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血腥味,朱少群走到了李琼枝的卧房前。
喜多多央求朱少群进李琼枝的卧房去,朱少群有些犹豫:“你年纪小,看了会恶心。”
“猪哥哥,我可是个郎中,跟着师傅救过许多伤患,什么样恐怖的阵势没见过,怎么会轻易被吓到。”喜多多不放弃。
朱少群很想说,你昨晚还做了一晚噩梦呢,可他还是忍住了。
算了,来都来了,进去就进去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入卧房,血腥味更浓。
屋里没有别人,只有炕上盖着被子的尸体,尸体露在外面的面部和脖颈部,用帕子盖着。
朱少群在屋内屋外巡检一遍,再次发现一些黑毛,他用意念将黑毛收进空间。
喜多多要出空间掀开帕子仔细查看尸体,被朱少群阻止,他怕喜多多在现场留下印记。
朱少群只能用意念收东西进空间,再将东西用意念放在空间外他想要放的地方,他不能直接用意念挪动空间外的东西。
他想要掀开盖着尸体的帕子,确认尸体是否是李琼枝本人,却不想将帕子收进空间,踌躇中不知该如何下手。
喜多多递灵枝到朱少群面前:“猪哥哥,你将灵枝放出去。”
朱少群会意。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灵枝如同喜多多身体的一部分,喜多多想要它怎样,它就会怎样。跟朱少群用意念控制空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灵枝出了空间,轻轻挑开盖着尸体的帕子,尸体的惨状立时现在两人的眼前。
死者确是李琼枝,面部没有伤痕,脖颈处却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将脖子撕裂。
朱少群的胃部翻腾,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陪在喜多多身边。
喜多多仔细查看伤处,在伤口处再次发现几根黑毛,她能断定。李琼枝是被黑豹咬死的。
可是黑豹为何要咬死李琼枝。她有点想不通。
李琼枝是被李店主反锁在屋内的,黑豹是怎样进来的?为何单咬李琼枝,而不咬别人?
灵枝变身镊子,将伤口处的黑毛一根根拣出来。朱少群将黑毛收进空间。
喜多多正要掀开被子接着查看。就听外面忽地闹哄哄起来。有一人哭着道:“主子,不得了啦,咱们仓库里的宠物都不见了。看管仓库的人也死了。”
没听到李店主的声音,有另外的人问道:“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就听另一人哭道:“今早奴才几个去仓库接班,就见仓库门大开,内里的宠物笼子也全部大开,宠物没了踪影,夜里轮值的人死状惨烈,像是被野兽活活咬死的。”
听到这话,朱少群赶紧将灵枝收回空间。
“现在那里怎样了,都回来了吗?”问话的人追问。
“是,奴才们都回来了。”伙计回答。
“报应,这都是报应,这是畜生们回来寻仇了。”李店主忽地仰天大哭。
随着他这一哭,本就已经止住哭的伙计,一个个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想起那几人死的惨状,有人连哭带后怕,干脆晕厥了过去。
有衙役让看起还算镇定的伙计进李琼枝的卧房,掀开盖在李琼枝脸上的帕子让伙计看:“那几人的死状,跟这个是否相像。”
伙计腿一软,咕咚一下坐倒在地,嘴里喃喃:“像,太像了,小姐这样还好,他们的脖子根本就快给咬断了。”
衙役问:“你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吗?”
伙计哭道:“奴才觉着老爷刚才说得对,是畜生们寻仇来了,为能训练它们会表演,卖个好价钱,驯兽师对它们打骂是常事,小姐有时也会参与训练,畜生们不听话,小姐打得比驯兽师更狠,还断畜生们的伙食。”
朱少群心里暗叹,李琼枝这还真是自找的。
畜生们最是护食,它正吃食的时候,你要敢抢它的食物,它能跟你拼命,断它们的伙食,和抢它们的食物没什么两样。
何况,像黑豹这样的野兽,灵性十足,很是记仇。
衙役问伙计:“你觉着这是一只畜生干的,还是多只。”
伙计大哭:“爷,奴才们逃命还来不及,哪顾得上去看这个。”
县衙新换的这帮衙役都是行伍出身,胆子比一般衙役大些,衙役头儿吩咐留两个女衙役守着李琼枝的尸体,他带其余人回了衙门,又叫上一帮人,各自骑了一匹马,奔向宠物仓库。
喜多多对朱少群道:“猪哥哥,咱们也跟着去吧。”
朱少群道:“事情已经发生,咱们也已知道是谁干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黑豹,要它有所防备,这个时候消灭证据也已经来不及。”
喜多多急道:“可咱们要去哪里才找得到黑豹?”
“回喜乐庄,”朱少群当机立断,“将事情告诉梦雪,黑豹是她的坐骑,她跟黑豹之间有默契,应该知道黑豹去了哪里。”
喜多多恍然:“好,咱们即刻回去。”
两人急匆匆回到喜福宝,牵出马来,打马赶回喜乐庄。
梦雪听喜多多说完事情经过,叹道:“黑豹昨晚就回来了,半夜敲开我的门,向我告辞,恐怕往后我再也看不到它了。”
喜多多将收集到的黑毛给了梦雪,梦雪小心收起来,惹得令狐炽阵阵泛醋意。
“你养了一只黑豹为坐骑,这事许多人都晓得,仓库那边的黑毛我们没来得及收起,要是衙门里的人找到你这里可怎么办。”喜多多担心。
令狐炽道:“这个你放心,仓库那边的宠物是黑豹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