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祖默默走在前面,而冯义庭紧跟在他的身后。
前面就是阴阳山最大的山洞,也是每次梵天界发生劫难时,居民们藏身之所。
俩人走了好一会,巫祖一直都在沉吟,良久才用意识跟冯义庭沟通起来,他说:“游吟者,其实巫某还有一件事瞒着阁下,还请阁下恕罪才是。”
冯义庭打了个呵呵,笑道:“巫前辈言重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令前辈如此庄重?”
巫祖犹豫良久,这才告诉他说:“实不相瞒,其实……巫某的手中,就有一块‘禁言令’。”
冯义庭一下便愣住了,显然他根本就没想到巫祖会说出这话!
他好像是说他的手中,竟然有一块禁言令……这可能吗?
巫祖淡淡的望着冯义庭,好像是怕他没听明白,再次告诉他说:“巫某手中确实有一块来自‘禁言山’的禁言令。而且,此令是我的下属,在七年前就奉献给我的。七年间此令便一直被巫某所收藏,估计过不了多久时间,这个‘禁言吏’就会来找巫某了。”
冯义庭这才失声叫道:“你……真有一块禁言令?”
巫祖点点头,再次用意识对他说道:“不过,我刚才想了一下,巫某年纪以长,只怕不适宜再到禁言山跟人学艺。因此想将此令赠予阁下,让阁下去禁言山如何?”
冯义庭愕然,他怔怔瞪着巫祖良久。这才摇手说道:“巫祖,谢谢你美意!不过,不瞒巫祖前辈。晚辈是昆仑弟子,自幼学习家传心法,是不能再转投其他门下的!”
巫祖一愣,他默默望着冯义庭,然后又说:“游吟者大人,禁言山可是九界六道之中著名的仙山福地,而且此派传授技艺的方式十分独到。一旦收为门生,短时间便可以令其弟子获取突飞猛进的修为,可谓玄之又玄的绝世圣门。你不想去试试?”
冯义庭笑道:“不瞒巫祖前辈,我家便是昆仑派的正传弟子,我爹便是昆仑冯派的掌门,我日后也是要承接父位。接任本派掌门的。怎么可能再转投他门呢?”
巫祖听了这话,愕然望着冯义庭,良久也没有再给他传意识。
显然,他想不到冯义庭会拒绝自己。因为这玩意可是人见人爱,大家都拚命削尖了脑袋想夺取的东西,这小子他竟然不要?!
正诧异,就听冯义庭说道:“巫前辈,既然禁言令在你手中。所谓学无止境,晚辈以为你不如将令交给禁言山的令使。去禁言山提升修为倒也不错。还有,正好籍此时机,去探探禁言山虚实,看看白衣人跟此有何关联,不是极妙的事吗?”
巫祖沉吟半响,这才说道:“本来巫某想将此令转赠阁下,既然游吟者大人无意去禁言山,巫某只能将此令交给禁言吏。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冯义庭这才笑了,不过念头一转,不无好奇的问道:“巫祖前辈,既然你有禁言令,不知可否拿给晚辈看看,开开眼界也好。不知……这个要求是否唐突?”
巫祖展颜一笑,便从袖中摸出一块古朴玄奇的黑色玄铁牌来,递给冯义庭。
冯义庭大喜,这时高高兴兴的将铁牌接在手中,细细的打量起来。
这是一块古香古色、一看就年代久远黝黑沉重铁牌。
铁牌长约半尺,宽约一寸有余,虽然不是很大,但接在手中沉重无比,分量极沉。
铁牌的正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峰,上面有三个古字,隐约写着的是“禁缘法令”四字。四字跟奇峰相配,显得威严庄重,令人肃然起敬。
冯义庭将铁牌转了过来,再细一打量后面,就发现上面铸满了一些玄奥奇妙的符咒和经文,隐约隐藏了极强的罡力,神障透显极其威严的样子,令人不忍逼视。
冯义庭正将那铁牌翻来覆去的观赏,突然手中一轻,铁牌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一愣,愕然抬起头来,就见巫祖也浮起一脸惊讶,呆呆瞪着冯义庭空空的手掌。
冯义庭这才明白,铁牌肯定不是巫祖拿去了,那么谁突然从他手中将铁牌夺走了?
大惊之下,他赶紧四下张望,很快就发现不远之处,正慢慢浮出一个人来。
冯义庭愕然,只见一个通体白衣的蒙面人,正从他们不远处的虚空冒了出来。
巫祖这才大惊失色,因为以他的修为,竟然在如此逼近的距离中窜出一个神秘的修士,这可是无比危险的事情!不仅吓他一跳,对他的自负和信心的打击、也可想而知啊!
他立刻跟冯义庭站到一处起了个法诀,半天随之传出他的咤喝声:“什么人?”
那个通体白衣的蒙面人静静站在他们面前,正在打量他们。
于此同时,空间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青色身影。
这个青衣身影如闪电般迅速在四周晃动,时而在东、转眼又从西边冒了出来,眨眼间又去了南边,最后又出现在北边了……总之令人眼花缭乱、目不睱及。
青衣身影东一下西一下不停的飘闪,就听一个声音也时左时右的说道:“冯义庭,昆仑派弟子,冯系正宗传人后裔、现年十七,本年十月满十八岁成人。灵池开悟,状态原始、可拓展,修为在破虚……神婴因血符互补,性命神通加一……上上乘资质。”
巫祖愕然,他呆呆的瞪着那个一身白衣的蒙面人,再看了看那个一直在四周乱晃的青衣人,这才清醒过来,骇然暗想:“禁言吏!这一定就是禁言山的‘青白禁言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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