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首先吓了一跳的是夏丢丢,小家伙狠命吞下嘴里的带鱼粥,尚宇急忙顺着他抖抖索索的小指头回身望去……
“爹地,阿拉伯人!”
夏细语脖子以上围了一块浴巾,裹直胸前,腰部以下裹了一块,长至膝盖,这样的她,走路就好似古代的裹脚女人,夹着腿,把脚安稳了才移动。
“你妈咪是日本人,你看她走路的姿势。”尚宇给那神经异常的小女人狠狠一剜,回头按下小家伙,“坐好,不要摔下去了。”
“爹地,妈咪是不是发烧了?”发烧就会烧坏脑袋的。
“嗯。”尚宇给小家伙再添了些粥,叮嘱他:“小心鱼骨头。”
夏丢丢点点头,还是很不放心妈咪,她生病了啊,作为乖儿子,应该多关心她的。
“爹地,我去扶妈咪过来。”
小家伙一溜烟滑下餐椅,摔动小胳膊跑到夏细语身边,扯住她的浴巾下摆,乖巧地说:“妈咪,丢丢来扶你。”
“好!”谁说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儿子同样贴心好不好?夏细语慢慢感动着,扶住小家伙的肩头走,感觉有点像搀扶盲人……
尚宇回头望了一眼,脸色清冷无波。
[一^本^读^yb][du].] 这女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那睡裙虽然有点短,其实并不是很露,只不过是她不习惯才把事情看得很严重。
“妈咪!你的大腿青了!”夏丢丢忽然惊喳喳地喊了起来,小手摸着夏细语大腿里侧的淤青,大眼睛瞪得比鹌鹑蛋大。“爹地,妈咪得了什么病?中了埃博拉病毒?”
电视上有介绍埃博拉病毒的图片,病毒是写花花绿绿的细菌,小家伙想象力非常丰富,联想到了。
“胡说八道!”
夏细语手上一使劲,推开夏丢丢,这熊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得了埃博拉病会死人的好不好?她满脸幽怨地盯着继续喝粥的男人,都是他造的孽。
“丢丢,你扯下你妈咪的浴巾,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病毒入侵。”
“好!”夏丢丢豪气干云地回答爹地,一副视死如归的小男子汉模样。
妈咪,你还有力气推我,说明病得不算严重,等我早点找出你的受病毒入侵的地方,好对症下药。
夏丢丢听到尚琳娜嘀咕过,说这种病是传染的,一般伴有发热的想象,能医好的病例好像还没有。
可是,她是丢丢的妈咪,他不怕传染!小家伙脑袋里污七八糟的想象着,小身子灵活地冲上去,一把扯下夏细语围在腰间的浴巾!
夏细语还震惊在尚宇附和夏丢丢的胡言乱语中,给夏丢丢扯了个措手不及,浴巾掉了一边下去,立即,她大腿外侧的淤青立现。
“爹地,果然还有!”小家伙很给力地大叫,扭头惊慌地望着尚宇。
“知道了。”尚宇很有良心地指使小家伙:“拉她过来,让她做个饱死鬼。”
“尚宇!”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夏细语,这下子全黑了,不用夏丢丢动手拉她,她就旋风般的卷向尚宇身边,指头恨戳他的头顶:“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
那些淤青不都是他造成的吗?他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尚宇不动声色地一把拉下她,按在一边的椅子上,推过凉着的粥:“快吃吧,等下要去警局。”
“爹地,是去医院!”小家伙纠正爹地,妈咪生病了,不去医院反而去警局?戒毒啊?
“嗯,丢丢,等下爹地带妈咪去医院,很快就回来,你在酒店……”
“我去凌翔外婆家!”夏丢丢望了眼黑着脸的妈咪,急忙加了句:“我去帮外婆捶背。”
“好,丢丢真乖。”尚宇出奇的温柔,对小家伙表扬有加。
察觉夏细语闷着头,不言不语,也不动筷子,尚宇啧了一声,拉住她脖子上的浴巾,夏细语手疾,急忙扯住。
尚宇大手一拨,趁低下头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轻说:“这个根本就不暴露,是你自己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夏细语恨不得咬下他能说会道的嘴巴!
“快点,时间不早了。”他轻若未闻地说:“小懒猪,想要我亲你了?儿子在一边虎视眈眈呢。”
夏细语身子一僵,知道他是能说到就能做到的人,立即乖顺地放开了手,冲他身边仰头注视着他们举动的小家伙灿然一笑。
他扯过浴巾,反过来围在她的脖子上,成了餐巾。
套房门响了,尚宇站起来,顺手在心惊肉跳的夏细语脸色捏了一把,才走去开门。
门口仍旧是那位男服务员,恭敬地递上两个纸袋,尚宇签单的时候,他的眼光若有似无地往有人的地方扫来,夏细语急忙背对着他,端起碗吃饭。
尚宇递过签单,见服务员望屋里瞧,心里有些得意,不过,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望着夏细语,他心里又有些不爽,于是轻轻咳嗽一下。
男服务员惊跳了一下,收下签单,退了出去。
尚宇提着两个袋子往主卧走,一边对夏细语说:“衣服来了,你快点。”
他是个守时的人,答应九点到警局,就不会延迟。
夏细语对他这点观念非常赞赏,因为她也是个守时的人。
挑出粥里的带鱼,夏细语吃得很快,不知道是带鱼粥的味道好,还是粥是尚宇做的,她多吃了一碗。
动作麻利地收拾好,夏丢丢趴在沙发上和昕儿通电话,她进了主卧。
尚宇已经穿戴整齐,拿着手机也在讲电话,看到夏细语进来,对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