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斜,收盘之后,江帮主打头阵带领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出交易所。心情明显非常h的江帮主开心担当起“委员长”的光荣使命,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一辆辆豪车,兴致盎然地指挥分配着大家的回家座驾,待大家上车后还十分“礼贤下士”地走上前与其寒暄几句,做足临别时的“勉励”,忙得不亦乐乎。
江帮主的秘书马素贞则穿着一件利落帅气的皮衣外套,脚上踏着白色细高跟鞋,简单大方又风情万种,而且还不失女汉子的英姿飒爽。
待江帮主和所有人saybyebye后,两人才甜蜜地走到一辆黑色的雪铁龙前,在这次股市一雪大学时代留下的耻辱,赚到大钱的江帮主不知道有多得意,幸福甜蜜全全写在脸上。
“笛笛!――”
响亮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了拉开车门准备钻进去的江帮主,一直沉浸在飘飘然的江帮主这才发现一辆黑色的奔驰拦在他的雪佛兰面前。他转过身,只见车窗放了下来,里面的坐着将二十多岁的公子哥。
“哟!”江帮主笑道:“不是少帅吗?”
“江哥!”卢少帅侧转过脸,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深吸了一口手中夹着的烟,朝着江帮主招了招手,说道:“上车吧,我们聊一聊。”
江帮主其实已经料到督军府会主动的来找自己,所以,看到卢少帅出现,并没有多诧异,心里也清楚卢少帅找自己的原因,所以在听到卢少帅说的话之后,没有表现出一脸犹豫,只是随意的问道:“不知道少帅要跟我聊什么事?竟然需要劳动少帅亲自跑一趟,其实只要少帅一个电话,我一定会去府上的!”
“江哥,我们兄弟还有什么劳烦的?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想跟你谈一谈。”卢少帅将夹在两指中的烟蒂丢出车窗外,做了一个请江帮主上车的手势,说道:“上车吧。江哥。”
江帮主心里也清楚卢少帅找自己的原因,笑了笑,对马素贞说道:“你先回去。”然后绕过车头,走进了卢少帅的奔驰,座在他的旁边。黑色奔驰顺着笔直的公路疾驰而去。
车厢里,乌烟瘴气的。卢少帅和江帮主一人拿着一根烟闷闷地抽起来。卢少帅一手搭在车窗上,瞥了一眼吞云吐雾的江帮主,皱了皱眉,很快,收回目光,开口道:“真是没有想到,岳州的战局发生惊天大逆转,北洋联军竟然败退的如此之快。”
“少帅。这个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交易所,南方护法军的政fu公债都一飞冲天了。”江帮主所的很利索。
其他人对护法军战胜的这个消息比江帮主的情报晚了整整半天!而江帮主在这一天之内,狂赚了20倍的金钱!
卢少帅想了想,说道:“消息传来,上海金融界震荡,南方公债是一飞冲天了,可是北洋公债面临崩盘的危险。这次的震荡,已经不少人倾家荡产了,如果持续下去,也许上海金融都会崩盘的――”
江帮主侧转过头,嘴角带起一道浅浅的痕迹,然后很夸张的惊叹道:“有这么严重吗?”
“只怕会更严重!严重到超过你的想象。”卢少帅激动的说,最后又叹息一声:“岳州的那些混蛋,无能,怎么就败得这么快?”
江帮主皱了皱眉,假装的明知故问道:“对呀,岳州怎么就败得这么快呀……”
“据我所知,今日拂晓,湘军以一团跃过白湖,迂回至乌江桥背后,另两团在乌江桥右侧和正面,同时发起猛攻,与我北洋短兵相接,白刃搏斗。激战竟日,我北洋毙俘敌数百人,北洋自己也伤亡官兵五百余人。”卢少帅说道。
江帮主轻轻一笑,道:“两军旗鼓相当,各有胜负。”
卢少帅其实也很想不通,战局在后半段发生了逆转。
“但是,战局到了下午的时候,萧旅因死心作祟,没有什么战斗意志,略有伤亡,立刻疲软,放弃了前沿阵地,退往三眼桥。其左翼守桃林之二十师一部和右翼守南木冲之阎相文旅,见中路乌江桥失守,也无心再战,纷纷弃阵后退。妈的,这些混蛋,他们是北洋的罪人!必须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江帮主想笑,还是忍住了:“战场上,兵败如山倒啊!”
“是啊!连江哥都知道的事情,那些军人竟然不知道!你说气人不气人!”卢少帅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三眼桥是通向岳阳城的最后一个要点,王金镜命萧旅死守,作背城一战,以挽回危局。然而,萧旅残部已无力再战,于午夜弃守逃命。此时,守坡塘、新墙一线的吴新田、孙传芳两旅,见乌江桥失守,恐后路被南军切断,也争相撤退。湘桂军长驱而进,直抵岳阳城下。王金镜见岳阳已经难保,遂指令吴、阎、萧旅沿铁路退往湖北蒲圻,孙传芳旅退往嘉鱼。王本人逃往武昌。败局就这样的成为了定局!”
“少帅不必灰心。此战之败,完全是轻敌所致,再加上各派系勾心斗角的……但是北洋势力雄厚,只要认真对敌,要灭南方还不知道易如反掌?”江帮主听了他的话,装出一脸痛心的样子,开解着卢少帅,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想笑出来。
这次,湘桂粤联军占领岳阳,俘敌一千三百余人,缴获飞机两架、火炮四十余门,以及大批枪枝弹药。战后,程潜赋诗志庆:“严冬十二月(笔者按:写诗当然是用中国历,光景之前描述岳州之战的时间是用的阳历,看起来时间有点乱,但是没有错),晨起临前营,诸将环我立,受命各成行。指途向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