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道:“若真如此,我等也不要再此等了,当速速离去。”
祖昭摇头说道:“我看未必,我看吕伯父对我们很是热情,不像是会出卖我们的,此去西村只怕路途不近,所以耽搁了些时候。”
祖昭话没有说完,就听到里面有嚯嚯的磨刀之声,曹操大惊,拔剑在手,起身说道:“实在是太可疑了,我们还是去听听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
陈宫点头,也拔剑在手,要跟着曹操进去。祖昭急忙制止道:“勿要胡乱动手,等看清楚的再说。”
未等祖昭说完,曹操已经冲到了里面,祖昭心中暗叫不好,抢陈宫之前跟着丛操后面,刚进了门,就听到草堂后面有人在小声的说话,细细一听,是一个男子再说:“将他绑起来杀了。”
曹操闻言,脸色大变,说道:“现在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刚才吕伯奢进来这里许久,一定就是商量要如何杀了我们,而他自己怎么借打酒之言去报官去了,我们好心信任他,他却要出卖我们,真是可恨,我必将他们杀了。”说着就冲了进去。
祖昭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上前要拦住曹操,可是还是迟了一步,一男子出得门来,正被曹操一剑刺死,后面一女子跟着出来,曹操有挥剑要刺,祖昭急忙将他从后面拉住,说道:“孟德兄,事情未明,休要乱杀人啊。”
曹操怒道:“烈臣贤弟,他们都要杀我们了,你还道这天下多好人么,快随我一起将他们全部杀了,好尽快退去。”
两人争执之时,那夫人见到男子被杀死,吓得花容失色,大叫起来。草堂后面立刻就有多个人冲了出来,手中各自拿着绳子和菜刀,见到曹操杀了人,都是脸色一边,惊恐的看着他们。
曹操被祖昭死死拉住,不得脱身,看向陈宫说道:“公台,你还不动手杀了他们,想要被他们反杀么?”
“公台不可,他们未必就是要杀我们,不要滥杀无辜,害了好人啊。”祖昭大声说道。
陈宫手中拿着剑,上前一步,看到妇人和其他男女那惊恐之色,也不忍下手,听到后面有怪异的声音,他闪进去一看,原来里面捆着一头猪,口中暗叫一声:“坏了,曹孟德真是杀错人了,祖烈臣所言甚是,他们是要杀猪招待我们啊。”立刻闪身出来说道:“孟德住手,他们要杀的是猪,不是我等。”
曹操听了,也是一愣,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么?他们要杀的是猪?”
“正是,我们真是错怪好人了。”陈宫很是后悔的说道。
曹操听了,脸色一变,这才将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很是愧疚的看着他人。祖昭见曹操放下了手中的剑,这才将他放开。那妇人见状,急忙上来扶着那被杀倒的男子,见到他已经死了,痛苦不已,同时大骂曹操不义,居然这样乱杀人,还说这等无义之人,就应该被抓起来,怪吕伯奢有眼无珠,居然相信他们是什么忠义之人。
听了妇人的话,祖昭和陈宫都是心中愧疚,无言以对,曹操忽然巨手一剑刺砍下,将那女人杀了。陈宫大惊,问道:“适才是错杀,现在为何又要杀?”
曹操道:“他竟敢辱骂我等,说我们和董卓这等贼人一样,不杀她难平心中之愤。现在不杀也杀了,干脆就将他们老小全部杀了,免得他们报官。”说着提剑就要去杀前面的男女,吓得那些人纷纷后退,有的直接吓倒在地上。
祖昭见曹操又要乱杀人,急忙将其拉住,说道:“不得乱杀无辜,否贼她说的没错,我们又和董卓有什么区别。我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妙。陈宫也赞同祖昭言论,拉着曹操出了吕伯奢家,骑上坐骑快速离去。
三人快马急行,不到二里,见前面吕伯奢挎着两壶酒,手上提着一些菜,骑着毛驴缓缓而回,见到祖昭他们要走,不解的问道:“小侄和两位使君为何要离开啊?我已经让家人杀猪招待你们了。快点跟我一起回去,喝酒吃肉,待明天天明再走不迟。”
曹操说道:“我等有罪之人,不敢多做停留,唯恐连累了伯父一家。”
吕伯奢道:“小侄何出此言啊,我和令尊交情匪浅,我又岂是怕是之人呢,还是快随我回去。”
曹操不理,只是骑着马向前而去,祖昭和陈宫也和吕伯奢说了一句就跟着曹操去了,那吕伯奢不知他们为何突然要走,一个劲的劝说他们回头。未想曹操忽然调转马头,抽出长剑,大声说道:“来者何人?”未等吕伯奢反应过来,就被曹操一剑砍翻在毛驴之下。
祖昭和陈宫见了,皆是大惊,勒马而回,问道:“先是误杀一人,后有人骂你你有怒而杀了一人,现在他不曾骂你,你却为何要杀他?”
曹操冷冷道:“等他回到家中,发现我们杀了他家两人,必定心中记恨,到时候报官而追我们而来,我们就没有逃路了。我看他们家中那些人已经吓坏,定然手足无措不敢报官,可是这吕伯奢却是稳重之人,自然想起要报官的,所以必须杀了他。”
陈宫怒叹道:“知道他不会谋害我们还将他杀了,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曹操看了陈宫一眼,冷冷说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说完兀自策马而去。陈宫和祖昭相互看了一眼,黯然无语,只能跟着一同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