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见了她一脸疲累样,肤色也不及之前莹白,不禁皱起了眉。
“好了,快带你夫人回去罢,我得好好睡上一睡——”陈登拍了拍郭嘉的肩,径自走开,也是累得不成样子。
郭嘉不跟他客气,直接走上前来,半拥着她从侧门出去,上了一辆更为宽敞的车。车内萦绕着淡淡的香气,软和舒适的毯子铺在车内,舒适非常。
司马黎累了,干脆靠在郭嘉身上不动了。她上了这车,随意一望,软声问道:“夫君这是乱花钱了?”
置办了这样一辆风雅又温馨的车,实属不是他的风格啊。
“问文若借的。”
果然。
怪不得车里这么香,原来车主是荀彧呢。
“我就住在他家隔壁,等你休息好了再去拜访他。”郭嘉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她,欣慰道:“半月不见,阿黎看起来更丰润了。”
他说着说着陷入了沉思,又决定道:“明天请个医生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看什么?”司马黎懒懒地问了一句,才记起他的执念。
虽然他们说好见面时就得是“一家三口”的重逢了,可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谁能看得出怀没怀上?
果然到了第二日,医生一脸无奈地对郭嘉说:“祭酒,这脉象得再等至少一个月才能看得出来呐……”
郭嘉接着轻叹了一声。
“也罢,不急。”他走过来坐下,将人揽在怀里,看似在安慰司马黎,实则是安慰自己。
“想我了吗?”他慢慢地凑近了些,声音也低下来,似是在拷问她。
“想。”虽说这是实话,司马黎还是像哄小孩一样,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唇。
因为这一个淡淡的亲吻,两人都找到了切入点,一时沉默不语,只有无尽的甜蜜。也不知他们是怎样不知不觉地一齐躺在了床上,只知正值意乱情迷时,屋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奉孝,人呢——”
原本温和沉稳的嗓音喊起话来也毫不含糊,硬生生唤得两人如若初醒。
“啊,是文若……”郭嘉微微抬起压在司马黎上面的身子,懊恼过后不得不起身整好衣服,听着荀彧在门外又唤了两声,才大步走出门去,看见荀彧之后重叹一声,道:“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朝中无事了?”
“不是你喊我今日早些回来给阿黎接风吗。”荀彧站在院里,瞥了他一眼,又突然回过味来试探着问道:“该不会是……我打断了你的大事?”
郭嘉抿着唇看他。
“咳,”荀彧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急什么,有的是时间。”
郭嘉哼了一声,深觉荀彧站着说话不腰疼,他闷闷地盯着荀彧,不甘道:“你家恽儿都十五了吧,也定亲了吧,我的奕儿连影儿都没有。”
荀彧听了哭笑不得,笑他道:“这又不是先生布置的课业,你还想争个高下出来?”
郭嘉闻言又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家最小的诜儿都会喊我叔叔了。”
这回,荀彧只能放弃与他理论,交白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