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轩听了那宫女话之后,便是蹙了蹙眉头,他着实想不起来谁是染恬。也难怪他,宫里的宫女多的数不胜数,若是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才不正常吧。
只是,冷夜轩稍稍的想了一下,便开口说道。
“把染惜给朕带上来。”
一旁,早就有奴才等着了,听到皇上这样说,便立刻应了一声,朝着兰馨宫跑去。
夏霓裳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人,冷夜月芜并没有在其中。夏霓裳暗道不好,月芜一向不喜掺和这些事情,只怕还是不知晓的,若是那染惜。
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就有人带着染惜上来了。
“奴婢兰馨宫若涵阁染惜,叩见皇上,皇上万安。”染惜穿了一件浅青色的宫装,跪在地上。
“朕问你,午后,你是否去过沫涵亭?”冷夜轩低头看着下面的宫女,脸色十分的不好。虽然,他没有多爱尹清,可冷夜辰霁毕竟是他唯一的嫡子,自然是多些疼惜的。
“奴婢去过。”染恬轻声说道。
“去做了什么?”冷夜轩的声音中,已经有着些许的怒气。只是他竭力的克制着,才没有发作。
“奴婢,奴婢只是喜欢沫涵亭那里的风景,今日休班,便是过去走走/一/本/读/”染惜的声音中,有了一丝的犹豫,仿佛是在隐瞒着什么。
“给朕说实话!”冷夜轩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不容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有所隐藏,便是严厉的说道。
“奴婢真的只是去看风景的。”染惜的眼中划过一丝的紧张,冷夜轩见此,更是怀疑。
“把她的手给朕剁了,朕看看她是不是还是不肯说实话!”冷夜轩怒气冲冲的说道。
都是如花一般的女子,若是失去了双手,只怕一生也就葬送了。况且,得罪了冷夜轩,在这宫里,还能有什么出路。
染惜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惧意,她微微抬起头,看了冷夜轩一眼,复而又是低了下去。
“朕再问你一次,你说是不说?”冷夜轩见已经有侍卫走上前来,便是再问了一遍。
“奴婢真的只是去看风景的。”只见染惜仍旧是一副我没有做错的表情,丝毫不肯承认。
冷夜轩见状,更是怒上心来,于是,他气急败坏的说道。
“给朕拖出去,把她的双手都给朕剁下来!”
“是,皇上。”那几个侍卫听得他这样说,便是上前来,抓着染惜的肩膀,试图将她拖出去。
“娘娘,纯妃娘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就在染惜要被带出去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大声说道。
一时间,屋内的所有目光,都是集中到了夏霓裳的身上。她仿佛被一千只蚂蚁盯着,浑身麻麻痒痒的,恁地不舒服。
“大胆贱、婢,还敢污蔑宫妃,给朕拖下去。”冷夜轩稍稍的愣了片刻,便是说道,他相信夏霓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纯妃娘娘,若是奴婢知道您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帮您的。”染恬却是不顾冷夜轩的话,继续说道。
夏霓裳的心,是越来越沉了,看来,这回又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不知道那幕后操控之人,是否与以往一样呢?
见那宫女言之凿凿,坐在一旁的蕴涵却是坐不住了,她连忙跪在地上,祈求的看着冷夜轩。
“父皇,为何不听她说,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冷夜轩听蕴涵这样说,便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将她带过来。”
冷夜轩都这样说了,谁还能反对,所有人都是有些同情的看着夏霓裳的侧脸。
夏霓裳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坐在冷夜轩的旁边,目光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起伏,仿佛那染惜说的人不是她一样。
“纯妃娘娘,您要救救奴婢啊,不能不管奴婢啊。”染惜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恳求的说道。
“既然你说是本宫让你做的,那你就说说,本宫是如何指使你的。”夏霓裳看了一眼底下的人,开口说的。
既然人家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她若是不接招,岂不是对不起那给她布局的人了?
“皇上,一切都是纯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要不然,奴婢一个小小的宫女,何故要去害二皇子呢?”染惜见夏霓裳一副不管自己事情的样子,只得将目光转向冷夜轩,希望他能听自己说。
“纯妃的话你也听到了,那你就说说吧。”冷夜轩并没有看她,语气平静。“若是有一样不实,朕就将你满门抄斩。”
“纯妃娘娘,你不仁,就不要怪奴婢不义了!”只见染惜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锦帕来。
那是一方湖蓝色的滚边银丝锦帕,在左下角绣着一朵朵浅浅的小花,上面还有一个舞字,正是夏霓裳的手帕。宫里的妃嫔为了区分,多是会在帕子上绣上一方字,而夏霓裳的手帕上,都会有一个舞字,乃是众所周知的。
“这是纯妃娘娘的帕子,请皇上过目。”染惜双手轻捧,将那帕子递到冷夜轩的面前。
“不过是一方帕子,本宫的萧珏宫内多的是,又怎么能算得了数呢?”夏霓裳轻笑道。只是,这帕子倒是不知染惜从哪里弄来的,看来,萧珏宫里也有些不安分的主呢。
“皇上,当时纯妃娘娘在若涵阁内做宫女的时候,就和奴婢多有来往,后来做了妃子后,便是不曾说过话的。”染惜丝毫不理会夏霓裳的质问,依旧是对着冷夜轩说道。“前几日,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