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祈躺在林中,双眼麻麻痒痒,伤口鲜血如注,拼着最后的力气,他从怀中掏出一枝笔杆形状的烟火,勉强擦亮嗖地窜上夜空,绽开一朵大大红花。 中了云扬教的毒,不死也去了半条命,燕笛完全想不到楚未祈还能勉力支持放烟花报警。眼见火光照亮了大半天空,劈劈啪啪之声不绝,以荆平门众人耳力之佳不可能听不见。他只得恨恨跺了跺脚,转身朝山下而去。
荆平门的示警烟火不到危急不会轻易释放,一旦放出来所有人都要紧急戒备,并四下寻找敌人的方位。离得最近的是刚打了一架的楚未秦,略略转了几个圈子,他便看到浑身是血僵卧地下的楚未祈。
“祈师弟,祈师弟,”连叫两声皆无人应答,问到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毒物气息,楚未秦心头一紧,忙背起他往正堂赶:“师父师祖,祈师弟受伤了。”
就算楚士韦他们再生气,看到楚未祈满身鲜血奄奄一息伏在楚未秦背上,痛惜之情瞬间占据了上风。楚士南和楚士嫣一个细心清洁伤口,一个查看伤势,楚士韦则怒发冲冠扯住楚未秦的衣袖:“谁干的?”
楚未秦摇了摇头,他去的太晚没看到燕笛,好在楚士嫣及时替他回答:“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云扬教的人。 祈儿受伤不过一盏茶功夫,已经失去了意识,除了独棠宫和云扬教无人有此剧毒。”
楚士南却有更深层的担忧:“祈儿的功力与你我相去不远,上次受伤后对眼睛要穴防范尤严,此人竟能点中并施以剧毒,绝非寻常人等。”他语气略顿,侧头望向楚士韦,目光中无限焦虑:“难道是日晖使或莫飞扬?”
当此情形再不说出实情,难免误导他们的判断。楚未秦十分羞愧地摸了摸头:“师父,师叔,弟子猜想祈师弟是因为中了我的剑,导致为人所伤。”
他言简意赅介绍了当时的情况,满脸沮丧垂着头道:“弟子一时心急失了分寸,没想到酿成大错,请师父责罚。”
他对楚末歌的一往情深,长辈无辜重伤,荆平门上下愤慨不已,他情难自禁亦可以谅解。楚士嫣瞟了瞟其他二人,抢先道:“云扬教来袭,眼下最重要的是联合抗敌。以我之见先请师父治好祈儿,商讨大计为是。”
楚士南也是这个意思,闻言连声附和:“秦儿的事稍后再议,现在祈儿和歌儿都受了伤,云扬教蠢蠢欲动,乃是第一等要事。”
“先请师父来看看,”楚士韦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当即派人请楚周过来。
“如果我猜得不错,偷袭的应该是繁星使燕笛。”楚周沉吟半晌缓缓道:“祈儿与他交手导致气血不顺,毒物趁虚而入,伤势远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五日之内,须求得吴华门孟掌门亲手熬制的解药不可。”
楚周语气一顿,还未续话,一个小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师祖,不好了,月华使代表云扬教主,今天向吴华门递交了战书。”
阅读帮助--作者友好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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