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阎罗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在道上瞧见了,若不是认识这佩剑,还以为认错了人。”女子风情万种地朝着谏箾笑道。
“我如何与否,与你无关。”谏箾冷声道,手中的剑早已出鞘而待。
“你们‘冷袖无徵’派了任务留下手尾,还不允着人来寻?”
“谏某职责所在,但又与你云子京有何干系。”谏箾依旧面不改色。
“就许你收了钱财,还不许我替人消灾了?”
女子的媚态举止投足间尽显无遗。如此风韵的女子,若是换了平时,靳苂一定好好欣赏一番,可是如今瞧这形势,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还不知道一会会不会打起来,损了东西,给主人家添麻烦可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今日便了断了此事。”
“呃……云姑娘,万事以和为贵,何必这样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算了解呢。”靳苂上前一步,挡在谏箾身前压了她的剑。
“你是哪个派里走出的小门徒?”云子京对面前的人很感兴趣,因着自己在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名号,凡是有点名头的江湖派别从掌门到门徒只消见了她云子京出现,无比肝胆色变。可面前这丫头,见了自己,不仅面无惧色,神态自若,淡定从容,若说其不知天高地厚,可谈吐神态却又老道得紧。
“呃……我只是和理师,若要说门派,我要回去跟我朋友商量一下,下次告诉你叫什么派。”靳苂不好意思的搔头,这第二次遇见江湖人,又被问起门派,靳苂寻思着,是不是还真要回去商量下,胡诌个门派出来。
“小丫头倒是有趣了,自己的门派还要商量了才能说?”云子京轻笑。
“呃……我不是江湖人。”
“不是江湖人,为何却与谏长风同行。”
“我和朋友路过碰巧见她晕倒在破庙才救下,我朋友是医生,而我什么都不会,手无缚鸡之力。”靳苂说得很是无辜,在秦楚那学来的扮猪吃老虎如今还是第一次用上。
“如此你还有朋友在此。”云子京正色。若是有高手埋伏,以她的武功虽能胜过冷面阎罗,但对方不知根底,若是冒然出手,万一落了圈套,自己反而丢了性命,便得不偿失了。
“哦,她就在隔壁睡觉,只是个医生,我们不参与江湖事。”
“如此,我与冷面阎罗之间你遍退开,你的性子本姑娘喜欢,待我了结了冷面阎罗,再与你好好温存一番。”云子京朝靳苂抛去一个风情万种媚态万分的笑。
“与她多说做什么!若要打,输赢还是未知。”谏箾对这云子京朝靳苂如此。心中颇为恼怒。
“云姑娘,你看,今天还是算了吧,打斗难免会损东西,这多不好啊。”靳苂一把握住谏箾的握剑的手,阻止她上前。
“我看你还是舍不得吧,这‘冷袖无徵’从来都是只出美人儿。”
“云姑娘说笑了,你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既然那什么‘冷袖无徵’只出美人,你看她的脸,怎么看都不像美人吧。”靳苂赔笑道。
“你嫌我丑!”谏箾的声音顿时凝冷。一把甩开靳苂紧握住她的手。
“冷面阎罗一直面纱蒙面,从未示人,如今见之确实令人诧异非常。”一个女人再如何冷艳,也是会在乎自己的容貌。云子京深知其理,遂也顺着靳苂的话接道。
“呃……”靳苂当下为难了,这两面不是人,怎么办是好。
眼见谏箾挣脱了自己的手,举剑上前冲去,那云子京见状脚上也移了步子。靳苂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出,从后面绕过紧紧地箍住了谏箾的腰,把人拉近,随即环手,把人锁到了自己怀里,那未及反应的剑,便随着谏箾的手从靳苂下腋的肋骨上划过。裂帛断锦之声,屋内三人听了个真切。
谏箾心中已是极怒,但那衣服被划开刺耳的声响还是让她皱眉。况且她行走江湖多年,何曾被人这样轻薄过,被圈在怀中禁锢不得自由。
“小丫头这是为姐姐担心呢,放心以她现在的功力,还伤不到我。”云子京媚笑。
“别动。”靳苂低声喝令,里内透出的威严,让人无法反抗。靳苂心中很是着急,这要是再挣扎,估计伤口就要裂了。
“云姑娘,真的不能再商量吗?大家出门在外,行个方便以和为贵。”
“若是平时遇上了还好说,但此行是授命而为,小丫头,既然你存心护住她,可别怪姐姐伤着你。”
“虽然对女士使用暴力是一个难以让人原谅的举动,但形势所迫,还请云姑娘见谅。”
“小丫头要对我出手?”云子京轻笑。
今日接了面上的传书接了任务方才会来此,方才一直潜伏在屋内观察此人数番,已确定她不会武功,但又见她与冷面阎罗同行,关系亲密,适才猜测她不定是那‘冷袖无徵’伺候之人,可转念一想,这“冷袖无徵”上下谁不带点武功底子,遂一直疑虑未除。故方才才多番试探,依旧无果,如今看来,此人非但不是“冷袖无徵”之人,还隐藏颇深。
“得罪了。”靳苂说着,随即一个圆球丢出。
那云子京又岂是泛泛之辈,对着这种速度丢来的东西还避不开,在江湖之上还如何立足。遂一个跃步,施展轻功便往后退。
那瓷制的圆球一落地当即破碎,呛鼻的气体顿时弥漫,熏得人眼泪直冒。
靳苂趁机,拖着谏箾便往外跑。
“小丫头倒会用暗器。”云子京心中暗道。刚才瞧见了烟雾她便迅速闭了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