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绝望中的钟道临双眸猛地闪出一道亮芒对方处心积虑用此无色无味的毒药对付他也许本是万无一失但一定不会想到自己身边这个看似没什么威胁的人会天生不怕毒物这次能否活命全看自己是否猜对了。
此刻龙血的耳边同时响起了钟道临蚊鸣般的吩咐。
微风淡淡滑过飘落的雪花改变方向旋舞飞逝林子里虫鸣鸟叫皆无除了偶尔风吹过带起的轻啸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林外一处略高的土坡上仿若鬼火一样的五朵青绿火苗在虚空中盘旋飘荡一盏油灯一般的红色器皿不受力般被五朵火苗抬至半空袅袅白烟从器皿里冒出笔直的漂浮而上四周刮起得风不但无法熄灭这些青绿火苗甚至连那些白烟都无法吹散。
器皿下端坐着一位全身裹在黑斗篷中的枯瘦老者脸上沟壑般纵横交错的血痕已经让人看不出他的本身样貌只能凭借他露在黑袍外正在舞动的双手来判别出来这是个瘦得不成样子的老人棘爪般干瘦的手上除了尖尖的长指甲外好像就剩下了一层灰色的烂皮快要露出白骨的手背上处处隐现暗红的血管浑身笼罩了一股阴森的气息诡异莫名。
随着黑袍老者枯骨样的双手来回舞动漂浮在器皿上的白烟仿佛听从指令般的朝一个方向涌去渐渐融入在漫天的大雾中这些白烟无色无味就算没有大雾的遮掩仍会使人难辨分毫。
“小姐这次可以了吧?”
黑袍老者沙哑的声音中明显的带着一丝不满他对自己的这种“无形盅”颇有信心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猛獒族一队百人的精兵这会也该收拾掉了可不知道为何身后的女子仍叫自己反复延长施法时间这对极为自负的他显然是一种侮辱要不是自知得罪不起后边的那人他早就翻脸了。
“咯咯咯咯!”
忽然他背后那女子出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媚语如丝道:“赤巫前辈不是灵儿信不过你确实是那个小鬼太狡猾奴家也没想到这臭小子会突然在魔界出现家师有命一定要将他活捉谁知道派出来的那些废物不是把人追丢了就是把自己的命丢了所以才如此劳烦赤巫前辈!”
说话的女子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仍只是披着一层粉红色的薄纱上绣粉红牡丹的肚兜被她高耸着的双峰顶出了两座尖丘咯咯娇笑上身来回颤抖下更是带起了一阵波动白皙的粉颈下显露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这个惹火非常的性感尤物正是花灵儿。
几日来都是差一步就能抓到钟道临的她总是在将要得手的时候被对方莫名其妙溜走追出了几百里不但没能捉到钟道临反而折损了自己这方几个好手这次一得到钟道临的行踪她就先一步赶来之所以动用赤巫赭冷如此的人物就是不想再与钟道临失之交臂。
花灵儿还有一层顾虑那就是如今这小子武功进步的大为诡异飞翼族百选精锐居然被他一人杀掉了两百多更不可思议的是连飞翼族派来协助他的大将也被这小子找出来一刀杀了钟道临明显不是当初在利州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那个小道士了花灵儿也自问没有留下他的本事。
赤巫赭冷乃魔界十巫之一本是魔界巫教一门仅次于三大巫神的人物地位尊崇可听到花灵儿嘴中的“师尊”二字还是明显露出了畏惧之色连忙请示道:“小姐所言极是不知如今该当如何?”
花灵儿声音转为严肃:“你能保证那小子如今已经中毒?”
赭冷眉头一皱从嘴角挤出了一声冷哼嘿嘿桀笑道:“除非他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否则必中无形盅无疑有心算无心凭着肉眼难辨的盅虫老夫还不信有谁可以躲过而且老夫亲自养的盅虫怎能跟自身没有感应?嘿嘿那人肯定已经中毒否则老夫体内的本命盅不可能有如此反应。”
“嗯!”
花灵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钟道临所在的那片丛林轻轻笑了起来:“既然网住了鱼那咱们现在就去把网里的鱼捞上来!”
这说着不见她怎么动作突然凭空消失在土坡之上再见时已经到了百丈之外赭冷见状伸手一点半空中漂浮着的器皿收归怀中而后阴阴一笑紧跟着从土坡跳起大鹰般纵身扑下。
树林内的钟道临仍旧一动不动的软倒在树下紧闭双眼的脸上惨白一片身下的积雪已经被他的体温融化掉了不少被浸湿的衣服经风一吹带来了阵阵寒意失去了大半真气的他开始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但还是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什么。
“咔!”
先是一声枯枝断裂的声响隐隐约约随风传来紧接着传来了一个人的脚尖点地的轻微擦响虽然钟道临是闭着眼但还是能清楚的知道来人非是一个功力失去大半反而灵觉越清明只凭反映在自身灵台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妖气他就明白正在暗中观察自己的两人中至少有一人是妖类。
准确地说钟道临已经清楚的知道谁来了这股妖气太熟悉了这种熟悉令他很惊讶为何“她”也来到了魔界?
“噗!”
肩头一阵钻心的剧疼差点让钟道临失声喊了出来尽管封闭了五识还是被这差点扎进他骨筋内的一针给弄得穿了帮钟道临心头忽然起了杀机从左臂传来的一股麻痒的感觉清晰无误的指出这个朝自己射针试探之人正是那下毒之人。
“嘿嘿!”
赭冷见钟道临被自己的蝎尾针刺入肉里仍是毫无反应得意的笑道:“小姐太高看这小子了照老夫看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花灵儿脸色一变听出了赭冷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