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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你快醒来!”伴随着轻声的呼唤,三日以来不曾睁开过眼的柳怀袖慢慢地睁开了眼。
“水……”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水,陈夫人立即端来了一碗凉水,喂着柳怀袖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直到喝完水,柳怀袖苍白的面容才恢复了一丝红润。她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来的人,建昌寿财店来了三个人,陈老板、陈老板娘,以及给逝者化妆的手艺人浙杏。
“就你们三个人?”柳怀袖皱眉问,口气中满是不悦。
陈老板恭谨地说道:“现在麟王府守卫甚严,就在今夜亥时左右,睿王爷忽然率领一批亲兵将麟王府团团包围了。小人们本想依计行事,怎奈这麟王府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而且那睿王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变得精明起来了,不管什么人出入麟王府,都被上上下下地搜查三遍!我们三人进了映月楼里,还是被盘查了三遍呢!”
“可只有你们三个人来,又怎么能够让我脱身!”柳怀袖低喝道,她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此刻虚弱至极,这包含愠怒的一声低喝干涩至极。没有一点威慑力。
陈老板笑了一笑,安抚道:“三小姐莫急,睿王爷盘查甚密,我们什么都带不进来是真,但要送三小姐离开这个麟王府,却也不是不行的!”
柳怀袖忙问:“你们究竟有何打算?如果没有一具与我身材相似的尸体,我又如何能瞒天过海。离开这儿?麟王和睿王若是看不见我身死。必定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所有与我有关的人的!”
这便就是她要诈死的理由——她嫁给麟王之后,已经由麟王上书奏请加入皇籍。这一旦加入皇籍,那自然就是难以再脱身的了,一旦被查出私自出逃,那便就是死罪、株连九族的死罪!不但是她自己要死。她护着的爹爹弟弟都要死,夏梅冬菁也要死!她唯有此计。才能不引人怀疑地脱身,也不会将罪责牵连到族人身上!她前些日子的刁难,更是让人误会她与家人关系不好,于是便就不会迁怒到她的家人头上去了。
不论如何。她终究狠不下心来让柳家彻底坍塌的,那毕竟是她花费了多年才经营起来的成果。
寿财店的人笑了笑,陈老板和老板娘更是让开了身。指着那个化妆的手艺人浙杏说道:“三小姐,你瞧。阿杏的身材是否与你相似?”
柳怀袖讶然地看着浙杏道:“可是他是个男的呀!”
“化过妆,穿上寿衣的死人,是不会再有人去tuō_guāng他的衣服一验真假的。”陈老板笑道。
柳怀袖听后,心道这一行有一行的手艺,她是这一行的门外汉,说不定寿财店的人真有办法瞒天过海呢?于是便问道:“他是个男的,就算身材较小,与女子相似,可是……可是他面容与我并无一点相似之处,又怎么能扮成我的模样,瞒天过海?而且……总不能叫一个人替我去死吧!”
陈老板道:“三小姐您放心,浙杏是个棺材仔(指在棺材里出生的婴儿),从小就喜欢在棺材里睡觉,就算这棺材板盖钉上了,只要我们在棺材里放上足够的食物,他便就能在棺材里活个十天半个月,等下葬过后,我们自然会带人偷偷去将浙杏挖出来,所以三小姐不必担心我们,您已经当众服毒自尽,如若现在醒过来,被皇上知道,那就是欺君之罪呀!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后面的便就再也不能由着自己了!”
柳怀袖无奈地叹了一声,道:“说的也是。你们来做吧,我信你们不会拿两条性命来开玩笑的。”
“三小姐,你撑了三天也是辛苦了,先坐在一旁休息,吃点东西,恢复力气,如此才好逃走。”陈老板道。
柳怀袖颔首:“嗯。劳烦你们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柳怀袖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寿财店的人围着浙杏忙活着。
半个时辰过去的时候,有人来敲门问行了没有,陈老板便对外面的人说道:“还不行,这化妆可是一门精致的手艺活,总不能随随便便地给小王妃弄个脸吧?”
外面的人便就没了声音,一个时辰过去之后,又有人来敲门问:“行了没有?”
陈老板索性开门走出去,大大咧咧地骂:“急什么急?上回我们给韦沁华……哦,不,是韦夫人!我们上回给韦夫人上妆,第一次要了一个时辰,第二次要了一个半时辰,这才弄出一个让麟王爷和小王妃都满意的妆容来,那时候麟王爷和小王妃都没说些什么,你们唧唧歪歪个毛线呀!”
而这个时候,柳怀袖已经穿上了浙杏的衣服,背对着门口,拿着笔刷,装模作样地和老板娘围着浙杏在弄妆容。
外面的人的视线穿过陈老板的身体,遥遥地瞅进来,看见那遮羞的屏风已经搬开了,里屋一览无遗。只见一人坐在椅子上,那人双目禁闭,穿着朱红色的寿衣,隐隐约约上有几分与麟王妃相似,于是那人便就误以为是柳怀袖,便就回去复命了。
从那之后,便就有人不停地过来敲门,一直在催促他们快点儿将遗容打点好,但每一回都被陈老板给打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