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她被气走了。”小家伙伸出二个指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小手臂缠上夏细语的脖子,糯糯地问:“妈咪,你说要去接我的,怎么那么多天了都没有去?”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纯真黝黑的眸子,娇嫩的红唇,小家伙美得像个天使!
夏细语揉揉小家伙的黑发,凝视着他的眼睛,柔声说:“妈咪打算明天就去接你回来的,没想到丢丢忍不住了……”
夏丢丢嘟起嘴,不满妈咪的揶揄:“哼,妈咪根本没有想丢丢!”
“怎么会呢?妈咪……”夏细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把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然后接起电话。
“夏小姐,你快点把小屁孩送回橙园去,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电话是古树打来的,温雅莉说她单枪匹马冲去橙园抢走了孩子,还动手推了她。脾气暴躁的他一听,哪里受到了夏细语如此嚣张,总裁对小家伙有忌讳,他可不吃这套,孩子既然是尚家的,他就要帮宇抢回来,得罪了她也在所不惜。
夏细语脊背一挺,冷冷地说:“你在威胁我?”
她怕过谁?孩子已经回来了,她还用得着怕么?所以,她的口气也非常强[一_本_读]t硬:“古树,你在尚宇身边呆久了,说话养成了这副德行是不是?你若以为我是个小女子就任你恐吓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害怕!”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没有后台,没有背景,但也不能任人欺负,这是她做人的宗旨,尚老爷子和尚宇她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他只是个小小的助理。
夏细语的判断失误了,尚老爷子和尚宇或许要顾面子,古树就不同了,他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时候,通常是忘记面子里子的。
“你不要以为逞着口舌之利就可以获得一切。”古树见识过夏细语在宇和老爷子面前耍嘴皮,在这方面,他是讨不了好的,他恨声说:“总有一天我你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没有人都有死的那天,不过是早晚而已。”夏细语淡淡地说,“我知道你的拳头硬,你有种就砸来吧。”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横的怕不要命的,她豁出去了!
出社会来,接二连三的遇到找茬的人,她不要命也要和他们周旋到底!她就不信,无理真的能走遍天下!
夏丢丢感到从妈咪身上传来的冷冽气息,吓了一跳,他翻身搂住夏细语的纤腰,伸手去抚摸她紧皱的眉头,他的小手热乎乎的,摸上额头很舒服,夏细语愣了一下,也觉察出自己的异样,紧了紧怀里的孩子,浑身的冷硬缓和许多。
“我不打女人。”古树对夏细语表现出的强硬愣了一秒,说实话,他也见过不少女人,像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多数女人听到男人恶声恶气的,都会吓得噤声或者晕倒,她倒好,比你更大声,他愤怒中还夹杂着点儿佩服。
“那你吼什么吼?”夏细语怕吓着下架后,憋着气,声音低沉阴森。
啪嗒挂了电话,她换上和蔼可亲的笑颜,对怀里瞪着大眼睛的夏丢丢说:“走,妈咪带你去吃东西!”
折腾了半天,她也饿了。
牵着夏丢丢的小手和杨梅子说了一声,母子俩下了楼,还没到地下停车室,就碰上了去而复返的温雅莉,她身边还跟了一个身材惹火的女子张蜜儿。
夏细语牵着夏丢丢的手紧了紧,想擦过她们走过去,温雅莉和张蜜儿肩并肩地横跨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夏细语蹙眉,冷冷地望着俩张人工脸,没有说话。
张蜜儿肆无忌惮的堵在地下室车库的门口,尖声细语地慢慢说:“小狐狸精,你不要仗着有个小屁孩可以吸引住尚宇哥,就胆敢在他面前骚耳弄姿,你配不上他的。”
无聊!夏细语望着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女人,理都不想理,她牵着夏丢丢,要绕道走,两个女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横了过去。
“把小少爷给我就放你走!”
原来,夏丢丢住进橙园之后,尚宇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温雅莉只要出现在别墅里,他就会叫她开车出去给小家伙买东买西,买了回来还嫌这不好那不好,堂堂一个身份高贵的小姐做了下人才做的事情,还被嫌弃,你想她能受得了吗?
今天一大早,尚宇就去上班了,她头脑发热,就想把小家伙带回去扔给夏细语,并且警告她躲远点,孰料被夏丢丢一捉弄,摔掉了计划,走出大门才想起尚宇说夏丢丢是他堂姐的骨肉,她却给送了回来,要是尚宇生气不见她的话,就惨了。
急中生智,她打了个电话给古树,说孩子是被夏丢丢去橙园抢走的,橙园里只有两个保安和一个保姆,他们不知道真实情况,是不敢胡乱说的。
为了在尚宇面前立功,还叫上张蜜儿,一起来抢孩子。
“这里是车进出口,不要挡在门口。”她们的身后已经有好几辆车在按喇叭了。
夏细语扫了她们一眼,带头往地下室走去,夏丢丢跟在妈咪身边,回头望着两个女人:“红眼睛绿眉毛的妖怪们,不许过来!”
张蜜儿反应不慢,迅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温雅莉,她们穿着今年最流行的花裙子,画着最流行的妆,还让了最流行的发色,这个不懂得欣赏的小鬼居然说她们是妖怪?
“死小鬼,你居然敢骂我是妖怪?活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