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实在是taitangle_huozhe太烫了--或者说,是他的胸口,因为她的接近,而变得如此滚烫。光天化日之下啊,这个女人,居然来掀男人的衣襟!
她呵呵笑起来:“你干嘛怕成这样?我又不会qiáng_jiān你!“
“!!!!”
他身子一僵。
这一刻,忽然恨不得她真的来qiáng_jiān自己!
问题是,那可怕的热度已经退去了。
她把帕子硬塞在他的怀里,手立即退出来。
连步子也后退了两步。
雪白的临时手套也仍在一边。
这才松一口气,笑了:“王爷,你放心,获得一个角色就要演好一个角色。我也会遵守自己的本份,不妄自尊大,也不逾越,更不会欺负你宠爱的任何女人。只等合作完成之后,到时,希望我们好聚好散。”
琅邪王回味着这句话“好聚好散?”
这是什么意思?
连皇后位置都不要了?
但是,他不能问她。
询问他的话,就会让自己显得没有底气。
他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个女人了。
甘甜也没问。
这一生,这么漫长,陪着一个不会两情相悦的男人实在是太无趣了。
就这么一段短短的日子,她都觉得乏味了,更何况以后漫长的几十年。
有情人朝朝暮暮还会腻味呢,何况是两个毫无情感,相看两相厌的男女?
谁耐烦跟他耗个三五十年?
那是给100万两金子也不干的。
有了金子,也得有享受对不?
除了华丽衣服和首饰,还得有逍遥的人生!
这才是终极目标。
琅邪王死死盯着她,当然,他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打了个呵欠,又走回去坐在椅子上,比皇太后的气场还要强大,懒洋洋的,“王爷,新婚燕尔,良宵苦短,不可浪费。你去陪美人吧,我也困了,先去午休一下,再见。”
琅邪王恨不得一耳光给她扇过去,可是,忍忍忍!!!
奔出门的时候,那一抹绿色的身影还在眼前。
门外是条水沟,他随手将帕子摸出来,恨恨地扔到了水沟里。
夏季水大,飞花四溅,一下就把帕子冲走了。
但觉这满眼的芳草绿树,都令人讨厌。
一生也不曾如此讨厌过绿色。
这个下马威,他永生难忘。
琅邪王回封地前夕,新帝特设饯别宴席。
这本是多余的环节了,没人知道新帝打的什么主意。
但皇命难违,他不敢不从。
琅邪王携新婚二王妃一同赴宴。
大家都不敢马虎,一大早就起来梳洗打扮。
临出门时,仆人们犯难了。
这轿子,谁尊贵谁次之?
段雪梅也站在一边,看着那顶王妃专属的轿子。
而琅邪王,他是骑马的。
这个问题,琅邪王很快决断了,他沉声下令:“呆着干嘛?快扶甘王妃和段王妃上轿子……”
仆人们不是瞎子。
段雪梅的脸色却黯淡下来。
终究,宠爱还是大不过规矩。
这以后,她便知道,自己在王府,还是不能太无所顾忌了。
上轿的时候,甘甜忽然伸出头,对琅邪王吹了一声口哨。
她笑得像一个男人,动作也像一个男人:琅邪王,你还真是一个政客的料。
成大事者,就不要儿女情长。
想必警告了他一次之后,他立即醒悟,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了。
琅邪王见她那样子,简直像个女流氓,黑道土匪。
他扭过去头,懒得理她。
皇家的宴席摆开了。
作陪的从司马良娣到傅妃,以及新帝的一干家眷全部出席了。当然,很快,她们其实已经随着皇帝的登基升级了,是司马皇后,傅贵妃之类的了……只等这一段大丧过去,就随之加以盛大的礼仪。
老皇帝大丧,宫里不兴张灯结彩,宴席也是素宴,不见什么荤腥。女眷们虽然不能穿红着绿,但在素雅之外,还是尽量翻弄心思,修饰不少的小花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