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中听了,沉默半晌才说道:“想不道你小小年纪,想法倒挺深刻的。怎么,有没什么好建议,不妨跟伯父说说!”
“啊,问我啊?”张铎有些惊讶道。
“对啊,你金伯父也是能够上达天听的人,既然你对这个国家有些想法,不妨谈一谈,要是可行的话,没准能够造福万民呢!”
“我,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听到金怀中真的让他参政议政,张铎反倒露怯了。
金怀中摆手说道:“从你的那部《雍正王朝》中看,你是对历史、政治、民生都很有想法的一个人,今天这里没外人,想到什么你就说什么,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
张铎听到那八个字,却吓了一大跳。他也算是对国史颇有兴趣的人,自然知道这八个字的典故,如何不心中戚戚然。
金怀中望着张铎,板着脸说:“怎么,难不成你也犯了那些穷酸文人的毛病,对国家批评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真让你们参政议政,提点有用的建议时,反倒没话了。你该不会是那种腐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
张铎心中原本惴惴不安,只是瞧着金怀中愈加威严的表情,和不屑的眼神,心中豪气顿生,心说,妈的,老子说了又能怎么样?
“金伯父,我请你上书中央,请求免除农业税!”张铎忽然间正襟危坐,朗声说道。
金怀中却瞬间愣住了,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他外表镇定,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要知道,华夏已经收了两千多年的农业税了,怎么可能是张铎这一布衣小子说免就免的啊?
既然已经说出来,张铎自然不能继续缩回去,“一年农业税是多少,我也太清楚,我听说才两千多个亿,这只相当于一年公款吃喝的钱,公费旅游呢,公车私用呢?所以我觉得本朝是不差农民这点小钱的,但如果取消的话,附在农业税上的那些派生费用,就没了生存的载体,我觉得对农民的减负是很有意义的,金伯父能够看到更多的信息资料,小子说的这些,您不妨好好想想。”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俩人也就没了再谈致。金怀中点点头,心中思索,不再言语。张铎坐在沙发上,也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只是张铎过来一趟,金家怎么也要管顿饭的,张铎吃过饭后,才驱车离开。
吃过饭后,金怀中依旧是一脸思索的样子坐在客厅,霍思宁见了,十分好奇道:“你们不就是聊了一些怎么还给你什么启发了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金怀中苦笑道:“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霍思宁给金怀中的杯子填满茶水,说道:“我哪知道你们两个说了什么?”
“他建议我向中央上书,免除农业税。”
霍思宁的手一抖,茶壶差点掉在地上,“这孩子的胆子也太大了,怎么什么都敢想啊?”
金怀中叹气道:“要是他仅仅是胆子大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提出的这个建议,非常具有可行性。
霍思宁杏眼圆睁,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说,这孩子说的话,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确实如此,生子当如孙仲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