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秋正兴致盎然地为两人做介绍,不料却被自己儿子给忽略了,神情有些不悦,可是当着外人面不好发作,只得提高了声音,“安然,是妈妈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梓箐安然和心禾同时看向她,神情各异。
梓箐很意外,在原剧情中并没有怎么介绍安然的母亲和家庭,只说是很有后台,而且很神秘很强硬的样子。以她以往的经验推断,觉得这样的人家父母应该是对孩子很宠溺很骄纵的。不料只是这一个照面,费秋竟然开始责备自己儿子。不对劲……只可惜剧情君从“多视角”介绍了原剧情,仍旧没有关于安然家庭背景更加复杂的介绍。
心禾有些尴尬,她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让气氛变得如此不和谐,站在原地绞手指,“费阿姨,你不要责怪……”“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无须外人插嘴。”心禾触了一鼻子灰,自讨没趣,讪讪的,眼睛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不过此时谁也顾不上她这儿,所以不管是装坚强还是假坚强都的忍了。
反观安然却一脸平静自若,并没有因为费秋的说教而又丝毫动容,眼睛就那么直直盯着梓箐。仿佛天地间只剩下眼前的人儿。刚才在外面,他听到她那般委曲求全的力争……他不难想象在这之前她做出了多大的努力与剧情君相抗争。
在这般的感动和幸福中,一缕魂魄终于完成了与那份执念的契合。
……就在费秋自觉被忤逆而近乎狂暴的边缘时,安然微微侧过身,对她说道:“她,我要她。”
只是简单几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几人脑海中炸响。
心禾意外,她明明才是被费秋认可的,面试通过了,甚至已经正式介绍给安然了,他为什么连一个缘由都不说直接否定?而他选择对象不是别人,偏偏是那个抢了她男朋友的女人?!
费秋意外,是因为他竟然敢忤逆她!第一次。她感觉自己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在顷刻间崩塌。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安然。眼里是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不行——”
梓箐张口结舌,对于这一次与女主公然竞争的场景。她已经构想过无数次了,可是从事情一开始就想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一样,让事态不可遏制的按照原剧情发生。这让她几近发狂。
然而……就在这最最关键的时刻,他的一句话竟让她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选择自己。因为在此之前原主和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如果说他身体里有九离的那份“执念”而“认”出自己的话,那么在原剧情中“他”以爱的名义将心禾囚禁又作何解释?
所以。唯一解释便是安然身体里携带的九离的那份“执念”并没有任何本体意识和记忆,所以他不可能“认”出自己。
无数问题像沸水一样在识海中翻腾。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亲切的让她快要惊呼出声的气息渐渐从他身上弥散开来…她眼里面上都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几乎要脱口而出。几乎要不顾一切与之相拥……不过这里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她不能在没有任何“基础”上只是为了一时情动而败坏原主的“名节”。毕竟现在只是原主和安然第一次见面呢。
很显然安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只是目光缱绻中以传递自己的无尽思念。
“我说过。不能聘用这个女人当你的辅导家教!”费秋声色俱厉地吼道。
旁边宽伯见此连忙上前,一脸忠厚地劝着安然:“三少爷。你就听你妈妈的话吧,听她的准没错,她是不会害你的……”
安然微微搭下眼皮,目光淡漠地从宽伯身上扫过,最后落到费秋身上,道:“既然是给我找辅导家教,那当然是要我满意的。如果你还想在我父亲面前保持你贤淑的形象,最好懂得分寸,以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如果你在自以为是母亲就可以恣意左右我的一切,那就大错特错了。”
费秋身体轻颤,有些站立不稳地倒退数步,被宽伯眼明手快地扶住,“夫人,夫人你消消气,三少爷还不懂事。”又偏头对安然喊道:“三少爷你怎么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而这样忤逆自己母亲呢,你知道她为了治好你的病整日茶不思饭不想……”
安然浓墨如剑的眉峰轻锁,他现在已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含蓄表露出自己知晓所有事情的内幕。所以他再没有一点心思跟这两人继续“撕皮”,他转过身,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捞,一把抓住梓箐的手,紧紧握住,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低下身凑近梓箐,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道:“等的我好苦……”
梓箐顿时大窘,心中犹如小鹿乱撞,那声如同呢喃一样的低语立马勾出当初两人在主神空间里缱绻的场景。
宽厚温热的手掌传递给她最坚实的力量。
没有任何的疑惑了,此时梓箐已然完全确信,安然身体里正充斥着他的气息。
聪明如她不难将整件事情勾勒出来,此刻心中只有甜蜜,一种叫做苦尽甘来,守候的幸福萦绕心间。
“方若夕,我恨你!”心禾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梓箐看着消失的白色身影,她突然想到什么,其实那些所谓的三角恋之类的情感纠葛,有时候真的不能怨恨别人跟你争跟你抢,而是那个作为被争被抢的人是否允许或者想让自己被别人争被别人抢。如果说绝对的忠贞,根本就不会给别人争抢自己的机会……
那些所谓“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