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层,梓箐再次看这个阵法,心中便有了计较。(..)
在阵法外的人看来,这里就是一个被黄布围起来的十数丈见方空地,可是阵法内的世界自成一体,身处其中是看不到黄布帏的。
每走一步都可能激发突发事件,比如洪水,雷电等等,这些对于外人而言或许只是幻觉,但对阵法内的人却是真实且致命的。
梓箐刚才是跟着玄天令前进的,是指引向真正的幽魂秘境的,也就是那个捕鼠夹。
所以方小冉从一开始就是想让自己去献祭的,不过阵法设置的非常巧妙,即便她被献祭了,可是这玄天令并不会飞入其中。
那个“断层”正是方小冉故意为自己进入阵法留下的缺口,到时如果梓箐没有出去,他便可以从那个缺口进来,带着玄天令进入到刑天判官的鬼域中,不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夺回玄天令,还能找回孟茹魂魄,成全他的“七星捧月”。
果真好缜密的计划,梓箐幸好想到令牌上面的小孔一般系着绳子都是为了挂在什么地方,穿个铃铛在上面算什么?
宝物有灵性,可以表示他们原本是一体,也可以表示他们原本来自同一个地方,自然就会很亲密……
所以它们并不一定是一个整体的。
流传在这个人间界所有一切关于玄天令的信息都可能是那个设下大陷阱的人散布出去的…甚至连“玄天令”这个名字也是那个人随便取的。而这令牌和铃铛真正用途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既然他布下这么大的局,以令牌和铃铛为诱饵,将人引入幽魂秘境,会用“捕鼠夹”将第一个人作为“祭品”……而在这黄布帷帐的外面还有一大群居心叵测之人虎视眈眈……
思及此,脑海中灵光一闪。
梓箐就地盘坐下来。不敢擅动。静等时机。
周围静谧的如同潭水,哪怕最细微的水纹波动梓箐也能感应到。就在她刚盘坐下不久,旁边就传来阴气震颤变换。
心道:这么快就进来了?
梓箐放在身前的手轻轻一挽,数枚银针被夹在指间。
当对方甫一靠近,梓箐反手便将手中的银针齐刷刷甩了出去。
啊,噗——
梓箐心中一动,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云姑婆?!
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来不仅是自己看到了那个破绽。她也看到了。为了躲开那两个尸傀的控制。也为了夺取玄天令,所以便趁机钻了进来。
两个尸傀刚进入阵法,原本被打入身体的魂魄很快就被周围的阴气侵蚀。重新变回两具尸体。
云姑婆全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梓箐的偷袭,佝偻蜷缩的身体在地上蠕动着,嘴唇哆嗦,连带着脸上层叠的褶子似的****也跟着一抖一抖的。“你你不能杀我,我我…”
梓箐桀桀的笑:“我当然不会杀你。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又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只是随便放了几个小鬼在我父母和朋友身边而已。”
“我我…我也不想的,是他们**我……”
“是啊。当初在甑大婶出租屋做的手脚也是他们**你的,打着给唐倩借运势的借口,设下阵法。将那些灵魂精纯的青春女子引来,夺了她们的命数。为你续命……”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云姑婆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吊睛三角眼无比怨毒地看向梓箐。
对了,就是要这样一问一答有好奇心求知欲才能满足一下显摆的荡漾心情。其实梓箐心中也是很好奇,以她后来对玄天令的了解,貌似那木牌最开始还是云姑婆自个儿用来做阵法材料的,以她那样的老谋深算和毒辣眼光,怎么就没看出上面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梓箐笑着应道:“当然是她们告诉我的…她们说那里好冷,好孤独,好想找人去陪她们…”故意拉长是声线在这本就阴风阵阵的地方显得格外瘆人。
所谓做贼心虚,况且先前云姑婆在外面被那些人整治一番,而后又被两个浑身死气的尸傀贴身跟着。她现在所有的命都是从别人身上借来的,不管她有如何手段,可是都无法避开因果报应。只不过以前她气势凶煞,可以避开因果障,可是现在,气势一落,心虚,整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一滩烂泥样躺在地上。
“你,你竟然捉弄我?!”云姑婆粗嘎是声音朝梓箐叫喊,若不是身体关节穴位被梓箐封住,恐怕真要扑上来撕咬一番。
“捉弄你?我才没那个闲心。你认识这个吧?”梓箐素手一翻,一枚巴掌大的玉牌静静漂浮在手掌上方。“还认得这面玉牌吗?它就是玄天令,是你们挤破头都想得到的宝物……”
云姑婆身体颤抖的更厉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梓箐手上的玉牌,随着手势动作而转动视线,“…我的,那是我的,还给我……”
“是啊,是你自己将那牌子拿出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吸收了念力的木牌,正合适用来做阵眼,用来吸引与你命数相符的女子前来,然后打通结界,召唤邪祟来谋害出租屋里的人,让她们在恐惧和精神力涣散中死掉,如此你就可以很轻易的将她们灵魂中的命数分离出来……”
“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云姑婆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事?你究竟是谁?”这些事情绝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大学生知道的,而且这份手段魄力,心性…更在她之上。若是她知道这个普通的女子竟有如此手段,她是绝不会这么贸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