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打开骰盅,胡斐的是三三四,林诗语的是三三三。
一点之差,很侥幸地,她赢了。【诠释:三粒骰子,各人摇骰,同时开,三颗骰子相加尾数大者为胜,其中以三粒都是3位最大!嘿嘿,各位读者节日可以玩个痛快喔!】
胡斐二话不说,立即大笔一挥签下合约,林诗语的目的至此算是达成。
但胡斐邪魅的眼内愈来愈浓的暗示却似在宣告,这才是夜色的开始,game over远远未到。林诗语心内清楚——这个游戏是她先开的头,如果不能及时以一种两全其美的方式打消他对她的觊觎之心,紧继而来就会是他对她的邀约。
若是等到他开了口,恐怕以出卖色相才签到合约的她就无法说不。
“胡总真豪气,来,我再敬你一杯。”林诗语笑颜不改地又敬了胡斐一杯酒,待空杯满上之后,她见酒瓶内已空,就借招呼服务生拿酒之机移步到裴湛身边坐下,微微仰首,慵懒地枕在他横搁于沙发的手臂上,假装完全没看见胡斐脸上一闪即逝的惊异。
裴湛侧过头来,他的眸色很暗很深,那感觉,仿佛要将她生生看穿一般。
她用了一些他意料之外的手段,以最快速度完成了也许并不是他需要她做的协助工作,但她不知道这结果是否会让他满意。
裴湛一动不动,就那样淡冷无比地看着她,眸色在霓虹灯影下忽深忽浅,什么话也不说。
林诗语的心,开始悬在半空,她心里很清楚,坐在她对面状似漫不经心的胡斐其实和她一样,都在等,等裴湛一句话或一个动作,等他是默认她是他的人,还是会漠然的地把她推出去,成全大客户胡斐的心愿。
其实,在与胡斐开赌之前,她已赌了一局——她赌不管自己如何玩火,已经为她花了十个亿的裴湛也不会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但此刻,她忽然对自己原有的笃定不自信起来。
她似乎敏感的从裴湛冷然无情的眼眸内读出——他没兴趣为她收拾烂摊子,她喜欢玩火就等着自焚。
时间在一秒秒的飞逝,终于在一颗心沉到谷底即将碾碎为尘的刹那——裴湛的长臂搂住了她的肩头,他终于开口,却不是对她说,“卓小姐,点一支歌。”
“裴总想点什么歌?”
“dying in the sun”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锁定她,“唱给我听。”
刹时间,林诗语只觉得心情烦闷得无法形容——这是他开出的条件,她要他救场就得按他的要求去做!
深呼吸调息,她在只自己才知的无能为力中展颜微笑,表面看,他点的《dying in the sun》是以一个恋人的口气唱曲。
但是,它决非简单的恋人诉衷,正如cranberries一贯的主题一样,它带着爱尔兰人苦涩的人生体验与对和解独特的理解和阐述,用爱尔兰人忧伤的目光传达了塞尔维亚人迷惑、仇恨、焦虑和期盼的神情,而这恰是它的主题所在,歌中反复吟唱着那句——“like dying the sun”是无望中的人最绝望最无助的声音——不知所措——无力还击——like dying in t in tnfre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