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凭什么要满足一个跟我素昧平生的人?至少在这一世的剧情中我们没有任何交集。”
“你要彰显自己的伟大就好好在那里伟大就行了,凭什么要拉着别人给你垫背,以别人的财力物力来成全你的光辉形象?”
这些只在梓箐意识中轻轻腹诽便抛诸脑后。
一个天生反骨的弟子,即便有再高的天赋,没有哪个师傅稀罕。
梓箐在心之若泰的静修中,三年时间弹指而过,而世间却已历经数度寒暑荣枯。
上次的巨剑门和天道宗弟子双xiu大典,就像是给修真界这潭深沉不见底的平静水面一颗小石子。后知后觉的宗门纷纷开始注意魔宗动向,也渐渐理出了头绪。
一石激起千层浪,各大宗门在多重利益的相互较量下,所有的阴谋阳谋已完全发酵成熟,相对三年前彼此间的讳莫如深,此时逐渐窥测到魔宗的野心,作为利益共同体而开始放下经年成见,开诚布公,信息共享,甚至连大家在暗中追逐的宝物,也被放到台面上。
人们更纠结的不是魔教何时布下这天大的局以及怎样去联合对抗,他们更喜欢去争论门中某弟子是不是跟魔教有勾结?他们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弟子,自己的师傅,甚至是自己的修侣,貌似都跟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加上有心人再从中挑拨,让整个修真界正式进入混乱时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梓箐没有收沐音为徒,强行改变剧情走向的原因。那些在原剧情中担任非常重要角色的男配们,此时的境况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小石子”激起千层浪时,也将他们给震了出来,他们没有遇上女主而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相遇,却被自己的宗门,师傅,师姐们纷纷猜忌和怀疑。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们的重要男配身份一样,即便女主没有出场,也让他们倍受关注。
于是梓箐这一路上就看到不少人群集结,一方指认某人,他在某时某刻某地看到那个名门弟子跟魔教妖女勾结。他就是宗门的叛徒。
另一方辩解:我徒弟(师弟)心性醇厚仁善,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跟魔教有勾结。
他们终于将当事人聚在一起当面对峙时,那徒弟(师弟)就一幅支支吾吾的样子,一幅我很为难,我很委屈,我也有苦衷。总之就是所有人把他当宝,他就把众人耍宝。
梓箐瘪嘴,也就是那些人都在乎他才会围着他转,若是不在乎他,他就值个p,还在那里矫情个啥呢。她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魔性,与另一个魔教女子有关联。有个啥好争论的?而魔教女明显就是利用那傻冒男探查宗门事情,还装的一副他们情比金坚的样子,真是够够的。
想来以前的任务世界中,梓箐也遇到过这样的虚伪男女,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管他有没有勾结不勾结魔教,也不管他们口口声声说的爱情多么高尚伟大,既然你们的爱情那么真挚那么高尚,成全你们便是。于是她直接将那两人丢到一边,创造条件,让他们过上他们无比渴望的田园生活,让他们慢慢展现他们的纯洁和爱情。
可是这些人却非要搅和来搅和去,让两个无比渺小的人一下子成为所有事件的焦点而变得举足轻重起来。这些人不像是要澄清事情,反倒像一众人都在要拆散这对跨越了正魔鸿沟的伟大爱情的“法海”。
梓箐腹诽,那两个男女又不是男主角女主角不可或缺,搞的好像整个宗门甚至整个修真界没了他们就无法运转似的。
她现在也懒得去趟这些浑水,你要真去插手了,堂堂大乘期的大能出面,当真给他们长脸了。梓箐才不干呢。
千里之行,梓箐一掠而过。
反正等搞定了魔教,天下大势所趋,那些小打小闹自然就会消停下来。而他们的矫情也就只能伤害到关心和亲近他们的人,对于其他人而言,就是一场戏,等一切尘埃落定,谁还会愿意去那般傻戳戳的为一个拎不清的人执着的无怨无悔的付出?
再次来到界山,因为实力提升,让她对时间空间都有一种洞悉之感。而且很多法术都能轻松施展出来,懒得耍些花哨的东西,直接强力破阵。
大乘期的威能,只差一步就蹬天道,只要不是九重天劫降临,梓箐几乎就可以在这里横着走了。
顷刻间破开一个大窟窿,倏地一掠而过。
界山,果然名不虚传。
修真宗门这边旭日高照,一派生机和煦之象,而在界山另一边……
梓箐只觉一股阴沉的血煞之气扑面而来,就好像天地都被笼罩在一个充斥着灰雾的网子里,让人感到强烈的压抑和窒息,由心而发想要冲破这一切的疯狂。
魔煞,原来真的是从影响人的心智,从而魔化人的神魂。
就连自己拥有数百点精神力值还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若换做普通人,不魔化才怪。
梓箐收敛心神,运转灵心诀,而后又在身上拍了几层能量罩,正要行动,一致沉寂的摄魂幡轻轻颤动起来。
冥略显暗哑的声音传来:“箐,我可以利用这些魔煞之气修炼……”
梓箐嘴角轻扬。
将小冢,摄魂幡齐齐祭出。
摄魂幡负责将那些游散的怨魂煞气收集,而小冢则赠别灵魂,将所有充满血煞气息的魂魄全部抽掉,吞吸。
所过之处,一切魂煞尽皆成为养份。让原本充斥着怨气的昏黑的天际,变得云过天晴般清朗起来。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