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岳天的话说出口之后,华樱并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一时之间还没明白过来翁岳天的意思……
“你说什么?你不是来接姐姐的?只是看她一眼?为什么?还有……你说的发生关系是指的什么关系?不干净的女人……你是说姐姐吗?”华樱这一连串问题,可把翁岳天给呛到了。舒骺豞匫
“华樱,你要明白一点,我们中国人在某些方面不像其他国家那么开放,我们有时候会比较传统保守,尤其是在关于道德方面。文菁是我的妻子,她如果跟你之间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那么,她就会让翁家蒙羞,会让我这个做丈夫的丢尽颜面……你是7311的组长,她和你生活过了一段时间,要想再回到翁家像普通人那样……不可能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斩断旧情,当面跟她说清楚,跟她之间做个了断……所以,麻烦你让文菁出来见我一面,放心,我不会耽搁很久的,也就一会儿的时间。”翁岳天清冷狠绝的眼神里没有温度,一字一句狠狠敲打着华樱的心。
华樱虽然没有恋爱过,但他不是傻子,翁岳天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华樱总算是明白,对方是在诋毁姐姐的清白,侮辱姐姐的尊严!
华樱怒了,晶亮的眼眸瞬间变成了无底的黑洞,汹涌着可怕的漩涡,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暴怒的气息,如一头凶兽般,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下子揪住了翁岳天的领口,杀人似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吞了一样:“你敢侮辱姐姐,可恶!姐姐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说她不干净!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华樱的声音因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他身上疯狂暴涨的戾气将周围的空气都吞噬了,恬静温宁的气氛被破坏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一股凌冽的杀气!
相比起华樱,翁岳天却是显得出奇的冷静,嘴角的笑意不减,借以掩盖他内心涌动着激流:“别激动,我和她说清楚了之后,她就会安心留在这里,难道……你不想这样吗?你愿意看着她每天心不在焉地样子,愿意留着她的身体却留不住她的心吗?你别说你不知道她有多挂念我,除非我亲口对她说分手,否则,她永远都不会死心的。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他这么气定神闲,从容淡泊,就好像分分合合对他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好比男人丢掉了一件衣服,女人丢掉了过期的化妆品……但是,无可否则,翁岳天的话正戳中了华樱的软肋,没错,华樱何尝不知道文菁时时刻刻在想着她心爱的男人,他只是无能为力,他心里有多么希望她能够安安心心地留在这里,陪他度过每一天。现在,文菁的老公就坐在他眼前,却不是来接她走的,而是来跟她做个了结的,华樱确实应该因此而开心才对,但是很奇怪,他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气得差点失控。这是他第一次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发怒,表面上看是翁岳天激怒了他,而实际上,华樱是在为文菁而心疼,文菁是他的阳光,他的女神,他无法忍受谁对她的侮辱,即使是她的老公也不行!
华樱狠狠地咬牙,白皙的脸颊气得涨红,一字一顿地说:“翁岳天,你真是一个……”
“混蛋!”这一声怒吼,犹如春雷炸响,但却不是来自华樱。
翁岳天只觉得眼前一花,华樱身后猛地窜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叫嚷着冲过来,挥舞着两只小手对着翁岳天就是一阵捶打……
可怜翁少这刚恢复不久的身子,文菁的粉拳密密麻麻落在他身上,哭喊着,发泄着她心里满涨的怒气和心痛,她先前被木野拉着,一直在门背后听外边的动静,直到听见翁岳天说出了那些话,她内心的愤怒达到了极点,竟然挣脱开了木野的束缚……
“翁岳天,你混蛋!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怎么可以说我不干净!我每天都在盼着你来救我,你来就是为了桶我一刀吗?你太残忍了!”文菁声嘶力竭,听得人肝肠寸断。
“呜呜呜……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会心痛啊……”
“翁岳天,你不是人!我恨死你了!”
“。。。。。。”
文菁凄厉的哭声震耳欲聋,一点一点撕扯着华樱的心,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文菁哭了,但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绝望。她的悲伤蔓延在空气里,交织成细密的网,紧紧勒着华樱的胸口,痛得他难以呼吸。
“姐姐……姐姐……”华樱企图拉着文菁,但是她太激动了,谁劝都没有用。
她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状态,长期压抑在心底的思念混合着巨大的痛苦,在她身体里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在捣毁她的意志和理智。做梦都想不到,盼来了心爱的男人,却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文菁不顾一切地嘶喊,恸哭,她捶打着翁岳天,怎么都无法从剧痛中摆脱出来,她死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
翁岳天就像雕塑般静止不动,任凭文菁哭得肝肠寸断,他都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在她看来,他是心虚得无话可说。
他一言不发,紧抿着薄唇,双眉拧成了小山,深邃的凤眸里尽是一片涔冷绝情。她滚烫的热泪倾泻而下,滴在他冰冷的手背,他挺直的身躯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内心的防线早就被她的出现给彻底击碎,他多想紧紧地抱着她,吻去她的泪和伤悲,可是理智在告诉他,现在不可以这么做,否则,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华樱眼里只剩下文菁一个人,他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