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沈誉不是那种人,他的东西好都在呢,有身份证,对,有他的身份证。”单小纯跳起来要去找身份证。
于帅给她泼冷水:“身份证可以挂失的,傻妞。”
单小纯拿着沈誉钱包的手一下子松开,钱包掉在地上,沈誉帅气的身份证掉了出来。
白杨捡起来还给她,“还是去报警吧,别听于帅胡说。”
“他一个大活人人家派出所会受理吗?”于帅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单小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我找邵大哥帮忙。”
今天邵岩值夜班,听了单小纯没头没脑的一通话,他立刻就调了从单小纯家到小超市的监控。
沈誉从家门口出来路上遇到了隔壁家的萨摩耶,他蹲下摸摸狗头,对大狗笑得很温柔,接着他又往前走,伸手戳碎了一个泡泡儿,然后画面空了一段,显然沈誉已经脱出来摄像头的范围,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是在路边树荫的一辆黑色车子前,他拥住一个戴墨镜的长发女人,然后一起钻到车里,车子的尾号是京axxx。
单小纯傻了,她瞪着监控画面足足有10分钟没说话。
于帅很爷们儿的拍桌子:“擦,没想到沈誉是这么个东西,话说那辆车是什么?迈巴赫?”
“于帅!”白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单小纯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滚了好几个滚,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小纯,你别难过,虽然看到的是这样,但这并不代表真像。”邵岩很心疼,他多想把屏幕里面的男人拖出来再打一顿,或者把小纯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邵岩的话终于让小纯崩溃,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着滚落下来,偏偏却逞着强,“对,也许那个人只是他妹妹。”
于帅简直想爆粗,单小纯这样的借口你都能替他编出来,还是猪呀是猪呀还是猪呀!
眼下说什么都没有用,安慰了一会儿,邵岩让于帅他们把小纯送回家,嘱咐他们留下来陪她。单小纯在家门口把于帅他们赶走了,说自己不会因为这个想不开。于帅想想也是,倚着单小纯的性子就算要自杀也得先把沈誉那玩意儿咔嚓了,再说了,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不值当。
值不值当只有单小纯自己知道,沈誉提出结婚的时候她还犹豫,觉得时间短感情基础薄弱,可他忽然消失了她才知道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对邵岩的暗恋固然长久*,可是和沈誉的感情就像须臾之间点燃的大火,轰轰烈烈,摧枯拉朽,灼心烧肺。
单小纯一宿没睡,第二天眼睛都熬红了。
她做了个决定,与其坐在家里瞎想,不如去找,问清楚了,是误会的就烟消云散,是真事儿了就分手,该哭该笑躲家里,谁没有段失败的恋情,谁没有个大姨妈疼的青春,谁……没有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有人说,爱情可以使我们忘掉时间,而时间可以使我们忘掉爱情。单小纯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她隔着海近,时间久了也就沧海桑田,而且海很大,可以盛下她的眼泪,不用担心她的悲伤会逆流成河。
司机师傅一听这个吓得不敢说话了,感觉很黄暴,一点也不符合和谐社会的构建标准。
车程不算远,虽然有点赌,半个小时候他们还是到了那所豪华的宛如城堡的别墅那里,隔着老远师傅就把她放下:“姑娘,前面封路了,我进不去,您自己走着去吧。”
单小纯打开钱包,一看,只有200块钱的现金。
车费是162,司机师傅也没舍得不要那2块,给找她38,她把钱胡乱放包里就跟着观礼的人走了进去。
本来以为现场很难进去,可巧她走狗屎运,来表演的演员们从侧门进,她跟着也混了进去。
什么叫缘分,单小纯觉得她一进举行婚礼的花园就能遇上沈誉这就是缘分。
沈誉本人比大屏幕上看到的还要精神还要帅气,这是单小纯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装,宽肩细腰长腿,微紧的西装绷在他身上显得玉树临风清越挺拔。
单小纯的心一抽一抽的痛着,这样完美优秀的男人她竟然以为是她的,真可笑。
伸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单小纯高声叫着:“沈誉。”
沈誉正和一个宾客说话,微笑着与对方碰了碰手里的高脚杯,单小纯的叫声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他虎躯一震,到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找到了,娇小的她站在一丛野姜花前,因为她也穿着白色的t恤和裤子,所以并不显眼。
“小纯,你怎么来了。”沈誉把酒杯交给服务生,然后大步走上前来。
单小纯勉强笑笑:“这么好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
沈誉皱皱眉,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说:“你先出去等着,我一会儿找人给你安排个住处。”
“不用了。”单小纯的声音陡然提高,很多宾客都向这边看来,也不知是谁别有心意的让音乐都停了。
“单小纯,别闹,这不是你家,很多人都看着呢。”沈誉不悦,小声谴责着。
单小纯抬起手,慢慢的伸到包里,她的胳膊和手一直在颤抖,连带着脸上婴儿肥的小肉肉也微微抖着。
一会儿,她掏出一把零钱,正是司机师傅找给她的38,重重拍在沈誉的手里。
“沈少爷,睡了你那么久,这是我给你的份子钱。不多,别嫌弃,你又细又短技术差,这些钱也对得起我们友好合作的关系。最后。我祝你们炕上生活和谐,阳痿早泄这些毛病统统都治好,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