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郎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了,因为今天父亲还特意说过要早点回家,所以任三郎的车速微微的快了些。
现在任三郎开的车是本田旗下的acua(讴歌),一款很便宜的车,当然,这里的便宜是相对于任三郎的身家而言的…
能让白鸟财团觉得昂贵的车实在是不多啊…
任三郎表示:我啃老我自豪~ o(n_n)o哈哈~
白鸟之所以选择这款车,是觉得他安全性比较好。
因为当年出过车祸,要说真的一点阴影也没有那肯定是在说谎,有一段时间,他甚至都不敢开车上街。
不过,最后还是在文麿的陪伴下客服了这点困难。
现在有工作了,上班了,来回上下班,那都是需要自己开车的,要是还像以前那样让司机来回接送的话,让人看着也不像样。
所以买一个低调一点的车,慢慢攒人品才是王道啊~
等任三郎慢悠悠的开着车驶进了白鸟家的大宅的时候,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灯火通明,这倒是很正常,因为父亲肯定在家里面等着他嘛~今天是他工作的第一天,父亲还是专门抽出时间来陪他呢。
可是,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呢?
平时他回来的时候,管家叔叔都会出来迎接他的,然后笑着和他说一说家里面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样的趣事…
今天,没有人迎出来。
任三郎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任三郎将车开进车库,然后锁好,慢慢踱步走进了家里。
空旷的大厅里,金碧辉煌的,琉璃透明的吊灯散发着巨大的光亮,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光明也驱走不了人内心底的黑暗了…
任三郎转了转头,轻声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脸色难看的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身上还穿着工作的西服,很显然,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吧。
母亲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落魄的几乎都已经看不出这就是曾经优雅高贵的白鸟夫人了。
旁边站着一个10几岁的小男孩,男孩深深的低着头,被一个美貌的中年妇女牵着手。
而管家和仆人们都站在另外的角落,没有人说话,很静。
而最重要的是,大厅的中央,躺着一个女人。是一个年老的妇人,衣着不显,面色中透着黑,嘴角是已经干涸了的乌黑色的血迹…
很显然,以任三郎的专业知识来看,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死了不短的时间了。
“没有人回答我么?”任三郎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像是从冰碴子里捞出来的一样,整个人带着清冽的气势。
管家五十吉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主人,白鸟爸爸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是疲惫又烦躁的神色。
“少爷,您应该看到了,是发生了命案。”管家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安抚。
任三郎一动也不动,冷冷的继续问:“谁干的?”
管家垂下了头,默声不语。
一旁披头散发跪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的母亲突然,抬了头,眼珠子里是通红的血丝,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花白,神情狰狞而疯狂:“是我杀了她!是我想要杀了她们!他们都该死!!那个贱人和那个孽种!!”
美惠子夫人就像是一个输光了的赌徒,歇斯底里,恶毒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在左边站着的那对母子…
任三郎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微微抬头看了看父亲,父亲轻轻的低下头,没有看着任三郎的眼睛。
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样…
任三郎大约明白了…
那个美貌的妇人应该是传说中的小三吧…而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很有可能就是任三郎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弟弟”…
真是,莫大的讽刺!
任三郎又将目光投向了母亲,母亲的神智甚至好像有已经有点不清醒了,那双红红的眼睛慢慢的转着,然后看向了任三郎…
母亲…妈妈…
任三郎抿了抿唇,低垂了眉眼,声音依旧的平静冷漠:“都愣着干嘛,去报警!”
整个白鸟大宅的气氛好像一下子都凝固了,美惠子夫人垂下了眼皮,什么话都没有说,整个人好像已经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哀,莫大于心死。
当警察呼啸而过,当刺耳的警笛在一向静逸的白鸟大宅的门前响起,所有的人都表情不一。
白鸟爸爸一直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论是白鸟妈妈的失态,还是旁边站的的那对母子都没有令白鸟爸爸多抬一下眼皮。
即使,那个十来岁的男孩已经因为站得太久,而双腿打颤了。
任三郎也一直都直直的站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
然后,静静的等待着警察进来。
“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犯罪三系的目暮警官,是谁报的警?”目暮警官挺着个胖胖的大肚子,手中也亮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一脸严肃的说道。
任三郎缓缓的转身,身上依旧是早上穿的那身蓝色的西装,整个人显得很是挺拔,双手插着裤兜,像是寒霜中的贵公子:“是我。”
目暮警官正想继续问,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中间的那个钟天灵之秀的人…
“(⊙o⊙)… 白鸟?”目暮警官有点懵圈…迷迷糊糊的说:“白鸟老弟呀,今天不是你值夜班吧?你怎么也过来了?”
目暮警官还在内心感叹,白鸟新人同学真是勤奋啊…
任三郎的眸光平静,声音平缓:“这里是我家。”
目暮警官噎住了…这个,是什么情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