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朱棣后,萧逸然躺在床上,细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今天一天,可谓是大起大落。先是被“混不吝”四人肆意侮辱,正当走投无路之时,恰好被朱棣所救。接下来的场景,却是宾主尽欢,气氛融洽。
虽然在送走朱棣时,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暗含的其他的意味,萧逸然并没有往心里去。在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来历之前,萧逸然不打算再陷入感情纠葛当中,尤其是经历了北宋时期和林晨,以及赵恒等人的事情后。另外,自从在城隍庙第一次遇到白杨后,萧逸然就再也忘记不掉白杨那既痴迷又熟悉的眼神了,还有那种让自己心痛的感觉。
“白杨,你到底是谁?”
每每想起白杨,萧逸然都会在心里自问一句。
抛开脑中的杂念,萧逸然开始习练炼魂诀,最后又按照许颖姐姐在崆峒山洞府中传授的口诀,运行经脉中的一股越来越明显的热流,才倒身睡去。
再次睁开眼,早已是日上三竿,心里算计着,今天该是孙祥来回信的日子了。起床梳洗打扮后,便来到客厅中,等待着孙祥的到来。经过昨天“混不吝”的事情后,萧逸然恨不得马上就脱离这画舫上的营生,躲到庄子上过一段清闲的日子。
快正午时,孙祥如期而至。
“小姐,幸不辱命。”
进门,孙祥就如此对萧逸然说道。
“孙家大哥辛苦了。”
萧逸然听孙祥如此说,知道事情应该差不多了,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小姐,是这样。那块地真的是块无主之地,我先找到里正,通过里正又找到孙家疃所属的江宁县。事情基本办好,只等小姐会同里正签写文书,画押交银子了。”
“不知是到宋家疃办理,还是请里正到这里来?”
“还是到宋家疃吧,到小姐选中的地块上办理手续,也好让小姐安心。”
听孙祥说的在理,萧逸然就点头答应了。
“有没有和里正约好时间?”
“里正只看小姐的时间,只要小姐得闲,什么时候过都成。”
“事不宜迟,孙家大哥在这里用过午饭,下午我们就去吧。”
萧逸然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心里喜滋滋地留孙祥在画舫吃过午饭,雇来两辆马车,萧逸然和晴雯麝月三人一辆,孙祥单独一辆,带好银两,便直奔宋家疃而去。
到了宋家疃,找到里正的家,孙祥领着萧逸然三人来到房间里。见房内有三个人,经孙祥介绍,萧逸然一一和三人见礼。其中一位,留着一撇山羊胡子的,听孙祥说他就是里正刘文,萧逸然对刘文道谢道:
“小女子多谢里正从中帮忙。”
“小姐不许客气,这都是本人的分内之事。”
接下来的事情,都和孙祥在画舫中说的一样,先是签写买地的文书,萧逸然和里正都签字画押后,作为中间人的孙祥也画了押。从始至终,陪着里正刘文的两人极少开口。孙祥也只是说,两人是宋家疃的相邻,今天约来只是做个见证的意思。
一切办好后,就是到县衙交银子,以及拿地契了。
“小姐是在这里等着,还是一同前往县衙?”
萧逸然沉思了一下,按理说是该亲到县衙去的好,只是自己一个女孩子,又不大适合到那种地方抛头露面,正当萧逸然犹豫之际,里正开口道:
“孙家兄弟,这样的天气,何必让小姐这样尊贵的人跑来跑去的?就还辛苦孙家兄弟一趟,我陪小姐在此等候好了。难道小姐还怕你拐着银子跑了不成?”
听里正刘文如此说,萧逸然就是有心要亲自到县衙去,此时也不好再开口了。不然,岂不成了不相信孙祥了吗?
按照文书中地块的母数,是六十三亩,每亩的价格是四两六钱银子,买地的纹银是二百七十五两六钱多,再加上一成的税银,二两七钱,甚至孙祥该抽成的半成一两四钱,总共二百七十八两余,萧逸然直接交给孙祥二百八十两。
“孙家大哥,多余的银钱就顺便买些酒菜来,请里正大叔,和两位相邻吃点酒,暖和暖和身子吧。”
因大明朝刚刚建国,采取了很多惠民政策,当时的物价极为平稳,二两银子足以在大酒楼吃到上好的席面了。孙祥接过萧逸然递过的银两,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孙祥此去并没有耽搁多久,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赶了回来,把地契往萧逸然手中一递,郑重其事地对萧逸然说道:
“小姐,幸不辱命,全部办好了。”
当然,孙祥也买来许多酒菜,里正和孙祥都极力劝萧逸然主仆三人留下一起吃酒,萧逸然还是婉拒了,告辞四人,带着晴雯麝月,揣着地契,高高兴兴回到日月舫。把地契反复看了几遍后,才小心翼翼收藏起来,心里打算着等来年开春就请人动工,恢复到记忆中的样子。等庄子建好后,把日月舫卖掉,再不做这画舫的营生了。
“晴雯,到厨下安排些酒菜,请王妈上来,今天要好好谢谢王妈。”
酒菜好办,不一会功夫就妥当了,王妈也被麝月请了过来。
“小姐,老身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
“这次可是多亏了王妈的娘家侄子,自当好好谢谢王妈。”
席间,王妈问起事情的经过,当听到萧逸然说,自己并没有亲自到县衙交银子,心中就是一动。当即问道:
“小姐,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哪里不妥当?”
“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