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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翁岳天在主持今天的会议。秘书将手里的资料发到在场的每个人手中,股东和高管们对于翁岳天都是敬畏有加的,在他的带领下,公司业绩稳定上升,年年都有钱赚,当然唯他马首是瞻了,有他主持的会议总是会特别有气氛。
男人一身深灰色西装,修身的裁剪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西装上的纽扣均是手工打造。不知是衣服衬了人还是人衬了衣服,总之这男人看起来就是赏心悦目,处处地方都彰显出沉稳成熟的男人魅力,就连他微微蹙眉的样子也是异常好看的。
男人淡定从容的姿态,天生就是领导者的材料,特别是他眼中那智慧的光芒更加让人产生一种信服。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面前的文件,浑厚的声音淡淡地说:“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公司即将在年底推出的新项目。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现在可以开始提出来了。”
底下的人闻言,纷纷露出凝重的表情,关系到公司的新计划,万万是马虎不得的,他们必须谨言慎行。
翁岳天的手机在震动,开始一次他没有接,但是连续又不断在震动,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兴许是有什么急事?
翁岳天表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是沉凝了几分。摸出手机一看……
翁岳天走出会议室门,接起了电话……
一个嘶哑而苍老的女声传来:“翁岳天,你终于知道接电话了?昨晚上又有人闯入了病房,把我打晕了,还给静茹注射了不知道是什么药物!静茹说那个人就是上次来的男人,是文菁的弟弟!你们两口子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们是想把我女儿逼死才满意吗!”
“你说什么?华樱又去医院了?”翁岳天陡然心里一紧,不由得略显焦急对于贾母的口气不善,他无从反驳,如果真是华樱,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别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有静茹才会傻到还爱着你,我可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翁岳天褐眸里掺杂着一丝恼色,但又不便发作,只得轻声道:“伯母,静茹她怎么样了?有做检查吗?”
贾母冷哼一声:“不用你假好心,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关心静茹,你眼里你心里都只有你的老婆!亏我们贾家人以前还将你当作是自家人,我们看错了你,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还不够吗,你从来没有爱过她也就算了,可你和你老婆,你们为什么还要用卑鄙的手段对待她!你们会有报应的!”
贾母越说越激动,吼了一通就挂断了电话。
翁岳天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俊脸阴沉,心里憋着一肚子的冤枉气无处排解……贾母对他和文菁的误会越来越深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贾静茹也难以不产生像她母亲那样的想法。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而让翁岳天最不能容忍的是文菁也被误会了。他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清楚的么,可她正在遭受着非议和无端的指责,他不能就这么继续沉默下去,是时候再去医院一趟了,不仅是为确定贾静茹的情况,他还要亲自澄清文菁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今天的会议得暂停,翁岳天简单吩咐了几句之后就匆匆赶往医院。
病房里的气氛十分沉闷,陶勋正在安抚贾母的情绪。看着她发鬓泛白,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陶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做父母的一辈子都在为子女操心,从孩子出生开始,父母的心就没有一刻是真正安下来的,如今,老了却还不能享福,反过来还要照顾瘫痪的女儿……这种心情,这样的操劳,任谁见了都会暗暗叹息。
翁岳天进来的时候,贾母一下子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衣领,红肿的双眼里还有血丝,狠狠盯着他,暗哑的声音在嘶吼:“你还敢来!我告诉你,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跟你拼命,拼命!”最后那几个字,贾母用尽了力气爆发出来,异常惨烈。
陶勋拉都拉不住,只能无奈地看向翁岳天,摇摇头,示意他冷静。
翁岳天还没被谁骂得这么惨过,而眼前这人是静茹的母亲,曾像对待家人那么对他,可现在却是截然不同两种态度,他何尝不感到痛心呢。强忍着内心的浮躁,沉声说:“伯母,我跟文菁绝不会指示谁对静茹不利的,昨晚的事情,我们都不知情。”
贾母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解释,愤恨地怒视着翁岳天:“鬼才会信你的话!我们贾家到底欠了你什么?静茹爱你,却得到这样的下场,你还有什么脸来见她啊!”
这一阵闹腾,让人心烦意乱,悲惨而充满了火药味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贾母的喝斥声中,幽幽地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够了,别再说了……妈,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我不准!”贾母想都没想就直接吼回去。
陶勋迅速跟翁岳天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拽着贾母的胳膊,低声赔笑道:“伯母,消消气……静茹有话说就让她说吧,总不能让她什么都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