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被阿熏给轰走了,转身又进病房看了海芋一次,重新替她测了次体温,结果,烧是丁点都没退下来。
阿熏又给海芋换了张物理退烧贴该。
再这么下去,可真是要把脑子烧坏的。
……………………
翌日—蹂—
海芋的烧,终于退了一些些,但还在四十度左右上下起伏着,没得法子,只好将她转送了军医院去。
送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老幺到医院探望傅姗姗。
他见着担架上躺着的海芋,拉了阿熏一把,“怎么回事?不就发烧感冒吗?怎么这么严重,还送医院来了!”
“要真是发烧感冒这么简单就好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不定呢!得检查了才知道,你先别急,要有事儿我再告诉你。”
“成!”
老幺点点头,就目送着海芋被护!士和阿熏给推走了。
老幺拎着水果篮去病房里探望傅姗姗。
她昨儿已经从重症室里转到了vip病房,没了生命危险,但身上那些伤口还需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身上的伤能恢复倒是好,大伙儿怕就怕在她心里那些创伤根本没法恢复。
老幺去的时候,傅姗姗还睡着没醒,席止衍坐在沙发里给她削着水果,老幺走过去,把水果篮随手往茶几上一搁,在席止衍身边的沙发椅里坐了下来。
“来了。”
席止衍抬眸扫了他一眼,把手里刚削好的水果递给他。
“老大,你亲自削的,我哪敢吃啊!”老幺没接。
“吃了!”
席止衍下令。
老幺只好接过,看了眼床!上的傅姗姗,担忧的问了一句:“醒过了吗?”
“醒了。 ”
“醒了?”老幺微喜,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傅姗姗,压低声音问道:“醒来后情绪怎么样?稳定吗?”
“闹了一会。”
席止衍声线低沉,眸仁里掠过几许复杂的神色,看一眼老幺,才说:“打了支镇定剂之后才睡的。”
“……”老幺静默了数秒。
许久,才开口:“是,也是……换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住的……”
老幺舔!了舔干涩的薄唇,“那个,艾滋检查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出来?”
“得三个月之后。”
“……嗯。”老幺深呼吸了口气,拍了拍席止衍的肩膀,“没事的!好人会有好报!”
“希望吧!”
席止衍棕黄色的眸仁深陷了进去。
“那个……”
老幺本想说说海芋的事儿的,但一见到傅姗姗这副模样,他又有些开不了口了。
告诉席止衍,也不过徒增他的为难吧!
毕竟,两个女人,一个是义,一个是爱,让他在这期间做个选择,本就已经为难了他。
“有事?”席止衍看出了老幺的异色。
“没!”老幺摇头,拍了拍席止衍的大!腿,深吸了口气,“哥,这事儿除了珊姐难受之外,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说这些做什么?”
老幺摇头,吁出一口气,胸口闷得有些发涩,“我还记得,咱们出任务的头天,你跟我们说回来你就准备向上级打报告准备同藻藻结婚。说真的,做兄弟的第一次瞧见你那么开心,你一定不晓得,你每次说起她的时候,你那双眼睛里都含!着笑……”
老幺说着,指了指席止衍那双晦涩的深眸,“兄弟认识你这么些年,头一回,头一回见你说话眼睛里带笑的!就算你不跟咱们说你对陆藻藻有多上心,咱们哥儿几个也能感觉得到!”
听着老幺说出这番话,席止衍忽而只觉心头一涩,眼眶不由发烫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事儿
过了……”
“要真过得了才好!”
席止衍喉咙发紧,“我出去抽支烟。”
说着,他起身,走出了病房外去。
随手点了支烟,闷闷的抽了起来,老幺跟着他走了出来,也给自己点了支烟。
许久,两个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席止衍低垂着深眸,面色沉郁,若有所思。
胸口像被灌了重铅似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哥,有一事我本不想说的……”老幺深深的吐了口烟圈。
“说吧!”席止衍重重的抽了口手里的烟。
“是关于……陆藻藻的。”
席止衍抽烟的动作,蓦地一僵。
眸色沉了几许,许久,才晦涩的开口,“那就别说了……”
“……好。”
老幺点头。
席止衍眉头深锁着,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抽着手里的烟,半晌,却还是开口问了句:“她怎么了?你说。”
“生病了。昨晚开始,高烧不退,这会送医院来了,可能得住上几天。”
老幺如实交代。
“……”席止衍没说话,只深深皱了皱眉。
良久——
“老幺,托你件事。”
“哥,你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的!”
“没那么严重!”
席止衍把烟头重重的摁灭在垃圾桶的烟灰缸里,这才开口:“帮我好好照顾着她点,成吗?”
“一定!你放心吧!”
“……嗯。”
席止衍点头。
“哥,我现在去病房看看情况。”
“好。”
“那我先走了啊……”
席止衍挥了挥手,示意他走,末了,却又叫住了他,“老幺!”
“?”老幺回头狐疑的看他。
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