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众武士刀剑齐举,就要下手砍伤谭震天然后再行捉拿。
那小厮心中不忍,惊呼道:“谭公子小心!”
谭震天此时背对着后门,因为小厮迟迟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因此思及变心的柳文英,顿时双眼低垂,神思不属,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小厮的这一声大喊,顿时便刺激了谭震天,他如大梦初醒一般霍然回头,然而,却看到熊金宝一掌便击毙了那传话的小厮。
谭震天拔出披风剑来,其挺立如山的雄姿,突然在这一刻放出一股无形的威势,剑发寒意,瞬间震住了在场二十余个挺刀持剑的武士。
领头的武士大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将骚扰民居的谭震天抓入地牢,这是廖夫人的命令。”
此人似乎着重强调了最后六个字‘廖夫人的命令’,意在讽刺挖苦和嘲弄谭震天。
谭震天这时听明白了,对围住他的众武士喝道:“我未曾进入统领府,何来骚扰民居一说,你们休要含血喷人。”
领头武士道:“府内府外,方圆十里皆是我们廖统领的地盘,谭震天你休要拖延时间,我熊金宝知道你数日前受过内伤,现在旧伤未愈,抓你正是最好的时机。”
谭震天心里暗惊,自己三四天前在岳州西面的竹城惩戒了两个拦路抢劫的盗匪,却不想他们背后有个很硬的靠山,而且玄功深厚,此人找上谭震天,二人大战一夜,互有受伤,谭震天虽然只受些皮外伤,但是内伤却较重,不得已这才速速离开险地。
此事极为隐蔽,不知此人却是怎么知道的。
谭震天出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熊金宝道:“哼,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吧,还不快给我上。”
谭震天道:“好,哈哈哈哈,不怕死便上吧!”
熊金宝道:“他这是在虚张声势,快上,他娘的上啊!”见众人畏缩不前,登时动怒,狠狠的踢了最近两人的屁股。
那两人被动向前,而其他人见有人向前,便也呼喊着冲了上去。
谭震天道:“来得好!”大力涌出,左右两剑,砍倒两个武士,但是他自己左肩和右腿上却也在混乱中被其他人砍伤。
熊金宝道:“快点,哈哈,他已经受伤了,挺不了多久。”
谭震天道:“哼,爷虽然受了伤,但是杀了你们这帮跳梁小丑还是不成问题的。”
熊金宝道:“你现在内外皆伤,再不束手就擒就要立毙当场了。”
谭震天道:“爷就是死也要杀了你们……”接着披风剑再度斩杀五人,而自己肚子上中了一剑,顿时血流如注,鲜血染红了蓝布棉袍。
熊金宝看了看谭震天手中的披风剑,心想,哼,看你能挺到几时,到时候抓了你,既可以向统领邀功,还可以得到这把披风剑,呵呵,虽然披风剑比不得三大名剑,但若是能排十大名剑,那么披风剑一定可以名列其中。
终于,谭震天腿部中了三刀四剑,再也无力支撑,坐到地上,内外伤业已十分严重。
最近的三个武士刀剑高举,就要再次砍向他的双腿和双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长啸,震住了在场众人。
江云峰和花非二人一路跟着那个黑衣人往南而行。
也许是江云峰玄功深厚,终于在象城北面五里处追到那人。
那人自知躲不过,也不再跑,四处望了下,发现所处环境竟然是在一个悬崖之上的平台。
江云峰同样在衡量形势和所在地方的情况,知道黑衣人已经无路可走,顿时喝问道:“兄台,前面已经没路了。”
花非只是落后于江云峰身后数十丈,只是这么缓得一缓便追了上来,但却声喘嘘嘘不止。
黑衣人全身笼罩在黑色之中,只余两眼在外面瞅着,他狠狠盯着江云峰,低吼一声,便挺剑刺来。
然而手法却见生疏,显然不惯用剑,但身法极是诡异,每每在江云峰的刀要碰到追月剑时,虚云刀便会自然的退回一边,刀剑始终不正面相碰。
黑衣人这个不经意的发现顿时令他大喜过望,因此而将追月剑正面对上虚云刀,每在危急时刻,便以追月剑击向江云峰,竟然屡试不爽。
江云峰也是吃力不已,明明可以一刀将对方立毙刀下,但却始终下不去刀。
他知道即使刀剑对上,也不会有什么损伤,毕竟这是名传数百年的神刀圣剑,不是那么轻易便受到损害的。
花非在一旁看着奇怪,暗中一想便似乎明白了。
据说虚云刀和追月剑是一对有情刀剑,既然刀剑有情,那么它们便不会互相伤害对方,而江云峰虽然功力通玄,却仍是无法逼迫虚云刀砍伤追月剑。
花非想到这里,大声提醒道:“大哥,刀剑既然有情,何不试试挥刀断情,这样也许才能砍向对方吧。”
刀剑有情,人却无情。然则刀剑有情,江云峰又怎忍挥刀断情。
但是花非这么一提醒,却让江云峰眼前一亮,想到另一个办法。
只见江云峰依前一般劈出一刀,然而却是虚劈一记,故意引诱对方上钩。
果然,那黑衣人仍然高举追月剑抵挡。
江云峰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左手瞬时伸出,正抓住了追月剑的剑脊,然后出中指一弹。
黑衣人顿时吃痛松手,追月剑转眼便又回到了江云峰的手上,然后被江云峰一掌击晕过去,扑倒地上。
花非上前道:“大哥,为什么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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