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散尽,碧空如洗,黑沉沉的大漠一下变得月白风清,两个人失去灵力的护持,从百丈的高空坠落,纵然他们身为修真之恩,也实在惊险之极。这时,那盘旋半空的仙珏“嗖”地一声,白光闪动,急速飞来,轻轻托住两人,向地面落去。
仙珏通体纯白,银光如练,将二人缠绕其间,一股股的清凉透体而入,圣姑感到心中一阵畅快,刚才紧张要命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她心中暗想,都是三界之中有“三珏”法宝,这仙珏又居于“三珏”之首,想不到这个臭小子居然还有仙珏这样的好东西,想着就伸手到卓一凡的身下去摸那仙珏,谁承想,手指刚碰到仙珏,就如同被闪电击中,手指像被切掉一半,疼痛难忍,她哎呦痛叫一声,把手缩了回来,可是月光下手指完好无损,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她呆呆地想了想,心中暗叹,看来这好东西是与自己无缘。
不多时,仙珏托着他们缓缓落地,仙珏也收敛的光束,虽然洁白温润,却不再光辉毕露,灵气逼人。
圣姑也顾不得仙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势,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沙漠,周围都是奇形怪状的风蚀岩,一眼望不到边,远远望去,那些岩石鬼模鬼样,就像是身形巨大的魔兽在那里张牙舞爪,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似的。四周安静的如一汪清水,没有一点涟漪,奇怪的是这里居然连一点风丝都没有,好像这里从来没有生命的痕迹,亘古以来这里就是一块死地。
圣姑突然想起,来的时候,苍冥水曾经告诉过她,离沙驰城百里有一片岩石戈壁,都是千百年来被风所剥蚀的岩石,这些岩石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防御屏障挡在沙驰城的外面,大概有几百里长,百里宽,当地人都叫它“魔鬼域”。
她起身来回走了几趟,这里岩石之多,地形之复杂,实在超乎她的意料。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魔鬼的领地“魔鬼域”?这一阵黑飓风居然把他们吹出百里之外了?
咳,咳,卓一凡昏迷中咳嗽了几声,他的经脉震伤,好在他灵力护身挡住了不少力道,如今只是脏腑受了内伤,休息一阵也就没事了。圣姑听见动静急忙跑了过来,俯身扶起卓一凡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叫道:“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卓一凡胸中如被火烧,经脉郁结,脏腑受损,使他的灵气流转不畅,淤积的灵气相互冲撞,乱搅成一团,胸中憋闷的想要裂开。
卓一凡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睛,天依旧是黑的,但是他看见了天上的星星,繁星点点,银汉迢迢,脸上还能感觉到清凉的夜风,而且还能闻到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花香,这花香一丝丝钻进他的鼻孔,缭绕于心际,那么地舒服,就像睡在一边充满野花的草地上。
“花香!好香!”卓一凡含含糊糊地喃语着,手却一把抱住了圣姑的棉柳细腰。他的口鼻几乎贴在圣姑敞开的领口上,那股幽幽的体.最快
香,更让他沉醉,迷茫。
圣姑被他突然搂住腰身,心中也是一荡,感觉到他手臂上强劲的力道紧紧地箍在腰上,热热地,软软的,很舒服的感觉。她呆怔了一会,忽然发觉,自己今年已经十八岁,这十八年中居然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年轻男子这样抱着。她心思电转,脸上却已是绯红一片,从没有过的少女情思,此时就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一时间,浑身激情涌动,yu火难耐,忍不住身子瑟瑟发抖,望着昏迷中那张清俊的面庞,看的呆了下去。
一阵夜风吹来,圣姑打了个冷战,长长地舒了口气,刚刚燃起的情火渐渐暗淡下去,一点点地变成灰烬,化作一缕青烟。她轻轻地叹息一声,眼望苍穹,天空是那么的辽远深沉,无边无际,银河星数按部就班运行期间,这一切都是天数。她有低头看看卓一凡,这个人也不过是天数之下的一个安排,自己何必太过执着?父亲不是说过,世间一切情都是烦恼的根源,没有了情也就没有了烦恼,所以,从自己记事起,就学着不被感情所困扰,学着把感情压制在心底,慢慢地将其消化为无情。《无情咒》上怎么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圣姑眼望天空恬静微笑,这么深奥的文字我一开始那里懂得,父亲就解释说:“天地没有偏私的仁,把万物当成刍狗,圣人没有偏私的仁,把百姓当做刍狗,天地间之中有什么?不就像个风箱一样,空空荡荡,越去运转就越能涌现,见闻越多寿命越少,不如永远保守那空灵虚静的中道。”说归来,父亲就是让自己“不妄动情!”这些年,自己的功力越加精深,感情就被压制的越发虚无,很多时候,竟然感觉不到自己居然还有感情,甚至不明白教中那些男女之间的情爱究竟为何物?为什么有些被发现女孩失身之后,临要处死之时,却连死也不怕,笑的依然灿烂无比,为何她们总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啊!卓一凡的头动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张了张。圣姑连忙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朱红色镶嵌宝石的小皮囊,里边装的是她平日饮用花蕊蜜水,她本想把卓一凡的身子方正,然后喂他喝水,可是卓一凡的手紧紧抱住她的腰,一点也不放松,她使劲挣扎了几下,见挪动不开身子,只得就在自己的腿上,把卓一凡的头扶正,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