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娣的病情实在古怪了些,还应该再让太医诊断看看的。 而且蚂蚁围在一起拼字,晚上就消失了,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应该是用了什么药粉,才能做到的吧。我也不理解,做这个事的人,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林喻乔很遗憾这个时代医疗系统太落后,要是搁在现代,验血做各种透视什么的,总能发现吕良娣的病因。中医的望闻问切,对于这种器官内部的病变检查,效用不大的。
回过头,和刘恒脸颊相贴,林喻乔继续和他一起探讨案情。
“咱们猜想一下,如果是想要害我的人做的。/那么他这么做,就必然还会有后手,留下关键性的证据,以此来证明蚂蚁拼字的事是我干的。可是,至今为止还没有明显指向我的证据,证明我心怀不轨,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太子之位。”
还有一点,林喻乔没有说出来。这个时代的幼儿夭折率实在太高了,一个没满周岁的婴儿,以后的路那么长,谁也不敢保证他就能安安稳稳的长大啊,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一点,她再心急,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谋划。
“若不是针对我,那么提到萌萌做什么?谁又能得到好处?后宫里的人一个个排查过去,没有人会为此获益。”
认真听着林喻乔的分析,刘恒也是边听边在心里赞同。她的推断很合理,就是这样,看不出来有谁能得到好处,这才是这件案子最让人生疑的地方。
想着想着,刘恒皱起眉头。
宫内的人没有理由做这件事,难道是宫外的么?
第二天一下朝,刘恒就得知了吕良娣昨夜过世的消息。
吕良娣原先的宫里,伺候她的二三十个宫女黄门,已经全部被扣押起来审问了,她现在身边伺候的宫女,是皇后从别的地方临时调拨的人手。
昨夜吕良娣咳疾犯了,宫女喂水,拍背都不管用,还没等喂进去药,人就一口气上不来,过世了。
“昨晚上夜伺候的宫女也已经被关了起来,太医过去看过,说是不见异常。吕良娣是痰迷心窍,喘不上来被闷死的。”
刘恒听完汇报,吩咐下人继续跟进,随后就在御书房里陷入了沉思。他从头到尾的把整件事串了一遍,每个点似乎都连不起来。
一定还缺了一部分关键的线索。
到底该从哪个地方切入呢,刘恒细细的分析思考。
红木桌前的案上,莲花瓣图案的越窑青釉提炉,缓缓地冒出若有若无的白烟,烟雾寥寥间,向上升腾着,幻化成稍纵即逝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