过饭?”
云应摆摆手,“我和你度堂兄已经到了好一会儿,墨迹已经给我们二人一人煮了一碗面。”
云庭一看,二位兄长的行李果然已经归置好。
“一碗面哪儿行?反正现在时间不晚,让墨迹整治一桌好酒好菜,给两位兄长接风洗尘。”季晟挤上来说道,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云度好奇地看着季晟,这个人,他以前没见过。
云庭简直就想当没季晟这个人!
当初他就该将这个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很有钱的土包子一个人扔在野山头,反正他家里不是说只有他这么一根独苗吗?很快就能被救回去。
可是,他偏偏插了一脚,这人就没脸没皮地赖上他,天天跑来蹭吃蹭喝也就算了,关键是还不给银子!
到酒楼客栈吃饭还要给钱呢!
尽管心里再是不愿意,云庭还是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
季晟见云应虽然看着严肃,可是明显比云庭好哄多了,便缠着云应说话。
云应自有照顾惯了弟妹,打发起季晟来,倒是相得益彰,一时间,二人便是相谈盛欢。
“明廷啊!兄弟我真羡慕你!”喝了几杯酒,季晟眼睛变得迷离。
云庭当即觉得不好。没品的季晟,不会醉酒之后更没品吧!
“明廷你家里兄弟姐妹都有,读书还那么厉害。哪像我?我爹娘拿了大把的银子,给我请了好几个有声望的老师,我也考了好几次才有参加殿试的资格,最后要是有个同进士的功名,我就心满意足了。哪里像你,还有老师看中,专门到你家里收你为徒,如今更是一甲在望啊!”
云应和云度平时应酬多少会喝些酒,这会儿愣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听到这话,不由一惊。
云应愣愣地问道,“阿庭,你会试的时候是多少名来着?”
自从自家三弟铁了心开始走科举之路,云应也了解了一些科举上的事。这会试的名词,一般就是殿试的名词。
大周惯例,一甲取前三,二甲取第四到第一百,三甲数量便是不定了。要是阿庭会试能在一百名之前,十之八九就是进士了!
想着,云应目光灼灼地看向云庭,弟弟要是进士,以后他多花些银子给弟弟铺一条好路,家里的生意也就有靠山了!
“第三。”
“这名次不错啊,第……”云应随口接下来,很快反应过来,“阿庭,你竟然是第三?以后咱们家不是很可能出一个探花?”
探花?云应以前可是从没想过。建安的县令不过就是一个同进士而已啊!他弟弟要是探花,以后的前程……
云庭大概想到云应的想法,不由得泼了一盆冷水,“大哥,这探花我估计是没指望的。这回与我同榜的,位列前十的好几个都是出自世家,就是看在他们的背景上,名次也不会比我低。”
太后摄政,能让他这个商户子参加科举就算抬举了。名次,怕是最多给他二甲。
云应叹了口气,“要是你没有生在商户人家,”
“大哥,要是我没生在商户人家,我现在指不定就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成天斗鸟遛狗,走马章台。”云庭连忙打断云应的话。
对云庭来说,只要没有落到三甲之外,都好。毕竟同进士、如夫人、人生大恨。
将喝多了的季晟拖到一边的客房歇着,几兄弟便秉烛夜谈。也是云应听说云庭已经参加过殿试这几天就等放榜,才有这份闲心。
次日,晨曦初上,云庭挣扎这坐起来,便看到一边,大哥云应也醒了。
云庭是早就习惯每日早起晨练半个时辰,然后读读书。云应则是因为家里时常来诊平安脉的大夫说,每日坚持锻炼,日后身体才会少病。
如此,云家上下倒是多了个晨练的习惯。
“大哥,你此次来京所谓何事?”云庭打了半小时的拳之后,见云应从对面走来,上前问道。
云应本来是没打算让云庭掺和这件事,免得云庭考试的时候分心。
这会儿既然考试的事情已经完了,云应也就不打算瞒着三弟。“这事怕是你也听说过。你度堂兄一直负责京城这边的买卖,谁知道前阵子京城这边的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