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必找借口了。”鱼安安打断她的话道:“这一次的事情我和离生亲自经历,亲眼看到事情的变化,说句心里话,当时他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与我们相约于湖上细谈后续的事情时,我的心里是有些感动的,觉得他是个有诚心的,可是!”
鱼安安的眼睛瞪得大了些道:“可是他却负了我的信任!那时候王爷的身边只有四千青骑军,如果不是王爷早前就有准备,只怕我和离生,还有归期和归来,都会死在数万大军的铁骑之下!”
她的声音拔高了些,看着明姝道:“敢问太后,这件事情你要如何替他推脱?难道下达杀令的那个人不是他?难道东明的那些兵马不是在他的授意下向我们进攻的?”
明姝的面色微有些发白,欲解释,鱼安安的声音却又高了些许:“他是东明的帝王,是整个东明的掌权者,他在东明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有着极致的尊贵,而东明的士兵什么时候不向我们进攻,偏选在他到来后再进攻,这件事情若说不是他的意思,如果你是我,你信吗?”
“我也不会相信。”明姝微微闭上眼睛道:“但是这世上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信或者不信就能说得通,而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用我的人头担保,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是岑无忌擅动军令,龙幽配合拿到他的手令,趁着他上船和你们谈判的时候,将军令下达了下去!”
“他们怎么可能敢!”鱼安安冷声道:“我在东明住过那么长的时间,对于东明也算是有些了解的,就算是他在做太子的时候,在东明的朝堂上都没有人敢明着违背他的意思,在他的积威之下,在他称帝之后,区区一个岑无忌和龙幽,哪里来的那样的胆子?”
“你这样问我,我也回答不出来。”明姝轻声道:“但是那就是事实。”
“太后若是要找替罪犯羊的话,这个理由实在是说不过去。”鱼安安沉声道:“你的这个解释我不能接受!”
明姝急了:“安安,我方才说的都是事实,他真的没有下达过那样的指令,也许在正常的情况下岑无忌和龙幽是不敢那么做的,但是当时的诱惑实在太大,北燕那么大的疆土,他们想要立下不世之功,再加上你们的人手实在是太少,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便生出了一搏之心,这才会闯下弥天大祸!”
鱼安安听到明姝的这番话只是冷冷一笑,这理由她明显是不信的,因为实在是不可信,这中间有太多的不可能的地方,如果任梓舟换成是郑青枫或者凤桩,明姝说的这个理由她勉强能接受,但是他是任梓舟,是四国间最擅长理政伐谋的任梓舟,在他的治下怎么可能会有人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明姝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相信,她咬着牙道:“龙幽和岑无忌我今日都带过来了,你可以自己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