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一旁从进门到现在,除了叫了岁禾一言,根本就一句话都没有敢说的天魔团一众,还有不知道究竟算不算得上无辜的青竹。
任步倾突然昏迷,岁禾一时间半分准备都没有,心神大震,吓得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身上的灵力,黑眸变红,黑发变赤,明明身具魔族血统,却差点没有走火入魔,将周围夷为平地。
要不是青竹机智,觉得不对,直接躲到了实力相对来说比较强悍的天魔团团长铁拳后面,又在铁拳一点都不反抗岁禾无意识攻击的时候提醒了那家伙任步倾实力如何强悍,此刻应该没事,就是有事也不是发疯的时候,而是赶紧给任步倾找人医治,估计任步倾醒过来世界上就再没有他青竹这个人了。
因为北方大陆真的足够混乱,常年征战不断,伤亡不断,这个地方比起其他地方来说对于丹修一脉的态度倒是意外的正常,在这里,基本上各大势力都有自己“圈养”的丹修。
好吧,圈养什么的,青竹必须得承认,在这里的丹修虽然不会到被人追杀的地步,但事实上,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任步倾倒是有医生看了,她被将信将疑满心忐忑的岁禾抱到了天审团所养的丹修那里,完全将前面那个战帖抛诸脑后了。
嗯,公主抱。
结果自然,任步倾一点事情也没有,顶多算得上一个“思虑过重。”
思虑过重?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岁禾站在自己家心上人的床边,红眸如火,红发如焰,面容冰冷,心若利刃,又惊又怒,又慌又疑,师尊大人一向不在意别人,而今竟然思虑过重,难道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有谁入了她的眼么?
又或者,是......师尊已经知晓他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
相到这里,岁禾眼皮狂跳,心如擂鼓,更加惶然无措。这两个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此刻的岁禾所完全不能够承受的答案。
而就在岁禾茫然无措的时候,他那眸那发,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又艳丽了几分。而于此同时,更加不妙的是,岁禾在慌乱之中,看到了任步倾手中的战帖。
他鬼使神差的将那东西从自己家师尊手里拿了出来,却没想到,那东西虽然看着并不起眼,但却似乎是一种灵物,一到正主手中纸身一颤,直接破碎在空中,但是却并非如人所愿消失。
而是直接出现了一段气急败坏,和原本纸上所述说一样也一样,说不一样也不一样的话语:“明坤,你这么多年冒用我明乾的身份拜师,冒用我身份夺得大道功法,冒用我身份留在那人身边,而却让我尝尽苦楚,就真的不怕遭遇天谴,不怕我将你拆穿么......”
明乾......明坤......冒用身份......师尊......
岁禾听到此话瞪大双眼,心中一瞬间的将这些东西连成一条直线,再联想到任步倾以前连人都认不出的毛病,即便是没有将所有事情完全猜出来,也不由得明白了六分。
什么专门为他而来,什么师徒情深,如斯种种,现在想来,任步倾前面对他那样好,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
而他的身份却又偏偏......是假的。
“你若是有种,就在三日不死谷和我决一胜负,不然......”就在岁禾将事情猜了一个七七八八的时候那,那从纸屑中冒出来的声音却还在继续,只是听其意思,却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竟然和前面那纸上所言都完全不同了。
而那红眸红发的青年却没空想这个,也再没空将话语听完,心中所料让他双目红的如同泣血,面容及其狰狞,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火烧油烤,又觉比那更甚百倍千倍,比之任步倾前面还要头脑混乱。
而在这两个师徒无论直接间接,都只被一个战帖搞得满心慌乱的时候,在远离此地不远处一个充满死气的荒古,一个男子,似乎脑子有病在一时妩媚如女子,一时狠戾如魔头地自己和自己对话。
虽然那对话,似乎说来说去也就只有那么两句。
“他真的会来么?”
“他必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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