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亲了她一口,说:“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紫灵说:“我当然相信你了。只是父皇还是不怎么相信你。不过不管父皇相不相信你,嫁人是我的事,我爱你,我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杨盈知道紫灵是什么个性,根本不担心伊晖,只要说服了紫灵,紫灵可是个爱情至上者,她甚至可以为了爱情,与伊晖兵戈相向呢,怕什么伊晖。
伊晖却心疼女儿得要命。
于是杨盈便跟着紫灵去伊晖宫里面见伊晖。
行过礼,伊晖对紫灵说:“紫灵,你先退下。”
紫灵便看了杨盈一眼,目光中深情款款,便退下去了。
伊晖厉声对杨盈说:“杨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朕的宝贝女儿!”
杨盈不紧不慢地轻轻一揖:“臣对公主一片真心,还请陛下明鉴。”
伊晖看着杨盈,他刚才只是故意发怒,想要试试杨盈,若杨盈真的是在利用紫灵,必然会做贼心虚,一定会露出害怕的表情。
可是,伊晖竟没有在杨盈脸上找到他想看到的表情。
伊晖并不知道,杨盈是什么人,哪能被他这么一吓,就能吓出心机来呢?
他心机藏得很深,心思缜密,伊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伊晖又说:“你说对公主是真心的,可有何凭证?”
杨盈答:“回陛下,臣并不能拿出任何凭证,但是,若是公主与臣结为夫妻,臣必定不负公主。”
“就你一句话,就要朕相信你么?”伊晖冷笑道,“朕只有一个女儿了。”
杨盈答:“可是臣也只有一个妻。”
伊晖听了,暗暗不悦,这杨盈,怎么试也试不出来,可是要他相信杨盈是真的爱上了紫灵,他凭着男人的直觉,不相信。
杨盈是水国人,怎么可能爱上云国的公主呢?出于联姻的政治需要,还是可能的,出于真爱,打死他都不信。
伊晖想着,便要杨盈先退下。
反正他是不会答应他们的婚事的,紫灵是傻女孩,他可不是傻父亲。
紫灵过来问,伊晖说:“紫灵,你坐,父皇有要事要与你相商。”
紫灵坐下后,却抢先问:“爹爹,您是不是也与女儿一样,相信杨盈了?您是不是要将女儿许配给杨盈了?”
伊晖说:“女儿,婚姻大事,还要慎重,不要急。”你都不是第一次结婚了,还这么急,这么不成熟。
紫灵却不听,说:“父皇,您也要为云国的以后着想呀?父皇您百年之后,总不能”
“大胆!”伊晖大大发怒了,“紫灵,你竟为了一个男人,咒你父皇!你真的太让朕失望了。”
紫灵不服气地说:“儿臣哪能咒父皇,只是儿臣思量着,是否可以再怀上个儿子,所以心里着急。”
伊晖叹了口气,说:“朕百年之后,不必你操心。朕自会寻得一合适之人的。只是,你还有别的任务,朕要你做。”
紫灵问:“父皇要女儿做什么事?”她很失望,看来不是有关杨盈的事。
伊晖抚了一下奏折,说:“紫灵,如今水国虎视眈眈,朝中大臣联名上奏,要朕将你送与水国联姻。朕正在仔细考虑此事。”
紫灵大惊:“怪不得父皇不愿意答应让女儿嫁给杨盈,原来父皇早就在心里打算着,要将女儿作为一个工具,一个棋子,联姻去了呀!”
伊晖叹了口气,说:“紫灵,你先不要激动。朕并不是想将你当作棋子,朕是在考虑,也许你与水国联姻,倒真的会使云水两国不发生战争,而你,也正好怀上孩子,几年之后,大哥将孩子送到这儿来,继承朕的江山。”
紫灵冷笑道:“父皇此言差极。依女儿所见,提出这想、法的人,理应处斩!这是将云国拱手让与水国呀!”
伊晖抚须问:“为何呀?”
紫灵说:“父皇,您试想,若是女儿被送入水国,则水国若进兵来犯,父皇必定会受水国挟制,必不能大举迎敌人,岂不是自寻苦吃不成?况且,父皇说到了水国女儿怀上的孩子,先不说在水国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能不能顺利生下来是个问题,就算让女儿生下来了,这能不能送到云国更是个问题。父皇一世英明,为何会连这点也想不到呢?”
伊晖听了,不住地点头,可是眉毛却又皱了起来,他说:“女儿哪,不瞒你说,派去找李典招安的人回来了,说是李典拒绝招安,还说要与水国联合,大举进攻我们。朕年事已高,恐怕不能应战了。若当真打了起来,也不知谁胜谁负呀。”
紫灵说:“父皇何不将此领军之事,交与杨盈?杨盈军事才华卓越,父皇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伊晖摇摇头:“这绝对不行。”
“为何?莫非父皇还是不相信他?”
伊晖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朕将兵权交与杨盈,杨盈若是与水国联合起来,倒戈攻打朕,那可如何是好?你不要忘了,杨盈本就是水国皇子!”
紫灵说:“不会的,杨盈虽然是水国皇子,可早就与水国决裂,他怎么会倒戈呢?”
伊晖说:“紫灵,兵不厌诈,很可能,杨盈是水国,或者是若风的奸细,我们只能利用他,不能交兵权与他。”
紫灵说:“说到底,爹爹还是不相信杨盈。不过,女儿想告诉爹爹的是,爹爹不愿意相信杨盈也好,愿意相信也好,女儿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