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也只是嘴巴动了动。
金先生见我有话说,赶紧凑上前,其他人也都紧张的看着我。
“山云,你说什么?”
用口型说出了陈大明三个字。
“你都这份上,还关心别人死活,好好休养,好好休养。”金先生趴在我床头,对我悄声说道。
我眼睛瞪着金先生,“山云,你放心,陈大明好了。”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血印神咒不仅仅消耗的是一个人的气力,还有他多年积攒下的福气,管不了那么多,天下那么大,我也正想去转转。
“行了,病人需要休养,你们先出去。”护士将他们带走。我眨巴眨巴眼睛,昏昏沉沉睡着了。
听说,我重度昏迷十四天。金先生说什么也要救活我,从北京加拿大请来的医生,楞是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是五脏六腑俱损,血脉逆流,高烧不退。
在我昏迷这段时间,又出事了。
大金牙死了。大金牙被金先生控制在自己的别墅里,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可是,大金牙突然间就肚子痛,送到医院没多久,便没气了。
金先生现在也吃上官司,虽然国工组有很多特权,但这件事说不通。
金先生也是及其懊悔,可惜已经为时已晚。我如今昏迷不醒,九成也一样,师徒两个各个半条腿踏进了阎王殿。
一个月后,我可以下来走两步,九成也一样,我两相互搀扶,还能出去溜溜弯。金先生已经被刑事拘留,陈大明听说我醒了,大包小包提着东西来拜谢我。
“牛师父在吗?”
“有事吗?哦吆,陈先生来了。”
“快别叫我什么先生,我哪是什么先生,我就是一开挖掘机的。牛师父,啥也别说了,先请受我一拜。”扑通跪在我眼前。
九成刚从外面转悠回来。“我说九成,你那伤没好,你安稳待着,别老出去溜达。”
安慧拉了拉大明的衣袖,“快,这也是咱恩人,快磕头。”直接又朝向九成磕起来。
“哎呀,这是干啥啊。都起来。聪聪,赶紧起来。”
一家三口无动于衷,“你看我这形势,难道让我扶你们吗?”这才三人起身。
“牛师父,九成师父,要是没你们,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女人家的眼泪就是多。
“快打住,咋还又哭上了,丢不丢人你。”陈大明唬住自己媳妇。
“大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得病的这段日子,你是不知道你媳妇有多苦吗?整天为你操劳,看病,娃娃吃饭,干啥不得花钱,要不是你媳妇咬牙坚持,还能有你,饿都饿死了。对你媳妇好点,别动不动就耍你男人的臭架子,谁招你惹你了,要换做是我,我都不一定能撑到现在。”九成劈头盖脸将陈大明训斥一顿。
陈大明点头哈腰,“九成师父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一定改,一定改。”
“你说你干的那叫什么事,听你媳妇说,都有人给你托梦了,让你先不要挖,你小子就是不听,现在闯的这祸,把你害了不说,你看,现在把多少人都害了。”九成唧唧歪歪个没完。陈大明低头一言不发。
“行了,九成,事情都过去了。大明,你好好将你那天的事情给我说说。”
“牛师父,你听我说,那天那事真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
“不是你干的,那是谁干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早上,陈大明出工前将自己的梦告诉工队队长,队长起初都同意了,可后来,包工头来了,说什么都要现在挖了这条路。
陈大明心里哆嗦着,本来他就信这方面的事情,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包工头发货催他上工。
他在工地上开着挖掘机,只是薄薄的在地上挖两下,想等这个时间过去,再挖也不迟。可没想到,意外出现了。
挖掘机顿时一铲子就像着了魔似的,死死一铲子挖下去,这一下去,就把龙王挖出来了。陈大明脑子嗡了一下,感觉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身体,可是眼前的恐怖景象又将他麻木。至于后面那什么水龙王说话啦,要跟自己复仇之类的话,都是以讹传讹,传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想了想,这事情的根源还是大金牙挖出来的石像,放出了一个,再策划着放出第二个。
“你们包工头呢?”
“出事后第二天晚上,就再也找不到了。”陈大明说。
“从挖了那东西后,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天不如一天,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只是隐约听见有人叫我干这干那,到了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
“好了,大明,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赶紧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牛师父,您就是我们的再造父母,没有你,就没有我们,请再受我们全家一拜。”
“行了行了,别在这给我戴高帽子,这么多人看见,啥影响,你要是想记者招来,你就拜。”我毛了。
安慧喃喃说道,“牛师父,您借给我们的五十万块钱我一定会还你的,您一定要相信我们,这是我给你打的借条。”话说那天黄大仙拿了钱,事没办成,还把自己搭进去,安慧掏出来了已经写好的纸条。
“唉,钱不钱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你们拿去,有了还,不急,这借条就不用了,我信得过你们,还有,这些钱拿上,你们家现在大病初愈,也不好过,给孩子多买点补品。”我从金先生那里先拿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