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屋子里聊天。±,x.
一个说:“不该动他的……”
另外一个说:“呵呵,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吧?”
“是有点晚了,不过也是该到了咱们壮士断腕的时候了!”崔平江手中拈着一枚白色棋子笑道,“这么多年来,其实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这些人做不到的,他有功劳!”
“谁说不是呢……”陈嘉沐苦笑道,“他不但有功劳,而且还有苦劳!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这世界不就是这样么?一个小人物崛起来,就会有无数人会想要去碾压他,我们不去做,别人也会去分一杯羹,怪只怪他成长得太过庞大,脂膏太丰厚,一旦便宜了别人,我们这些大家族就会岌岌可危,所以在他轰然倒塌的那一刻,无数人会蜂拥而上。”
“这么说起来,我们倒真的像一群黑了良心的畜生啊……”
“弱肉强食,本是天性!”
“还好,你我都老了,只有老了的人感慨才多,不然家族早就破败了!”
“其实吧……我有时候也会想,穷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操的心没那么多,一辈子不需要活的那么虚假,直到快死了才敢说点真话而没人踩汰你……呵呵,可惜只是想想而已。”
“想想这些年,其实还真是白活了,真不如他痛快啊!”
“他是痛快……”陈嘉沐笑道,“就他做的那些事,换成在古代肯定是巾帼英雄一代名将了,然而即便是换成在古代,其实他的命数也不会太长,咱华夏的铁律是过钢易折啊!”
崔平江深以为然叹道:“可不是,古往今来多少匹夫战争无双,可真正落得身前身后俱留名的又有几人?这世界说是朗朗乾坤,可事实上黑白却永远都是对半分的,夜晚不比白天短,黑暗不比光明少啊……”
“我们老陈家那些孩子,我其实还就看上陈船了,不过这次可惜了,他涉入太深,只能推出去了!”陈嘉沐一脸惋惜沉痛。
“推出一个陈船,折损的只是一时的沉寂,陈家至少还能活下去,只要陈家不破,再过几十年不照样还是大姓?天师府可不同了,张书帧谋划这么多年等到这么一个机会,恐怕这一次又要沉寂下去了,世事真是难料啊,连道门中人也是看不清楚,何况你我俗人?”崔平江道。
“谁说呢?天师府下山的那个小子其实还是不错的,初心固守……只怕张书帧虽然难保自身,但道隐那小道士恐怕会带着天师府走向光明,前提是他能抗得下担子!”
“这么算起来,我崔家才最倒霉……原以为经此事能重启辉煌,谁料的下场会这样?”崔平江脸上浮现出分不清意味的笑意叹道,“这恐怕是你我最后一次深谈了,往后清明,有一年算一年,你老家伙记得多往我墓上烧几瓶好酒!”
“一定……”陈嘉沐苦涩一笑,忽然停下道,“你输了!”
看了看已经无可挽回的棋局,崔平江扔掉手中拈着的一枚棋子苦笑道,“确实是输了,从一开始先手就失了,盘中该杀伐的时候不杀伐,导致隐忍埋下的局却牵了出来,实在是失策!”
……
鹿城,唐瑜目光茫然的行走在街头寻觅着,后悔充斥着她的心房……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缓缓的靠近,在得到展锋的命令后,两名队员忽地拉开车门冲下,在唐瑜震惊错愕之下,他们分在左右两边挟持着她往车上推去!
唐瑜使劲的挣扎着,口里发出大声的呼喝,但声音才刚传出去,一块沾有乙醚的白布封住了她的口鼻,她顿时翻了个白眼昏迷过去,随之被这些人带上车直接开向了未知的目的地。
车子开出后不久,张书帧和陈船到达了鹿城。
与此同时,杨铭带着秋意浓出现在了唐瑜之间住着的那家宾馆的套房,房间果然暂时没有退,里面还有唐瑜的一些物品在内,床上已经收拾过了,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景。
然而秋意浓只是轻微的嗅了嗅,脸色便变得有些冷淡的盯着杨铭道:“福气不浅啊,看来你们是久别胜新婚啊……明知道有无数人在找你们,你们却还能在这里胡天忽地!”
杨铭知道秋意浓是名医,房间里残余的些许气味逃不过她的辨识,不由讪笑道:“你这是吃醋了?”
“你想多了!”秋意浓冷静瞥了他一眼,迅速偏开视线说道,“你带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明知道她可能离开这里去找苏清央去了,为什么我们反而回来这里,不怕有人找到这里来?”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他们知道我和唐瑜都出去了,如果他们足够厉害的话只会追着唐瑜的路线去找她,而不可能回到这里,我正好可以趁势冷静的思考一下该怎么应对……”杨铭说着,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座机上。
拨打了几通电话统统无人应答后,杨铭的神色终于变得有些焦躁了,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寻常,不但是自己这里,可能那些人全都遭遇到了不可知的意外,这让他无法安心。
秋意浓平时冷淡,但这时却出奇安静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向他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也许她们都转移到了安全的地点,换了号码也是正常的,你想想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联系她们……”
“其他的方法?”杨铭转动着脑筋,忽然灵光一闪的跑过去打开了酒店的电脑道,“我想起一个特殊的联系方式,只有我和苏蜜尔能够登录的一个单线联络的特殊网站!”
说着,杨铭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