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紧盯着地听、神怒和甘问岭愣住了。
明白到他们的本意之后,冯义庭无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说实话,之前跟九头妖王、魔尊较量他都没有这种可怕的城府感。
但是这一刻,地听和神怒还有甘问岭的条件,简直让他目瞪口呆!
地听可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仍然是那种似笑非笑,不以为然的表情,看了看冯义庭又说:“怎么样小冯同道,你感觉我说的这个条件如何?”
“师兄!”神怒突然说话了,他斜了冯义庭一眼说:“他既然承认盗取过极阴沙,说明他己经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了!因此,今天他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莫非他不答应我们,还愿意去死不成、他就算带着这套神饰,被打入溺水河形神俱灭又有何用?”
甘问岭也点点头,他兴奋的打量着冯义庭说:“三师兄说得不错,他没得选了!”
“四弟!”神怒打量了冯义庭一眼,仿佛神饰己经到手,指日可以取神枪似的,只听他对甘问岭说:“般若枪威力强大,你真获得此枪,只怕日后,连我都不是你对手了呵呵!”
“三师兄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师弟了!”甘问岭说着,恭恭敬敬的对地听和神怒鞠了一躬,然后又说:“不过能取到此枪,可得谢谢二师兄、三师兄鼎力相助。”
“不用谢我了!”地听笑道:“要谢就谢谢师父和大师兄的悉心栽培吧!否则,四师弟你哪可能有今日啊。呵呵呵呵!”
三人说到这儿开心的大笑起来,就当冯义庭是透明人似的,完全没将他当一回事。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神怒。再看了看甘问岭,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害怕十地力王?”
甘问岭正开心之极,兴致勃勃的打量着这个束手就擒的小屁孩、在憧憬神饰和般若系列吧。突然听他这么问自己面皮一颤,随之怒道:“你说什么?什么十地力王?”
冯义庭注意到神怒的神色也是一变,就算是一直笑眯眯的地听也愣了一下。
于是,他接着又说:“据我所知,当年神怒前辈好像祭不起沉重的‘神怒’吧?”
神怒嘴唇嚅动着。最后怒道:“你胡说,本尊力大无穷,怎么会祭不起‘神怒’?!”
冯义庭笑道:“据我所知。当初前辈初得此物,根本就无法祭运,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才勉强能用此宝。只是,从此以后十地力王便失踪了。这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联系吧?”
神怒紧盯着冯义庭。听到这儿勃然大怒,双目凶光四溢咆哮道:“你个贼子!盗取极阴沙竟然还血口喷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有血口喷人吗?”冯义庭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只是虚心的询问好吧!”
神怒指着冯义庭怒道:“你、你、你!我杀了你这个贼子!”
神怒说着便起法诀,但是被地听挡住了,甘问岭也紧张的盯着他欲言又止。
显然他们还想要从冯义庭的手中获取神饰,这才会阻止神怒猝下杀手。
冯义庭笑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神怒和甘问岭,又说:“记住。你们别被我查出什么端倪。套用地听前辈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你们可以不承认。但别被我查出什么端倪。”
显然想不到冯义庭突然会变得这么横,尤其是他还有把柄在他们手中。
神怒跟甘问岭愣住了,就算是地听也愣住了,三人愕然瞪着这小子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还是那么从容,他淡然打量着三人笑道:“冯某不才,最恨被人要挟、更恨有人胆敢欺负我的兄弟和朋友!要挟我便罢了、能忍就忍。敢算计我兄弟朋友者,不管他是谁,冯某但有三寸气在,一定上天入地,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冯义庭说到这儿深深的吸了口气,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三人。
虽然没有在**函对九头妖王那样嚣张的煞气和萧条,但冯义庭坚决和极度阴冷的语气,竟然令三人不约而同的凛了一下。
神怒咆哮起来,他大吼道:“师兄!你别拦着我,我要杀了这小子!放开我!”
可是地听和甘问岭一直在阻止他,三人正在折腾,就见神怒突然安静下来。
转过身来,地听和甘问岭发现冯义庭正若无其事的朝镇仙井走去,走到井边停下来了。
他转过身来看了看三人之后,打量着镇仙井头也不回的说:“冯某盗取极阴沙,按律当坠入镇仙井受罚。此事因我而起,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说没警告你们,我自投井领罚、谁敢再生事端,就算这辈子让你们逃了,下蜚子也不饶你们、懂吗?”
三人呆呆瞪着这小子,就见冯义庭己经走近镇仙井,这时扳着井沿,突然便跳了进去!
甘问岭失声怪叫起来,他松开神怒便冲近古井显然想救!
只是听得井中风声呼啸,显然是冯义庭坠入井中渐行渐远,声音慢慢弱了下来。
地听和神怒也飞快冲近井来,但是谁也不敢施救,因为溺水河凶险邪恶,一旦误入深井必死无疑,谁敢冒这种生命危险去救这个满脸横肉的臭小子?
三人呆呆扶着井沿,听着井中传来的呜咽和呼啸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镇仙井有多深,就算冯义庭跳入井中良久,也没听到坠入水中的响声。
神怒最先抬起头来,他不敢相信的嘀咕道:“这……小子竟然如此倔强,宁死也不肯将神饰交给我们,这可真是恼人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