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分开,岁禾心中那口气,当然就更加不顺了。
本着我不好过,大家都不好过的心态,岁禾在黑塔之中的这些天里面,没少再折腾药老他们四个人,非常明确的再拳头告诉了他们一次,他家师尊大人是他的,这次过来,果断是寄居。
寄居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以后还要被领回去的意思。
药老他们当然不同意,但是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倒不是这四只实在惧怕岁禾这个长歪了的熊孩子,实在是他们的忠心对象,任步倾,也并不怎靠谱。
特别是在遇到自己家徒弟大人的时候。
她身为一个系统,即便是正在准备下岗,但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岁禾还是她的宿主,那必须一颗红心向太阳,跟着岁禾走呀。
任步倾态度如此,药老他们还能够说什么?
难道把自己等人打包,给这个不靠谱的首领大人当陪嫁么?
咦,貌似这个......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咳。
不管这几个老头是怎么个心思,岁禾将人“闹腾”了一顿,心情倒是好多了,仅剩的一点郁闷之气,也在和任步倾分开的时候消失了一个干干净净。
别误会,按照岁禾这熊孩子的性格,他就是被别人剁成泥,可能也不会改变对自己家师尊大人,任步倾的护食性格,他这么反常,只因为......站了大便宜。
就在岁禾要和自己家师尊大人分开的前面一天,岁禾终于狼血沸腾,狼性爆发,偷偷地将任步倾给办了?
开什么玩笑,岁禾即便是头狼,在自己家师尊大人任步倾面前也是一只被驯化的狼,狼血沸腾,一个没有忍住的岁禾只是——偷偷给任步倾表了个白,顺便,再偷偷楷了个油,而已。
嗯,而已。
任步倾自从变成了“凡人”以后,吃和睡那是雷打不动的,就在岁禾走的前面一天晚上,这小子想到前路未卜,一分别不知道和自己家师尊多久才能够见面,心中不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嗯,这个滔滔江水什么的,绝对不是夸张,岁禾一想到要跟任步倾分开,涛涛江水算什么,就是滔天海水也不能够形容其心中不舍之情。
总之,岁禾很伤心,很不舍,很不!爽!还很......冲动。
他最近智商本来就有点不够用,特别是对着自己家师尊大人的时候,于是就一个冲动,冲动到了任步倾的房里。
注意,是mo黑去的。
虽然这黑,对于夜间视物如白日一样的岁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也是o过去的时候,任步倾她,已经睡着了。
岁禾有贼心,不知道为何,贼胆却少了一点,他本来想要趁着心中的冲动给自己家师尊大人告个白什么的,虽然来了,心中还是相当忐忑的。于是,此刻看到自己家师尊大人睡得昏天黑地,气息绵长的师尊大人,竟然很没有出息的,松了口气。
不过他毕竟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来都来了,那必须......还是要告白的。
“师尊,徒儿心悦你。”
“师尊,徒儿心悦你。”
“师尊,徒儿......”
——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略显奇葩的奇葩货,就这么着,mo着黑在任步倾明显还在睡觉的时候,告白了!
而且,这告白,还相当的没新意,虽然前前后后说了好几个小时,可却也反反复复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完以后,躺在c上的人没办法回答,他这个告白的倒是显得心满意足,相当高兴:从今天开始,他岁禾对自己家师尊大人的情谊,也算是过过明路的了。
心满意足以后,这明显在自己家师尊大人这里病的不轻的货转了转眼珠,相当没有形象的又干了一件在他看来相当大的大事。
——他偷偷亲了一下任步倾。
唇上!
亲完了以后,脚下打飘,心情荡漾地就......出去了。
看那不正常的模样,要不是时间不对,地方不对,形象貌似也不太对,这货说不得要找个什么地方好好吼上那么一嗓子呢。
天知道,他家徒弟岁禾落在自己唇上的那个亲亲,前后都不过一秒钟。
——这是任步倾的想法。
你问她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第二天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双眼干涩,脑仁发疼的任步倾在心中撇了撇嘴,半分没有不好意思,心中相当鄙视岁禾的“告白”水平。
就是一只蚊子,老在你耳边嗡嗡嗡响个半小时,都能将人吵醒,恨不得将其十族俱灭。何况一个人?
更何况,岁禾那嗡嗡嗡的声响,可还不只持续了半个小时。
任步倾她要是能一直睡着,那才叫奇怪。
天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忍下自己那蠢货徒弟那非一般的荼毒的,或许......是因为她家徒弟的声音,太好听?还是......话语意思太动听?
不得不说,岁禾虽然招数不新,但是生生诚挚,在某种意义上,还是......相当感人的。
特别是,当这个被感动的人,还本就对其有那么点意思。
咳。
任步倾自认为,除了在认人方面有点先天性缺陷意外,在情商方面有那么一点点的先天性缺陷以外,在其他方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么长时间和岁禾的相处,能够看出来自己家徒弟对自己有那么点......不,是很多点意思,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再稍稍开点窍,明白个自己偶尔被岁禾看的时候为何会心中扑腾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