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
那些个人用一种防备的眼神睇着海芋,“没见过你的呀!哪家的家属啊?”
海芋颇为着急,“我是席副师的家属。蹂”
“席副师的家属?该”
他们显然不太相信,“席副师除了唯一的一个儿子,可没见他有过其他家属的!”
“我就是他儿子的母亲!刚刚我听你们说他受伤了,是吗?他住哪家医院啊?”
“我们具体的也不清楚哦,也是刚听我们家老头子随便提了两句,这会老头子已经出去了!不过,我说这位姑娘,你不是说你是冷狼的老婆吗?怎么他的事情你自己都不晓得的哦!”
海芋的脸色有些苍白,“那个大嫂,能不能麻烦您再帮我问问呢!”
“行!晚上吧,等我老头子晚上回来了,我再具体的问问他,成不?”
“好,好,谢谢。”
“不谢,不谢,那应该的!你也别太着急,我想凭冷狼的身手,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希望如此吧……”
海芋浑浑噩噩的点头,又道:“那大嫂,我就在家里等您,您要有什么新的消息,就告诉我,成吗?”
“行!我问过之后就去家里找你吧!我知道你们家几栋!就前面那栋,是不是?“
“是是!谢谢……”
海芋本是打算回营区去的,可现在看起来,她暂时是回不去了。
十点熄灯,她只要十点前赶回训练基地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可如今海芋哪里又还有心思想训练基地里的那些事儿呢。
她又折回了席止衍的家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静等着刚刚那位嫂子的消息。
这会才不过傍晚时分,天才刚黑,却也不知道那位大嫂的丈夫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海芋坐在沙发里,简直如若针毡,一整颗心都紧紧地悬着,很是不安生。
天,彻底黑了下来。
海芋没开灯,也没有心思吃晚饭。
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席止衍的事儿。
他明明答应过自己,如果任务完成之后,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她保平安的,如今电话也没有,是不是因为……
他真的伤得很严重,导致根本连个电话都打不得呢?
海芋如是一想,心里更急了,就恨不得能够马上飞到他在的那家医院里去,可偏偏她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家医院,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越想着,海芋就越觉得坐不住了,她想自己是不是该去刚刚那个地方等那位大嫂呢,或许再去找别人打听打听他的情况呢?
她这么一想,起身就走。
却不想,才一走至玄关门口,正准备换鞋,忽而,门“咔嚓”一声,就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
而后,“啪——”的一声,灯掣被打开,登时,黑暗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她一窒,愣住。
门口,忽然出现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席止衍!
他依旧是那身威严的绿色军装,一双黑色的长筒靴,帽子拿在手里,没有戴着,短碎的发丝还是那般精神硬朗,只是,他脸上的神情较于刚走那会显得疲惫不少,人似乎也较于三个月之前清瘦了许多。
海芋怔怔然的望着忽然出现在家里的人,有那么一瞬的,她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而席止衍似乎也没料到海芋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他的家里,初见她的时候,足足愣了好几秒。
最后,却还是海芋先反应了过来。
“真的是你?”
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说人在医院吗?这会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海芋疾步朝他走近,深深的盯了怔愣中的他一眼,而后,把身子轻轻的靠近他的怀里,小手抓※住他的胳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低声呢喃着问他:“怎么了?不是说好回来之前会给我打电话的吗?”
她轻轻的说着,用几乎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
同他说话,“傍晚的时候,我听院子里的一个嫂子说你受了伤住在医院里了,可把我急坏了,我正等她来给我说消息呢,想不到你就回来了……”
海芋说了这么些话,却还始终没有得到席止衍的回音,她狐疑的抬头看他,却只见到他下巴清冷的线条。
海芋稍稍从他的怀里退出几分,仰着头,看着始终面无表情的他,“怎么了?”
海芋觉得他这样有些奇怪,“是不是真的哪里受伤了?”
“没有。”
席止衍的目光往下看,终于落在了海芋的脸上。
眸色隐隐闪烁了几下,他继续说,“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
海芋长松了口气。
看他一眼,心没来由一动,下一瞬,靠过去,再一次主动投身进他的怀里,抱紧他,“为什么没有提早告诉我呢?我差点就走了,那样我们今天可能就真的见不着了……”
席止衍任由着她抱着,不说话,却也没有回手要抱她的意思。
海芋贴在他的怀里,却觉他回来之后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她这才忍不住开口,“怎么啦?怎么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任务没有完成得好?还是出了什么别的问题啊?”
“你们宿舍几点熄灯?”
席止衍倏尔问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十点。”
“走吧!我送你回部队。”
海芋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急着送自己走,“没关系的,现在才八点,等等再走,来得及的,反正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