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前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和秦春倒在一起。秦春愤怒地盯着他道:“为什么害我?”
何师爷浑身颤栗道:“我,我没害你!”胤禛讥笑道:“还想狡辩吗?”
何师爷看到身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像寒风中抖动的小树。胤禛接着道:“你是想让你的家人进大牢吗?”
何师爷磕头道:“饶命啊!贝勒爷!饶命啊!小的说,小的全部都说了!”
他本来只是给京城的吏部主事任伯安收集情报,赚些钱财。
后来,被直郡王收买,他一方面继续给任伯安传递情报,另一方面给直郡王透露消息,两下讨好。
半月前,直郡王的亲信前来找到他收情报时,他打听到直郡王和胤禛势如水火,大有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人开玩笑说:“如今那贝勒爷胤禛就在浙江,如果你能帮忙直郡王杀了他,直郡王定会帮你进京城去做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京官实在太诱人了。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他只会认为那人在说大话,但是直郡王作为皇帝的儿子,想提拔一个京官那不是小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有现成的杀手,那秦春他再熟悉不过了,当捕快时,曾经一人力敌十五大高手。有这样的高手在手,他不使用一下实在是可惜。
再说即使秦春失手,也找不到他身上,那秦春的嘴巴严实得很,不可能开口透露一丝消息。
只是,这结果怎么就和想的不同呢?秦春不仅都招了,还把他带连了,真是倒霉!
任伯安?直郡王?胤禛不是傻子,他们要这些官员的情报无否就是挟持他们帮忙自己做事情,真还是好本事!
直郡王是为了一己私利,任伯安是为谁收集的情报呢?
趁着夜色,胤禛把秦春和何师爷押汇县衙管着,自己还在被任伯安的事情困绕着!
要说,任伯安利用职务之便很好收集情报,但是,职务并不高,平常也没注意他和哪位皇子走得近,真的不明白他为何人办事!
躺在床上胤禛还在想着,年秋月笑道:“爷别魔怔了,一晚上就听你在说什么任伯安,一个任伯安就这样让你牵挂?不如把那二人一起带回京城,免得爷放心不小!”
胤禛一笑了之,翌日,果真带着秦春二人上路!
回京途中,年秋月终于从前来接应的京官口中得知敦恪公主的消息。敦恪公主到底还是采取了年秋月的法子,将自己的一头乌发染成了白发。
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策,最后经过太医的商讨,给敦恪公主的病症安了个新名词:绝症!不治之症。
康熙本就喜欢敦恪公主的落落大方,潇洒灵秀,如今见她疾病缠身,更显身子娇弱可怜,于是打消了让她和亲的念头。
年秋月听了,不觉悲从中来,这是什么世道,自己的人生却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不想嫁人却还要装病方能到达目的,太悲催了!
胤禛知道敦恪公主的事情,心里却难受不已,和年秋月说了大半宿的敦恪和十三小时候的事情。
年秋月被胤禛吵得没办法劝道:“爷别难过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这件事对小十五来说是件好事,至少,她目前不需要忍受骨肉分离去蒙古和亲。至于她的病症,等到回了京城,爷多找些名医给她治疗,也许就好了也不可说呢!”
胤禛一时没了声音,他觉得年秋月说得有道理,只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有说不好哪里不对劲儿,只得闭嘴沉思。
年秋月终于成功地封住了唐僧的嘴巴,翻身睡了过去!胤禛各种思量,一夜无话!
一路走走停停,倒也顺畅,只是押解的人员太多,行的较慢。
九月中旬,胤禛接到一封信后,表情十分怪异,有兴奋、有不安、有伤心,年秋月猜测是太子东窗事发了!年秋月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胤禛当时发病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年秋月给胤禛吃了点相克的食物,让他病情看起来像伤寒的症状。
邬思道传信给她,皇上对太子的表现越来越不满意,可能会废除太子。因此,此次皇上幸塞外,胤禛最好不参与,留在浙江最是安全,皇上也会觉得胤禛衷心为主,毫无夺嫡之心,免除对胤禛的猜忌。
年秋月心里清楚历史的走向,知道此次塞外之心随行的皇子没有胤禛,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年秋月只得出此下策。让胤禛病倒在浙江最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