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一喜,连忙道:“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吧。”
这时候,老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外面回到了病房里,听到了我们谈话,就道:“出发个屁呀!现在是什么时候?春运你懂不懂?别说是火车票,就连机票都是一票难求,要我说,等开春以后再走不迟。”
商成勇也说:“没错,这位兄弟,你是叫小川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事情毕竟没法改变,你们总不可能坐着汽车去湘西吧,再者说,我早先也曾听说那陈药师只在春暖花开之时才会露面,冬天的时候,他就像冬眠一样住进山洞,外人根本找不到他。”
我又看看宫二,他也点头说之前也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我一叹气,心说那湘西药王毛病还真多,胸怀济世之方,却隐居不出,而且冬天还不见人,不过转念一想,这时间但凡有些真本事的天才,哪一个没有几件怪癖呢。
商成勇见我不放心,就道:“小兄弟你放心,有我商某人在,你兄弟绝没有尸变的可能,我待会儿给你们开个方子,你们照我所说的办,就不会有问题,充其量也不过是因为用食管进食,人会略微消瘦一点罢了。”
我点了点头,毕竟,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商成勇给我开了方子后,我们三个人把他送出了医院。中午的时候,大伟的舅老爷黄老头儿从农村赶了过来,准备接替我照看大伟,我就和宫二、老朱两个人去了街上的一家火锅店吃了顿涮羊肉。
老朱一边喝酒还不忘一边骂那个商老头儿装逼,自己天津朱家如何如何能耐。
我见他块头不小,酒量却极差,不禁哑然失笑,这也是我这几天第一次如此轻松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问宫二,“你们两个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宫二叹声气,说:“这一次我们出来寻找龙甲的任务失败了,不过过年还是要回家复命的。”
我一听宫二谈起龙甲的事情,心头一紧,暗说你们两个人所要寻找的龙甲很可能就是摆在我家里茶几上的那一块王八壳子。
有几次我都差点趁着酒劲把小白狐给我龙甲的事情说出来,但一想到那奇怪的梦和金香玉宝函中的锦囊木牌,满肚子的疑问让我有些顾虑,终究还是瞒下了这件事,转而问:“宫二,我张小川的世界里,一张桌子上喝过酒那就是哥们儿了——”
我话没说完,就听老朱在一旁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对!都是哥们儿!不都说你们东北人老能喝了么,来小川,干!!”
我和宫二相视一笑,那老朱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宫二点点头,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压了一口酒,酝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所要找的龙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人起疑心,我特意加了一句,“很值钱么?”
宫二犹豫了一下,对我道:“在懂行的人手中,那东西是无价之宝,而在不懂行的人手中,却分文不值。”
我佯装一愣,问:“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你快跟我说说,不然我这心里总是痒痒的。”
宫二干了一杯啤酒,而后说:“这里面牵扯到一些玄乎的东西,是真是假,现在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要是想听,我讲给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