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也答得坦然,但下一句却是,“说来苏小姐比顾钊年长,阅历也当比他这个毛头小子丰富得多,也更知道‘求而不得的,才最是锲而不舍的’。”
我不禁皱眉,这误会大了;豪门嘛,总是会怀疑对方亲近自己的初衷是为了钱,这个无可厚非,我也理解这样的心理,但并不表示被人如此糟蹋了人格还能笑颜以对。
“顾夫人,单就说我没爱上顾钊,就算我爱上了,我们真要在一起,凭着顾钊的性子你们还能怎么阻拦呢?”
郝慧兰笑得舒心,“所以,我要趁春天来之前把杂草清理干净,这样才不会败了一园子的美景。你说是吗,苏小姐。”
将我比作杂草,还真是跟流星花园里杉菜的境况差不多呢。不过,好在我与之不同的是,我对顾钊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这点是不是得佩服下死心眼的自己呢。
我苦涩一笑,问道,“那顾夫人,想要怎样清除我这根杂草呢?”
钱?
她像是会读心术一般的摇了摇头,“琳琳已经试过了,你不是照样没有离开,不是吗?虽说你是收下了支票,但在我看来,你是赌气的成分居多,不过是想要气一气琳琳吧。”都说了她的眼中暗藏厉光,看人准着呢。
忽然,郝慧兰朝路边瞟了一眼又转过头来,“我能帮忙让某人提早出来,但那之后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拿着这一千万,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儿子和琳琳的面前。”
轰!
那两指之间夹着的支票确然比郝琳给的诱人得多,但郝慧兰口中所言无疑不是对我最强大的you惑。短短的时间里,郝慧兰已将我的身家查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她了解得有多深,但对她而言,只要知道谢解与我的关系,明白谢解对我的重要性,光这一点就是分量足够的筹码。
让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你真的,能让谢解出来吗?”我不置信地问道。
她再次回头看了看车里的郝琳,“苏小姐可以不信,也可以不答应,但我会有上百上千种方法会让你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当然,刚才我所提出的建议无可厚非是皆大欢喜的其中一种,也是唯一一种。”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如花丽艳,蛇蝎心肠,这些都是说女人的,以前的我也只是听说过,可当下看着顾钊的母亲才突然觉着,那些话竟然是如此的真实。明明是笑着的,但那眼里心里无不冒着冷气儿,让我一阵颤栗竟是彻骨的冷。
原来,那些张狂在外的远不比假面具下的狠绝来得毒辣。
那一刻我忽然问道,“如果……如果我是家世良好,门户相当的大家小姐,顾夫人还会这么威逼利诱吗?”
她笑了,笑得眉眼舒展,或许是我问得幼稚,又或者是她的不屑,她认真想着一边又从包里取出纸巾来,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不会。”
她说不会?为什么?
郝慧兰微微收着下巴,答得十分坦白,“儿子若太爱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再听进母亲的话呢。”见我震惊,她亦不吝啬地继续说道,“苏小姐,我知道你有能力有手段,以一假文凭能博得广告公司的一席之位,更成绩卓越受人青睐;我相信即便你没有身家背景也能很好的帮助顾钊接下顾氏的担子,但是……”
我似恍然大悟,苦苦笑道,“顾钊爱我,就是错!”