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收的东西,谢清溪还是不手软。要说珠宝首饰这样的好东西,她真是见多了,如今这可是他大哥哥亲手给她做刻的。
等谢清溪拿到手才发现,这东西可不比她的珠宝首饰便宜。谢清骏给她的是一个荷包,里面装着的一根四四方方的长条形石头,洁净如玉,而通体翠绿犹如艾叶初生。这石头拿在手上,石细如婴儿的肌肤,而石上的纹理在光亮之下竟是呈半透明状。
萧氏素来是见广识多的,虽说她没有印章,可是谢树元极喜欢印章,还会亲自篆刻。她一瞧便知,这是寿山石中的顶级艾叶绿,当今篆刻大师都皆推崇艾叶绿,认为它乃是石中第一。
谢清溪见这石头实在是漂亮,拿着更是爱不释手。待她仔细看这刻章时,发现这长条状的石头里竟是藏着点点银色金属,犹如繁星闪烁在星空中一般。
她又盯着底部的字看了半晌,才惊喜地说:“是我的名字唉?”
“真是个傻的,你大哥哥既然是专门给你的,自然便是你的名字了,”萧氏见谢清溪欢喜的样子,又觉得他们兄妹虽是头一回见面,竟是一点都不生疏,心底不由宽慰了不少。
谢清溪攥紧刻章,高兴地说:“谢谢大哥哥,这个刻章真好看,比爹爹给我的还好看。”
此时丫鬟们提了热水进来,萧氏便说:“你赶了这些天的路也是累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松泛送泛。”
谢清骏倒也不推脱,只说道:“让我的小厮进来服侍我便好了。”
谢清溪突然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秋燕,见她虽低着头,可是脸颊却是泛着微微的红,而看看其他的丫鬟,竟是一个两个都羞红了脸。
好吧,她哥的魅丽连她娘都顶不住,更别说这些小丫鬟了。
“我瞧着你们竟是连包袱都没有,这换洗的衣裳可带了?”萧氏这才想起这个重要的事情。
谢清骏不在意地说:“我们先前都是在成衣店里头买的,穿着虽不太合身,倒也将就。如今艾绿包袱里头还有一套,换上那个便是了。”
因着大户人家家里头都养着针线上的人,若是没这条件的,也会请专门的绣娘给主子做衣裳。所以这街上多是卖布料的铺子,少有专门卖成衣的,有些卖成衣的无非也就是布料铺为了招揽生意做出来几套,挂在外头看看的。
萧氏一辈子锦衣玉食的,养的这些孩子也各个金尊玉贵的,就连庶女都没穿过外头的成衣。所以谢清骏这话一说出来,萧氏已经自动脑补了一出,儿子在外如何受罪的寻母记了。
待谢清骏被伺候着去洗澡时,萧氏就让丫鬟将绣娘叫过来。好在家里头前几日刚换过装,家里的新料子还留有不少呢。
所以谢清骏去洗澡的功夫,萧氏便已经叫了绣娘过来,挑了最时新的料子,又仔细交代绣娘这衣裳的款式。待谢清骏洗完澡后,便开始量体。
萧氏让秋水给了绣娘二两银子,说这是额外赏赐,务必让她们再三日内将大少爷的衣裳做好。
不过她也知道这时间太赶了,又让她们几个绣娘一起做,待做好了衣裳,每人还有额外的赏赐。
“厨房已经做好了吃食,你这会先吃点垫垫,待你爹和弟弟们回来后,咱们一家子还好好吃一顿,”萧氏冲着谢清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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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大少爷来了。
因着谢清骏是跟着萧氏进来,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在谢府的每个角落都传遍了,就连住在东院的江家都知道了。
江家姐妹在京城的时候,同这些谢家大少爷也是见过好几回面的。江家大姑娘江婉佩一听竟是连绣花的棚子也扔了,急急地过来找她娘。
“娘,大表哥从京城过来了?”江婉佩如今也有十四岁了,比谢明贞还要大上一岁,正是慕少艾的年纪。
谢清骏生的俊美无俦自不用说,那高华的气质让人也是看了便挪不开眼,更别提他如今还有解元的身份加持。这样的少年又谁家少女见了,会不喜欢呢?
虽然闺阁少女受的是大家教导,可是到底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这懵懂的心又是如何能控制住的?
就是谢清骏在京城时,这往来的聚会自然也是参加过不少回的。他外公永安侯见他父母不在跟前,生怕他在谢府受了委屈,时常接他到永安侯府住着。
永安侯府在京中也算是炙手可热的人家,这平日往来人情自然也多。谢清骏这样俊秀又出息的少年,长辈就喜欢带在身边,这宴会上难免会见着各家闺阁小姐。
京城权贵里头联姻的实在是太多,这任谁家说到一处都能扯上些亲戚关系。所以这少年少女们见面倒也不算越了规矩的事情。
要对谢清骏这样的少年上心实在是容易,俊美的眉眼,风华内秀的气质,哪个小姑娘见了不是面红耳赤。
邱氏虽说四处钻营,一心想着两个女儿高嫁,可是谢清骏这样的少年,岂是江婉佩所能配上的?难不成还要去给人家做妾不成?
虽说有江姨娘这个小姑子当在谢家当姨娘,可因着还是有些好处,邱氏倒也不觉得当妾就是下贱。可如今若是真落到自个女儿的身上,她却是一万个舍不得。
更何况,瞧着那位太太恨毒了江家的模样,只怕自己女儿送上门给人家当妾,只怕人家都看不上呢。
所以邱氏立即冷下脸呵道:“你也算是大姑娘了,虽说是表哥,可到底内外有别。哪有整天打探旁人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