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地保持着刚才被莫靖南抵制着的姿势仰躺在床上,直到确定莫靖南真的走远了之后,才慢慢地爬了起来。[*爪丶机*书^屋*] 动了动被钳制的疼了的手腕和膝盖出,走到镜子前一看,头发乱糟糟的,嘴唇红肿着,牙齿之间还能看到些许鲜红。
我就那样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不认识的杨思宛看了很久,突然疯了一般地冲到卫生间,捧起那束花,又冲到吧台那里抱起那瓶酒,接着又从衣柜里面扯出来莫靖南的外套。最后,又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定格在那两只我非常喜欢的水晶杯子上。
定格了几秒,最终以手上实在抱不下去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匆匆地走到阳台上,想把这些东西一骨碌地全部丢下去。可是,看了看手中的红酒瓶,又担心砸着人了。正准备穿上鞋子,把这些垃圾都扔到下面的垃圾桶里面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我看着手里的外套,猜测肯定是莫靖南又回来讨衣服了。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呼喇一下拉开门,把手上的东西就一股脑地全部砸向站立在门口的那个身影。
“滚,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的远远的……”
扔完,我没等对方的反应,就立刻关了门。一抹鼻子,缓缓地顺着门板蹲了下来。这时候,外面便传来“叮叮哐哐”的瓶子落地的声音,还有一阵阵的哀嚎声,“杨思宛,就算你不想收留我,你也不至于大晚上用这么打阵势来迎接我吧!奶奶个腿,我脑袋都快要被你砸的开花了,你赶快扶我进去……”
一听发出这声音的人竟然是秦蕊,我就懵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地打开门。只见秦蕊一手捂着头,一手拖着个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门外。我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她非常不悦地朝着我吼了句,“别看了,除了我,老鬼都没有。”
然后,就直接挤了进来,行李箱都放在外面了,我把那上面散落的花瓣一脸嫌弃地清理掉之后,就拖了进来,问了句,“这大晚上的,你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秦蕊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扔,把我上下打量了遍,我想到现在有些不堪的造型,就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去洋装要给她倒水喝。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杨思宛,别急着走,让我好好瞅瞅你现在这小模样,真够我见犹怜的,说说吧,是不是被莫靖南给强了啊?”
我一把拍掉她那只手,瞪着她有些幸灾乐祸的脸,没好气地说道,“未遂!”
秦蕊轻蔑地干笑了几声,“未遂?杨思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未遂了吧?我告诉你,你既然给一个男人两次未遂你机会,那说明离遂也就不远了,你就安静地等着吧!”
“你再说话,我就连人带着你的行李箱一起把你给扔出去!”我说着就要拖着秦蕊的行李箱往门外走,她却不自觉地往沙发上一躺,一脸所谓地说道,“你扔吧,反正我那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我捡到的这个东西应该还挺值钱的!”
秦蕊说着就把一个绒面的盒子抛向了天空,我狐疑地顿下脚步,朝着沙发那边走过去。刚想要伸手捞过来的时候,却被秦蕊一个捷足先登了,她拽着那个绒面盒子,好笑地问道,“扔不扔啦?”
我乖乖地摇了摇头,她又接着追问道,“收留我不?”
我也无奈地点了点头,她这才满意地摊开手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深紫色的丝绒盒子。我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下了一大跳,里面是一个做工非常精美的钻石戒指。依照我以前看罗兰的那些首饰的眼光来看,这东西如果不是假的话,绝对的价值不菲。
我赶紧合上盒子,递给秦蕊,“你从哪里捡来的,赶紧还回去!”
秦蕊笑着把那个盒子打开了一看,发出一阵阵夸张的赞美声。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又卖关子地问道,“杨思宛,我要是说我刚才是在你们家门口捡到的这东西,你说我到底应该还给谁呢?”
秦蕊这话成功地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了,我赶紧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在我家门口捡到的?哪里,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
“你当然注意不到了,因为你把这东西当垃圾一样揣在莫靖南的外套中给丢了出来。然后,它就蹦跶蹦跶,蹦跶到了我的脚底下。”秦蕊说着还模仿着小盒子蹦跶的动作,不过,我已经无心欣赏了,而是再次夺过来那个盒子,打开看了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莫靖南临走时说过的那句话,“本来我今晚打着飞的回来,还有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不过,看着你今晚这个瘫软的模样,我就先不说了,下一次我们再就这个问题作深入的探讨和研究。”
握着那个小盒子,我是彻彻底底地懵了,难不成这就是莫靖南所说的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秦蕊看我一直沉默着,便伸出一个手掌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喂,发什么呆啊?后悔了?看来某人今天晚上似乎错过了某种美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赶紧去追莫靖南,正好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我好有战斗力再对抗我们家那位老太太。”
秦蕊的话适时地拉回了我的思绪,把手中的那个绒面盒子放到一旁的抽屉里,逼迫自己暂且不要去深究莫靖南的心思了,猜也猜不透。直起身体来之后,便踢了踢秦蕊的脚,“喂,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跟你妈干仗了?”
秦蕊叹了口气,略显烦躁地说道,“今天我妈突然闯进我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