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帮你的!”钟恺煜担心地看着她。“你既然知道这些,更要好还保护自己,有些事情,我劝你最好还是和斯年商量!”
程斯年……商量?
顾语萱垂眸苦涩的笑了笑。她曾经真的想和他倾诉自己的压力的,可现在……他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关系吗!
看着她失落的样子,钟恺煜的心微微刺痛。那天的事情,换做任何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你和斯年还好吗?”那天他们就那么离开了,这两天他又在公司、郑家两头忙。
“我们挺好的!”她点头。“恺煜,有件事我不知道合不合适问。”
“你想说郑品言?”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
“我知道我是外人,不适合参与这件事,只是……”
“我没那个意思。”钟恺煜笑。“你和她是朋友,问问也是应该的!”他说着轻叹。“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孩子又不是我的,什么叫我是想的!”顾语萱嗔怪地瞪他。
噗嗤!
看她的样子,钟恺煜没忍住笑出来。
“跟你开玩笑的!”只是他也没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做。
看他的样子。顾语萱有些后悔自己问这件事了,自己问来有什么用呢!他不爱品言,强行在一起,品言和他都不会幸福,孩子也不会,可若是不在一起,孩子又是无辜的。
这样想着,顾语萱摇摇头。算了,这件事,她有什么发表意见的立场呢!
“恺煜,不管你怎么想的,都该告诉品言!”如果他不愿意,说不定……程斯年会愿意。
胸口,倏然一阵扯痛。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找你出来,是安慰的你的,你要是因此更心烦,我岂不是罪过!”
“没!”她摇头。“其实,心里已经舒服多了!”她看着面前的冰激凌,又挖了一勺,或许多吃点甜食,心情就会好了吗!
听她这样说,钟恺煜也没再说,她没事就好了。
黑色的卡宴,在程家门前停下!钟恺煜往院子里看了看,程斯年的车子在,他已经回来了!
“要不要进去坐坐?”顾语萱问。“这个时间,斯年应该已经回来了!”
“不了,改天吧!”他轻笑。“语萱,很多事情,既然痛苦的回忆,那就忘记吧!”
顾语萱怔了下,然后点头。
“你也是。”她看着他。“很多事情,既然过去了!就放下吧!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
听着她的话,钟恺煜微怔。她……知道小七的事了吗!
看着她慢慢的在视线里消失,他并未马上离开,而是点燃一支烟!
忘记?怎么能忘记。事情过去十八年了,可是……他们却连害死妹妹的凶手都没找到。
要是妹妹还在。现在,应该快要大学毕业了。说不定也会是个医生,小时候她最崇拜的,就是妈妈了!
重重地叹口气,他启动车子,然后离开……
二楼的窗口,程斯年久久地站在他,他看着顾语萱从他的车里下来,看着钟恺煜离开,插在裤袋里的手,缓缓拿出来,手指间捏着一颗戒指。
这是他专门托人设计的!最后,他把戒指攥紧手心里……
有些东西迟了,也就失去它的意义了……
顾语萱把冰激凌放进冰箱里。打开门,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不舒服,还是嗅觉敏感的原因,里边的味道熏得她一阵恶心。
呕!她干呕着,可是又吐不出来。
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要好好睡了!要不然,身体恐怕是真的撑不出。头疼得快要裂开了一般!
她回身,程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顾语萱看了他一眼,然后扯出一丝笑。
难道是太沉迷于之前的幸福了吗?此时……她竟然开始不适应了。
程斯年看了看她,然后转身。
笑意慢慢在在唇角散去,也转身上楼。此刻她恶心,更是头疼的厉害。
自从他们冷战,程佳期也不在晚上跑出来找他们玩,所以整栋房子都空荡荡的。
回到客房,顾语萱匆匆冲了个澡,自从落水的意外之后,碰到水她都会全身不适。本来很累,可是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爬起来!
走廊里的灯没开,却有光线从书房流淌出来,顾语萱慢慢的走过去。程斯年靠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这照片她知道,是他们高中时候,和郑品言的合影。
此时此刻,他很难过吧!如果没有她,现在他是不是就能陪在郑品言的身边,安慰她、照顾她!她低头,不过自己过来干嘛呢!他怎么想、怎么做,都是自己的自由,不是吗……
她有些失落地转身。早就知道,任何人都是不可依靠,现在又何必伤心、难过呢!
门外轻微的声响惊动了程斯年,他放下照片,推开门却看见顾语萱往楼下走去!
那抹白色的身影,看的他心头一痛。
这么晚了,她去干嘛?
顾语萱来到楼下,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如无必要她是不会喝这些东西的,可是今晚倒是很想喝一点!
厨房里,只开着一盏小壁灯,光线昏黄暗淡,倒是很符合此时的心境。
程斯年走进来,看着靠着橱柜的小女人,暗淡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看着这样的画面,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和压抑。
他把灯打开。
灯光刺眼,顾语萱一时睁不开眼睛,微微地撇过脸。
“你这是干嘛?”程斯年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