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不喜欢啊……”许念然给自己鼓气,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吻吓成了缩头乌龟?这也太没范儿了吧。
男人笑了笑,突然问道:“还辣不辣?”
“啊?”许念然回过神来,摸了摸嘴唇,除了被大魔王刚才的举动吮得微微发肿以外,口腔里那火烧火燎的辣味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甘甜。
再不敢朝烤鱼下筷子的许念然,直到被陈与非拉回家时,还有点神游太虚。
混混浮浮的洗漱、混混浮浮的换了睡衣、混混浮浮的窝在柔软的公主床上蒙着头装鸵鸟。
“然然,今晚不蹭床睡了?”陈与非来为她关门时,调笑着问了一句。
“不蹭!不蹭!”被子里传来颇有气势的回答。
这丫头害羞真好玩,陈与非偷笑,冲那团被子道:“那我把房门反锁了,别后悔啊。”
被子不说话。
陈与非为她关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他才不会锁门,根据许念然过往的表现,八成大半夜又会过来蹭床睡。
其实陈与非隐隐约约也感觉到,许念然这么喜欢蹭床睡,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带着玉璜,他怀疑许念然睡梦中经常会出现一些让她无法安心的东西,因~一~本~读~小~说~.此她才会那么需要一个怀抱。
还没等到半夜,许念然就蹭过来了。
陈与非正躺在床上拿着平板,开着床头一盏暖暖的灯光,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笑。
“……与非哥哥,我胃疼。”许念然捂着肚子,哀哀的对着男人说道。
“……”
吃辣的后果不光是赔上一个初吻,还有大半夜的胃疼。
陈与非无奈的爬起来,找到药箱,喂她吃了胃药,然后抱着哄了半个小时,才让她睡着。
许念然感受着身后相贴的胸膛传来的温度,蹙着眉头慢慢的入睡,陈与非从身后搂着她,一只手掌覆在她的胃部轻轻的抚摸。
手下可以感受到薄薄的皮肉包裹着骨头,陈与非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平稳,从后面撑起身子,看她睡着的侧脸。
许念然微微蹙着眉头,似乎连梦中都不得安宁。
陈与非用嘴唇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她的耳廓,睡吧,你烦的事情,让我来解决。
……
摩天大楼、钢筋丛林,这些冷冰冰的建筑物汇聚了很多的财富,可是缺乏人情味,让人对它们并没有什么好感。
邢文素来到荣诚国际广场,被夏秘书带到了陈与非的办公室外面。
他看了看这间公司的规模,作为一个全国排名前十的拍卖行,在国际业界也颇有名望,可是整体来说,很低调。
从陈老爷子开始,陈家就奉行着财不露白、宝不出世的持家方针,陈家在地下保险库里的财富到底有多少,一直是业内人士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
许念然现在周末几乎是跟陈与非寸步不离,陈与非要来公司加班,她就被带到休息室里,玩手机玩电脑都行,就是不许乱跑。
夏秘书将邢文素带入办公室后,退了出去。
陈与非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抬起头来问道:“证件都带了吗?”
邢文素点点头,走近办公桌,将自己以及家庭的证件从背包里拿出来,递给陈与非。
陈与非仔细的看过一遍,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复印件,递给邢文素道:“带好复印件和你的证件,我让小张带你去办手续……办好之后他会送你过去。”
邢文素接过,“念然呢?她在哪里,她不去吗?”
“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待会儿我会带她过去,你先去办好自己的事吧。”陈与非皱了皱眉,这么些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关心许念然。
“你的这种‘关爱’,已经快上升到人身禁锢的阶段了,陈与非学长,她是人,不是你的宠物。”邢文素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许念然趴在休息室的门上,这门被陈与非从外面反锁了,她也不怎么在意,自己在里面玩手机玩电脑,听到外面有声音,才起来偷听。
啧啧,大魔王跟文素两人似乎不太对盘啊,两句话就开始有火药味了。
“我对她怎样,与你无关,你现在只是她的‘同学’,别太过分,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陈与非按下内线电话,吩咐自己的司机小张来办公室。
“念然对我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家人,我不像你,表面上是家人,实际上居心叵测……谁知道你是不是道貌岸然的人?”邢文素淡淡的说,他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大一新鲜人,但是两世为人的他,十分看不惯陈与非将许念然当做自己私有物品一般的.。
陈与非抬眼,看着邢文素,邢文素丝毫不躲闪的回望着他。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陈与非垂眼一看,许念然在休息室里发来短信,道:“与非哥哥,你们不要吵架啦!”
看到这信息,陈与非低声笑了出来,他将手机收起来,对邢文素道:“你跟小张去办手续吧,别浪费时间。”
邢文素瞥了他的手机一眼,转身跟着小张出去。
陈与非按开休息室的门锁,一进去就看到许念然担心的表情,她问道:“你们怎么一见面就不对盘啊。”
许念然很无奈,这两个,一个是自己忠心的下属,一个是自己唯一可以成为亲人的人,她夹在中间真不好受。
“与非哥哥,他跟我一样大,你就当做前辈让后辈一样,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