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痛苦,就是不能死。
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痛,他就只是一个冷兵器,为其他东西而活。
“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东方离渊眸光潋滟,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乐桑。
以这女人这么冷血的性格,应该不会留有后患。
“如果是你,遇到那种情况,你会杀了他吗?”乐桑不答反问。
东方离渊蓦地一僵,不过一瞬,他邪邪的笑了起来:“这么好的机会,本王怎么会错过。”
话虽如此说,可若是真正到了那个情景,对于弱者,说不定他也不屑动手。
真正的打败一个人,是靠实力,而不是靠运气。
乐桑闻言冷冷的扬了下嘴角:“我不杀他的原因,是因为我欣赏他。”
因为他周身散发出的那一种气息,与曾经的她很像,既可怜,又可悲。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姑且饶他一命,即便是后患,她也不后悔。
若真有那么一天,她也要用自己真正的实力杀了他。
“欣赏他?”东方离渊听着这三个字皱起眉头,有些不悦:“身为我的王妃,在我面前说欣赏别的男人觉得像话吗?”
而且那男人,还是他的对手。
“怎么,说实话的权利也没有了?”乐桑话语含着些嘲讽。
“王妃既然喜欢听实话,那么本王现在就告诉你我心底的想法,你,不准去欣赏他,因为,本王不准。”东方离渊直直的对视着她深黑的瞳仁,写满了认真。
“可笑。”
乐桑却只是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转身就朝屋子走去。
管他准不准的,她乐桑要欣赏一个人,他宁王殿下根本就管不着。
他们现在相互利用,迟早不是你死我亡就是分道扬镳,这些事,谁也没资格过问谁。
“你欣赏一个算计着怎么杀你的男人,难道你就不觉得可笑吗?”东方离渊没有识相的离开,而是厚着脸皮跟在乐桑的身后,声音懒洋洋的。
“这并不矛盾。”
毫无温度的话扔下,乐桑一个反手就欲将屋门给关上。
“可本王却觉得矛盾的很。”
东方离渊飞快的抵在门缝上,纤长的躯体舒展成了一个傲人的弧度,无赖的姿势看着竟然还有些优美。
“出去。”乐桑脸上覆了一层薄冰。
“这是本王的宅院,好像没有出去的必要。”
“要打架吗?”乐桑懒得跟他废话。
“罢了罢了,本王还有事情与你说,先让我进去坐会儿。”东方离渊不敢继续跟她开玩笑了。
这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说打架她下一秒就能动起手来。
听他有事,乐桑也不再推着门,手一放,进屋径直坐到檀木凳上:“说。”
东方离渊脸上含着若有似无的笑,进门先扫了一眼她屋中简单的布置,然后目光落在她梳妆台上:“我的王妃用的胭脂水粉,怎么与一般姑娘用的不同呢?”
那些蜡黄的东西,都是为了遮盖她原本的容貌吧。
乐桑闻言面色一变,起身两步走到梳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