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蕊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我们z大的操场上喝的晕头转向的了。以前有烦心事的时候,我和秦蕊就会一人提拎着一袋子啤酒,盘腿坐在草坪上。谈谈天,说说地,喝醉了的时候,头抱着头大哭一场,或者大骂一通,心中的那些个郁结倒是疏散起来也快的很。
自从毕业之后,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自从莫靖南和杨若熙回国之后,我都快要忘记我以前的生活模式了,似乎所有的思想核心都围绕着这两个人转悠。可是,转悠来转悠去,得到的结局不过更加的郁结。
“杨思宛,你这大晚上的要死不活的干嘛?我告诉你,今天叶大少可不在,你要是醉的跟摊烂泥一样,我只能在这草坪上给你拔点草当被子盖着。”
秦蕊一来,就把手上的背包扔到我的旁边,接着就是脚上的鞋子。我常常疑惑她这人无论去哪里怎么都那么爱脱鞋呢?她当时还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上辈子肯定是个被裹小脚裹惨了的女人,所以,这辈子才这么不爱穿鞋!”
当她一屁股坐下来之后,拖过我那一塑料袋子的啤酒,拉开一罐就跟人渴了喝水似地,“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等那一罐子见底之后,秦蕊随即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声,还难得地文青起来。
“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身边还有佳人相伴,真是美哉,美哉!好了,肚子喝饱了,杨思宛,请自动开启你的吐槽模式吧!我想听听看你们家老头子甩你的大耳瓜子,跟我们家那死老太太甩我的,到底有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你上次不还说了吗?我妈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打在我身疼在她心,巴拉巴拉......那这次,我是不是该安慰你,你们家老杨这是打是亲骂是爱,看看你这清晰的手掌印,他到底该多爱你这个宝贝女儿啊!”
秦蕊一边说着,还一边坐了起来,凑到我的身边,拿着手机里的手电筒对着我的脸上是一番认真的研究。我一把把她推开,略显烦躁地说道,“秦蕊,你到底是来火上加油的,还是来当知心姐姐的?”
秦蕊被我推到在草坪上之后,索性就直接躺在那里不起来了,还手舞足蹈地夸张着笑着,同时,还随着她那从来就没有在调子上的“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犀利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周围有躲在黑暗处耳语厮磨的情侣,都纷纷转过头来,用不满的眼神瞪着秦蕊。她却笑着跟他们直挥手,然后继续她那可以拉扯着人心脏的歌声.....
最终把操场上的人都给唱走了,她才肯罢休,一骨碌坐了起来,扒拉几下头上的干草。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我,“杨思宛,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就愿意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傻子。哦,另外一种说法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你看看你自己,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你过的什么日子,我都懒得跟你勾肩搭背了,因为你丫身上那骨头能膈死我!你也不动动脑筋想一想,就算你刨根问底,最终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蕊停了下来,观察我的反应。虽说我也知道她说的话很是在理,可是,旁观者怎么样都不能真正地去体会当局者的感受的,我他妈的就是过不了我心里的那道坎啊!
见我仰头喝酒,对她的话也不做反应,秦蕊有些燥了,从我的手里把易拉罐抢了过去,一口气干光,嘟囔着,“就你那点小酒量,还学人家借酒浇愁,你愁估计还没有浇着,人已经先倒下去了!”
我也不跟她争吵,因为喝了那么多罐啤酒,现在的脑子的确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两只手支撑在身后,仰着头看天上的月亮,耳旁又想起秦蕊的说话声,“杨思宛,咱们继续唠啊,姐待会收费的时候,给你打个八折。”
秦蕊说着还在我的眼前比划了个“八”的姿势,本来满是负能量的心情也一下子被她给逗弄地笑了起来。我想就跟挖掘机技术找蓝翔一样,有了苦恼和烦心事,找秦蕊来解闷一定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见我笑了,秦蕊抬了抬我的下巴,“哟,小妞挺给爷面子的啊,那行,咱就继续唠。你说说你吧,好好地叶少你不要,非要揪着莫靖南那渣男不放,你何苦呢?姐姐给你分析分析,你看人叶辰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钱有钱,要心有心......对了,你还想要什么来着?我瞅瞅他到底有没有。”
“秦蕊,你怎么不去死?我看你现在做办公室实在是可惜了,你怎么不去做传销,糊弄人肯定是一逮一个准!”我忍不住朝着她的肩膀上锤了一拳,还记得莫靖南刚回来的那天,就说这几年没有见面,我这张小嘴吧唧吧唧地挺利索的。我想这一点毫无疑问地该归功于我的闺蜜,秦蕊同学。在她的严苛训练下,我硬生生地从一个正儿八经的淑女(至少外表还能装装),演变成现在这样,说淑女也不淑女,说女汉子也不完全女汉子的杂交型!
“关于我事业方面的事情,就不劳你杨大小姐操心了,我再给你捋捋。你看你吧,从莫靖南一回来就开始蹦跶来蹦跶去的,蹦跶到现在,什么结果都没有找到。倒是进了好几趟医院了,虽然说那范贱人要给你一张免费的vip卡,虽然账也是记在人莫靖南的头上,你也不能如此地高调支持我们国家的医疗行业吧!而且,现在又跑出来个什么身世之谜,还落到被你们家老杨煽耳光,你说说你是不是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