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微微点头:“风叔。”
江培风的眼尾慢慢扫过潸潸,然后点点头:“逾白,辛苦了。”
江逾白神色冷峻,他摇摇头:“给自己工作怎么能算辛苦,倒是风叔您,一路舟车劳顿,毕竟年龄大了,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潸潸恍然,这个男人就是苏珊口中的江培风,江南j,k的副董。
江培风朗朗一笑:“逾白,瞧不起老人家吗?改天我们打一场试试。”
江逾白也带着几分笑意:“别,伤着您老人家我可赔不起。”
江培风虽然笑着但眼神冷了几分,他朝后面看了看:“逾白呀,你身后的人是谁,怎么也不给风叔介绍介绍。”
江逾白知道躲不过去,他不情愿的把潸潸拉过来,“何潸潸,我妻子。潸潸,叫风叔。”
潸潸恭敬的叫了声“风叔。”
江培风的眼睛带着几分鄙薄上下打量着潸潸,他并不接受她的问候,反而对江逾白说:“这就是你花四百万讨好的女孩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间绝色,现在看来也很普通嘛。”
潸潸尴尬不已,她又不笨,怎么会听不出这两位根本就不对付。
江逾白拉着潸潸的手紧了紧,表面上仍是谦逊的平和,“这是我的私事,风叔您这样过问怕是不妥吧?”
江培风呵呵干笑,“人不*枉少年,逾白呀,风叔也是怕你被人迷惑,到时候你母亲又该怪我不好好看着你了。”
“风叔,我已经长大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倒是您,这种年龄很有压力呀。”江逾白不等江培风再说什么,挽着潸潸快走几步,“风叔,我们先进去,一会儿会议室再聊。”
被江逾白拖着走,潸潸气喘吁吁,手更是被江逾白攥的生疼。
看来这个江培风根本就不同意江逾白和自己的婚事,而且他根本不像苏珊说的那么好,这个人,还是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关上门,江逾白终于松开她,他铁青着脸站在房间中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潸潸不是没头脑,她故意不看他,走到了打开的大窗前。
微醺的风扬起浅紫色纱幔,带来山林间独有的清凉和芬芳气息。
一眼望出去就看到好大一片薰衣草花田,一层一层的紫色由远到近由浅到深,映着青翠的远山,更加风情万种。
“江逾白,你确定你做的是度假村而不是植物园吗?”潸潸一扫刚才的阴霾,兴奋的转身却堪堪撞进江逾白的怀里。
他的手环过她的纤腰,抵着她的鼻尖低声说:“你喜欢吗?”
潸潸无路可退,只好把身体后仰,乌黑的长发瀑布一样倾落而下,被阳光跳跃其间,斑斓出一道彩虹般的梦幻色彩。
江逾白的身体也跟着压下来,他的腿和她的密密教缠,胸腹热切摩擦,他低下头,薄唇对着她果冻般嫩唇吻下去…….
潸潸猛地跳起来,她推开江逾白,兔子一样蹦到另一边,“嘿,江逾白,这边还是薰衣草吗?”
江逾白的手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怀里却空空如也,他嘴角抽了抽,冷着脸吼了一声“不是”然后风一般的旋出房间。
潸潸拍着胸口长吁一口,下一瞬却惊呆了---好!大!一!片!雪!茶!花!
潸潸的父亲何锦云算是个纨绔子弟,除了不会赚钱,吃喝玩乐声色犬马样样会。但是他又与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同,他玩古董字画好园艺品香茶美酒,曾经为了高山顶上第一盏新茶包机前往,也曾为了一株极顶茶花一掷千金。何家到了他这一代本已经日薄西山,哪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何锦云是个园艺好手,他最钟爱茶花,整整一个暖房的花都由他亲自打理,潸潸自会走路开始就跟着他在花房里混,松土施肥修剪,休息的时候坐在花梨木小桌前,也有一杯花茶,就着万和斋的玫瑰油糕,何锦云玉声琅琅,给她念《花镜》。
茶花,在很大意义上代表的是潸潸对亡父的思念。
现在,有那么一大片繁茂的雪茶花开在她面前,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死去的父亲。
潸潸觉得她应该大哭一场,转身倒在牀上,慢慢的把身体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漫天。
潸潸搓搓脸,拿起手机看时间,却意外的发现有一条来自大白鲸的短信。
大白鲸就是江逾白,潸潸一定要赋予他非人类的存在。
点开,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和他的人一样清冷果决“冰箱里有做好的三明治和果汁,别吃太多,晚上有烧烤晚会。”
潸潸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打开冰箱,当看到夹着黄瓜水芹西红柿的三明治时才觉得饥肠辘辘。
三明治质地松软脆嫩可口,西柚奇异果的果汁冰凉可口,潸潸弯起了嘴角,江逾白,有些时候也不是那么可恶。
吃完后,潸潸决定出去转转。
外面一片忙碌,大概是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潸潸躲开了众人向着僻静的后山走去。
这里大的让她叹为观止。在b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很难想象江逾白是怎么拿下这片土地的。
其实她不知道这里开始想建机场,但是没能批下来,政aa府的想法是b市常年雾霾风沙,如果把这里的山脉绿地也破坏了恐怕是对人类的罪过,江逾白正是借着这个契机,用低的吓人的价格拿下土地,然后申请到国家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