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珉的话又不禁让我想到自己所犯下的错,慢慢地收敛起了笑容。(本书百度搜索黑yan谷;范珉大概是看我的表情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挥了挥手,说出来的话又像是在安慰我似的,“不过,我相信莫靖南不会就这么倒下去的,那就太不是我认识的莫靖南了!”
我冲着他点点头,便钻进车子里了。开回市区的途中,正好看到杨若熙的车子开地跟火箭似地奔向范珉的诊所的方向。我突然有些羡慕她,至少在莫靖南有任何事情的时候,她都有守候在他身边的立场。而我,什么都不是……
从范珉那里回来之后,我照常地上班下班,偶尔会在手机上给莫靖南发个只会存到我的草稿箱里的信息。从来不关注财经新闻的我,最近也是到点就趴着看,弄明白莫靖南现在的处境的确堪忧,既有内忧,又有外患。
景华和丰泰的联手让他一下子就跌入巨大的资金空缺中,而天宇的一些老杆子们本来就对他这位空降下来的少东家颇有些不满。有几个更是在莫浩霖病重期间,就跃跃欲试地想要喧宾夺主,眼下更是趁着这份混乱在搅和着。
莫靖南这人向来做事情又比较干净利落,独断专行,自从他上任之后,在天宇推行的一系列的改革都危害到了很多保守派的利益。所以,对于他这次坚持非要拿下的景华这个项目,支持之人寥寥无几。现在的形势就是,莫靖南要是还想保住天宇这个第一把交椅的位子,必须自己想办法筹集到资金,也只能把景华这个项目硬扛下来。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的心态似乎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像先前那样焦灼地想要知道我一直追朔的真相了,相反,整个人却变的平静下来,一直到时间终于到了杨伟华跟我约定告诉我一切的周日。周六的晚上,因为想到第二天这个对我来说不知道是意味着什么的约会,又是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的时候,对着镜子洗漱,我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抖,我知道我还是有些紧张。杨伟华说过,今天就要带我去见一个人了,我想他指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殷宜了。刚穿好衣服,就看到手机屏幕在闪烁。一看,是杨伟华打来的,我按下接听键,耳旁便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在你们小区楼下了,今天你就不要开车了。”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朝着楼下走去。见到杨伟华的的时候,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跟司机老张点点头,便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我不知道杨伟华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等我发现身后好像一直有一道目光紧紧地锁住我的时候,我才转过头去看着他。他笑着问道,“怎么,现在连坐在我旁边都不敢了?我有那么渗人吗?”
“没有,只是看你那会儿正在休息,没想打扰你。”说完,看着看着开的越来越远离市区的车子,我便开口问老张,“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老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杨伟华,他直接接过我的问题,“还有一段路程,到了你就知道了。”
之后,整个车厢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杨伟华继续闭目养神,老张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我知道就算我心中有疑问,问出来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答复的。既然事情已经渐渐走到了终点,我想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个时候失去耐心了。便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不断飞逝过去的树木。
大概是因为一夜没睡,加上车子的颠簸,我竟然不知不觉地在车上睡着了。等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的身上盖着杨伟华的外套,他和老张都站在车外抽着烟。我拿下衣服,跟着下了车,走到他的身边,“谢谢,这是哪里?我们到了吗?”
杨伟华接过我手上的衣服,右手上的抽烟的姿势僵硬在那里,我想大概是因为那个“谢谢”吧。随后,他把还在燃烧的烟蒂踩在脚下,穿上衣服之后,从车里拿出一束白色的百合,对我说道,“走吧,带你去见你想见的那个人!”
杨伟华在我前面率先走了,我恍恍惚惚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到我们两个人站立在一个墓碑前。看着那个跟莫靖南给我的照片有着一样姣好的面容的女人,我有些苦涩地说道,“这就是殷宜吗?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好像这世界上一点烦恼都没有似的。”
杨伟华在放下那束百合之后,听到我说这句话,突然就转过头来看着我,用我熟悉的疼爱的语气说道,“思宛,看来这么多年你还真没有白叫我那么多声爸爸。当年我见到你妈妈的第一眼,说的就是你刚才的那句话,看她笑,好像世界上一点烦恼都没有。”
我没有回应杨伟华的话,只是一直盯着照片中的殷宜看,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站在我身旁的杨伟华,“这样子的她看起来真不像是给人做小三的!”
“杨思宛……”我话音刚落,杨伟华就又迸发出了一阵警告声。
我回过头,笑着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杨伟华又从烟盒里掏出来一根烟,点了好几次却都没有点着,他索性又把烟盒给收了起来,眼神紧紧地锁住殷宜的照片,说出来的声音好像陷入了某种青涩的回忆中。
“当然不是,殷宜是跟我和莫浩霖一起长大的,我们两个都喜欢她,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殷宜总是说她只把我们当朋友和兄长看待,她有自己的心上人。我和莫浩霖年轻的时候也都是那种自信到有些自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