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原昭倒下之前话说得很明白,他们所中的是云扬教的毒药,怎么郑婉乔毫不知情?湘谣没心思思索个中缘由,只希望他们吵得越凶越好,最好自相残杀。
可惜郑婉乔一听到云扬教三个字,吓得脸色都变了,语气亦软了下来:“云扬教要这个丫头?月华使亲临?我……我怎么不知道?”
拿剑的人颇不耐烦地斜了她一眼,持刀的人却笑嘻嘻地解释:“月华使手下昨晚找上了咱们兄弟,让在你的毒药里加点药。我还以为月华使想拿下成余门少爷,结果点名要的是这个丫头,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嫌命长,尽管杀她试试,”拿剑的人嫌自己弟弟废话太多了,打断道。
郑婉乔吓得直摇手,话也说不清楚了:“月华使要杀的人,我怎么敢……有劳刀剑大哥送这两位过去,千万替小妹解释几句。”
湘谣见过见过齐妩鹃几次,只记得她的华丽衣衫,完全想不到她在武林中竟如母夜叉一般,单单提到名字就把郑婉乔吓得魂不附体。她光顾回想齐妩鹃的模样,完全没想到云扬教费尽心思要她,到底是何用意?
不过就算齐妩鹃要把她剁成胭脂,她也全无还手之力。虽然没被药物毒倒,但她毫无功夫傍身,根本不可能逃脱眼前几人的围捕,更不必说身边还有个不省人事的司徒原昭。想到这一点,湘谣反而豁出去了,抬头瞪了他们一眼。
几个人显然全没把湘谣放在眼里,看她故作凶狠的表情居然笑了。持刀的人更是踏上一步,用刀柄拨了拨她的衣领,笑容猥琐:“怎么,小丫头,想和我们走?”
“呸!”湘谣狠狠回了一句,对上他的目光:“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
“哟,自以为有月华使撑腰?”持刀的人丝毫不怕,态度愈见轻佻:“堂堂云扬教要你一个小丫头何用?还不是为了荆平门!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
无论落在谁手里,左右是活不长了。湘谣心一横,指着司徒原昭道:“齐妩鹃看不看得上我不知道,但他可不一样。他和楚周掌门、孟式掌门交情好得很,陪着我全是出于道义。你们要敢伤他一根毫毛,必被三门千刀万剐。”
她在荆平门混了些日子,几个名字听得熟了,说起来无比顺口。三人本就摸不透她和云扬教的关系,听她随口将月华使名讳挂在嘴上,更有些糊涂。持刀的人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欲言又止。
拿剑的人远比他镇定,淡淡微笑:“我们只管送人,其他的事姑娘大可自己与月华使商量。能不能留下司徒公子性命,全看姑娘的本事。”
完了,人家不吃晃!湘谣眼前一黑,想多说几句撑撑场面,却不知能说什么。郑婉乔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勾唇嘲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活几日。”
持刀的人走上一步,想从地上拉起司徒原昭。刚到窗边,忽然哗啦啦一声巨响,一个黑衣男子穿窗而入,一掌重重击在他的胸口,眼看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