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慌慌张张地从院门口走过,末香叫住了她,她那张留着伤痕的脸紧张地转过头来看着她。
“见过小姐。”她双手在发抖,连双脚也抖个不停。
“你从哪里来,为何这样害怕?”末香质问道。
锦儿答:“奴婢适才从外面买些官粮回来,可能是有些累,所以手脚发抖,并非是因为害怕。”
末香盯视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知道问她是问不出什么来,便让她走了。
明曦令守在王府门口不让末香出门的两个守卫也突然离开了,末香正要去京城看看,无乐却忽然来了。
“无乐,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末香拉着无乐就问。
无乐笑笑:“还不是你那个好夫君要陷害李太子,结果李太子计高一筹,你那个好夫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就押到宫中听皇上发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若风不是病了么?”末香更加不解了。
无乐嘴角一弯,笑道:“这具体怎么着,你还是问你夫君自己吧。我见过这样阴险的,没见过像他这样阴险的。可是李太子毕竟还是比李太子聪明,不然这次怕是会被他害死了!”
末香不想再听无乐奚落明曦了,打断他的话说:“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我的夫君,还请你对他尊重点,就当是尊重我。”说毕,冷冷地上车,直奔皇宫。
一路上,她满腹疑惑,不断催促着马车快行。忽然车可能是开得太快了,与前来的马车相撞,末香差点被撞了车。
她掀帘一看,前面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也同时掀帘而出,四目相对,正是李若风!
她呆住了。
好久不见,他还是那样精神焕发,一双凤目更加水灵了,一道卧蚕眉清清横在额头之下,高高的鼻梁尖挺如玉。依然还是那样玉树临风!
他见她的同时,也呆在了那里!
“末香,是你——”他轻轻唤了一声。
在众人之面前,他依然还是直呼她的昵称,直呼不讳。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要忘,
苦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模样,
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
末香泪流满面,深深望着他,心头千言万语,只是只汇成一句:“你还好么?”
“只要你好,我便好。”他深深地说。
隔着千山万水,她曾多少次默默问他“你还好么”,而今,面对面,依然也是这一句。
只要知道他还好,便满足了。
她不想让别人说闲话,只好轻轻别过了头,抚干脸上的泪,说:“见过太子殿下。”
见她故意掉过头不让他看到她的泪,他心痛万分,说:“末香,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你,这些日子来,我经历了一场生死劫。”
“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
他冷笑道:“明曦暗中将结识酒商,将酒坛子上全涂了一层毒药,这毒药只有遇酒才会散发出一种能令人晕迷不醒的东西,喝久了人会变得意志懒惰,伤及经脉,最后渐渐死去。我只喝了一坛便感觉到古怪,但是那时因为你的事,我太伤悲了,以至于没注意这事,还是日日借酒浇愁。幸好在后来的一次喝这酒的时候,无乐也在。他是个精通酒的人,他喝了这酒便说有问题,然后看了看酒坛子,一眼便发现了这酒坛子有问题。于是我们将计就计,以后这酒我都故意装作喝下去,晕迷不醒,实际我全部都偷偷倒掉了。”
听他讲了这些,她才有些明白,说:“怪不得上次我看那些酒坛子遇水就变石灰色,没想到还真有问题。”
他说:“这酒坛子遇水还能变石灰色,可是遇酒不会变色,只会释放出毒素。于人身体,可是致命的伤害。”
她叹了口气,说:“幸好这次你发现得快,不然——”
“我李若风自然没那么容易中计。”他傲然一笑,“后来,明曦自已按捺不住了,他算到这酒喝了不到一个月我应该会死的,可是我还是只是晕倒,并没有死,他急了,想亲自来府上看个究竟。当他看到我还没死,晕倒在床上时,拿着枕头就要蒙住我的口,要将我闷死时,正好中了我的圈套。”
“什么圈套?”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做,早叫父皇守在我的房间后面,当明曦过来要杀我时,父皇全看到了。这样,明曦的丑事就耐败露了。”他得意一笑。
原来是这样!
她说:“我还有一个疑惑,为何明曦可以堂而皇之进来杀你?紫灵不是不让任何人见你的么?”
说到紫灵二字,他脸色一暗,咬牙恨恨地说:“孤与紫灵早就翻脸了!这个女人,因为孤时时想着你,爱的人是你,竟然产生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