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开了头。
她失望极了,说:“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对不起,我不会再问你这个问题!”
说毕,她跑了出去。
他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痛无比,好像就要窒息。
为什么,他与她,会相见不能相认?
为什么,他与她,会走到这一步?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得快,雪花降临得也特别早。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纵情飞洒,梅花在雪中兀自芬芳。
一片枯寂的情景。
末香套上了一件深红色宽袖棉袍,头上戴了绣凤凰绒帽,手里抓了手炉,走入房内。她身后跟着一个侍女,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汤药汁。
推门进入,红剑正斜倚在床上凝神沉思着什么,被子没盖严,只盖到腰上,一见她进来,又同往常一般,将头掉转开去。
末香走到床边,侍女为她搬来一个椅子,末香对她说:“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将药汤放这儿,你便下去吧。”
“是,娘娘。”侍女行礼退下。
末香看了下屋内的香炉还未燃起,便点起香炉,往炉子上放了些沉香。顿时清香扑鼻,并且屋内烘得暖暖的。
末香端着药汤来到床边,将被子为他盖严一点。他一动不动,看也不看她一眼。
“喝药吧。”她说着将药汤递到他嘴边。
他呷了一口,便不想再喝了。她笑道:“你还是三岁小孩呀?哀家都亲自侍侯你了,你总得给哀家一个面子,喝了吧。”
他哼了一声,好像不服气一般,抓着碗来将药汤喝个精光,喝得唇上都是汤汁。
她抽出自己的帕子,轻轻将他唇上的帕子擦干。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他狠狠甩开她的手,忿忿然说道。
她垂下头,兀自绞着手指,心事重重地说道:“哀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好。哀家见了你,会常常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你就是哀家过去认识的一个人。”
他又冷哼一声,似乎在嘲笑什么。
这时,香炉里的香开始浓郁起来,他不禁咳嗽起来。
“这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他捏着鼻子让自己不吸到这香味。
她一怔!
她的若风,也是不喜欢这沉香的,每每闻到沉香便要吐,只单单承受得了兰花香。
想到这,她连忙上去,将沉香给倒了出来,换上兰花香料。
缕缕清雅的香味溢散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面目清朗,感觉好受多了。
“你是不是闻到沉香的味道便想要吐?”她又一次感觉他便是若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依然淡漠,冷若冰霜,似乎不愿意与她好好说半句。
她叹了口气,失落地说:“对不起,又将你认错了。你不会是他,他不会这样与我说话。他与我说话,总是很温和,很亲近。不像你,总是与我有仇一样。”
他闭上眼睛,嘴角溢出一丝苦涩到极点的笑:“有仇?也许,我与你真的有仇吧。”
“既然有仇,你为何不顾生命为我挡了那一剑?”她问。
他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
“你倒是说话呀!”她摇着他的手,逼他回答,“为何要替我挡剑?我们好像非亲非故的,你为何要”
话未说完,他忽然睁开眼睛,扳住她的肩膀,霸道地将她的脸捧到自己面前,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她发出呜呜声来,挣扎着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可是他抓得她很紧,她挣脱不出。
他的吻,是那样霸道而温柔。他深情地闭着眼睛,温热的舌头舔着她的唇、她的齿。
吻到他的嘴发麻,他将她搂住,放倒在床上,顺着她的脖子要往胸上吻。
她哭着要给他一耳光,他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抚过自己的脸,将脸上贴的面皮撕下来。
赫然入目的,是若风的脸!
“我是若风”他眼角流出热泪来。
“真的是你若风!”末香喜极而泣。
他的吻已然等不及吻上去了。
撩开她的衣服,深深吻着她的胸,紧接着,将她衣服tuō_guāng,自己也脱去内衣,在被子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的身体。
她闭着眼睛,凭由自己最爱的人抚慰自己的身体。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幸福地流出了泪。
他们总算结合于一体了,她总算真正属于他了。
二人在床上热吻着,缠绵着。
入夜了,绣儿敲了敲门,被窝里的末香与若风略显惊慌。
“娘娘,您是去膳房用晚膳,还是奴婢给娘娘端上来?”绣儿的声音。
末香定了定神,高声说道:“绣儿,今日哀家身体不适,暂时不去用膳了。你且守在哀家房间门口,不可让任何人进入。”
绣儿有些惊奇,但马上回道:“遵命,娘娘。”
二人搂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洋溢在身边。相互诉说完当年未解的事,终于明白,他当初误会了她。
她当时是被逼无奈才将他带到那房内的,后来她一直想方设法救他。
若不是她从中设计,他也无法逃离明曦的魔掌。
他搂着她,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让你受那么多委屈。如果当初我不娶紫灵,也不与伊晖联手的话,你也不会被逼着去找明曦了。我们也不会这样了。”
她温柔一笑:“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呢?我现在只是后悔,为何没有早点认出你来,这样,我就可以更好地帮你复仇了。”
他吻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